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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叫道:“咪呀!”笨蛋爸爸你又要干嘛?。。?/br>力氣還挺大。赤垣一樂,說道:“來,看我給你變個戲法?!?/br>說著赤垣左手往虛空一抓,陽光下的空間像是一張薄紙一樣被他抓裂了,裂開的縫隙里竄出活物一樣的赤紅火焰,一股股像蛇一般盤旋纏繞著赤垣的手腕。“怎么樣?厲害嗎?”赤垣洋洋得意。絨絨毫不買賬,他四肢大開,猛地吸了一口氣,小肚皮氣球一樣鼓起來,然后“哈”的一聲,噴出個拳頭大的火球,砸到了赤垣的手上,爆出一串火星子,然后融進了赤垣手上的火焰里。絨絨同款得意洋洋地看向赤垣:“咪呀!”我也會!赤垣挑眉,握拳的左手一松,然后攤開掌心,五指做了個“來”的手勢。剎那間,就見他手心里的火焰分作三股沖向赤垣身前一米遠的虛空,然后忽然膨脹散開,變成了一只圓乎乎、看上去跟絨絨很像的崽。赤垣看向絨絨:“這個呢,你會嗎?”絨絨目瞪口呆,伸出小短腿指著那只火焰崽:“絨絨呀!”赤垣笑了一聲:“不是你,是小白。是不是很可愛?”絨絨不太明白“小白”是誰,他歪歪小腦袋,又看看那只在虛空開始鉆火圈的崽,不服地揮動小短腿:“系絨絨呀!”嘖,行行行,是你。赤垣的食指一勾,火焰崽的形狀細微變化了一點,尾巴變小了好幾圈,身體縮得更圓了,最后額頭上多出了兩個圓乎乎、短突突的豆豆角。“行了,是你了?!?/br>絨絨高興地蹬腿:“絨絨呀!”赤垣見他這樣也笑了起來,然后把絨絨提到自己的視平線上,看著絨絨的小臉問道:“怎么樣,父親是不是比以前的厲害?”絨絨哪里知道這位老父親跟自己瞎較勁的言下之意,聞言只是誠懇地舉起小短腿,歡呼:“膩哈呀!”赤垣舒坦了。“那給你再看點更厲害的!”……蘇白是被一陣焦糊味給吸引到院子里的。踏進院子里的一瞬間,蘇白恍惚以為自己走進了火把節(jié)現(xiàn)場。只見空中飛舞著一條三米左右的火龍,院子上空、果樹之間、地面上鋪滿了各種火圈,那火龍“呼啦啦”地飛嘯而過,以各種刁鉆的角度靈巧地鉆過火圈,引得絨絨跟賀狄滋兒哇地亂叫。而在院子左邊,一顆大樹已然焦黑,但顯然是被處理過——它沒有燃燒起來,甚至連煙霧都詭異地消失了,只殘余了灼人的熱量還在散發(fā)。除了這棵燒焦的,還有三四棵被不同程度燒得跟斑點狗似的樹,整個前院竟沒有一棵樹幸免于難。而院子里唯二的大人,一個舉著手cao控火龍一會分裂成兩條、一會變換出雙翅膀;另一個拿著個手機站在院門邊,津津有味地錄著視頻。宛如一個收容大齡兒童的幼稚園。“…………”蘇白一剎那的腦袋都是空白的,直到火龍一個急拐彎竄到蘇白的跟前。“呼——!”火龍貼著蘇白的鼻尖擦過去,灼人的熱量還沒來得及傳到蘇白的皮膚,cao控火龍的赤垣就發(fā)現(xiàn)了蘇白,而追著火龍看的其他人也都看到了蘇白。雖然只是千分之一秒的時間,但那一瞬院子里兩人兩球的脊梁骨都同時冒出了一股子寒意。要完。眨眼間,赤垣以驚人的反應(yīng)速度收起了院子里的所有火焰,并被手藏到了身后;胡芳以同樣驚人的速度收起了手機,并仰頭望天裝路人;絨絨跟賀狄立馬閉上了滋兒哇的嘴,乖乖地疊疊蹲在那里,用每一根毛來詮釋“乖巧”。整個院子里一瞬變得落針可聞。蘇白似乎還不能接受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愣愣道:“先生,你們在干嘛?”然而赤垣還沒開口,一邊的絨絨已經(jīng)判斷清了局勢,并領(lǐng)悟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終極奧義——他伸出一只小短腿指著赤垣,大聲告狀:“系爸爸呀!”赤垣:“…………”這小東西。赤垣回頭看著絨絨:“明明是你說想要看大火龍的?!?/br>絨絨不甘示弱:“爸爸轟轟噠!”爸爸把火弄那么大的!赤垣:“是你說想要火龍跑更遠的?!?/br>絨絨:“咪呀咪呀!”但絨絨沒有讓笨蛋爸爸燒樹呀!赤垣:“你說誰笨蛋?小笨蛋?”絨絨:“爸爸棒當!!”蘇白:“…………”蘇白的表情木然,腦海里隱隱有一聲清晰的碎裂聲傳來。他家先生,那個神祗一樣的先生。威嚴不可侵犯,遠觀不可褻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覽古今,才大如海。一人可抵千軍萬馬,跺腳能平山河溝塹,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現(xiàn)在居然跟自家一歲不到的崽推卸責任。咔嚓。那是神祗破裂的聲音。雖然之前已經(jīng)意識到他家先生醒來后的狀態(tài)不太對,“年輕”了很多。但蘇白萬萬沒想到會“年輕”到這個程度。這整個就是一只大絨絨!蘇白的內(nèi)心遭受打擊,一時間沒說話,只是直直地盯著赤垣看,像要把赤垣看出朵花兒來似的。可能是蘇白的視線太過“熱情”,赤垣很快就注意到了,然后回頭看了蘇白一眼,立馬停止了跟絨絨的互相傷害——不知道為什么,赤垣覺得他家小白身后此刻就像是站著千軍萬馬似的。赤垣:“…………”總之就是很心虛。赤垣藏在背后的手指開始搓衣裳,視線也開始游移。“小白?!?/br>蘇白太久沒說話,赤垣有點穩(wěn)不住了,他看了眼蘇白,然后語氣有些忐忑地問道:“你很喜歡這些樹嗎?”他的血統(tǒng)跟小白不同,赤火能毀萬物,就是玄鐵在赤火灼燒下也如撲火的飛蛾一樣脆弱。但要說到修復(fù)能力的話,他就是個弟弟。所以,如果小白很喜歡這些樹的話要怎么辦?赤垣有點著急——小白會不會哭?蘇白剛才是挺想哭的,但現(xiàn)在看著這樣的赤垣,心里頭也說不清是個什么滋味兒。怎么說呢,這個活潑的、有點幼稚的先生,跟他記憶里那個莊嚴神圣的先生截然不同。但顯然這就是他家先生——是他不曾見過的先生。想到這里,蘇白才恍然發(fā)覺一件事——他雖然跟他家先生一起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但其實他并不如他想的那么了解他家先生。意識到這一點后,蘇白看著赤垣的眼神忽然就變了。剛才還有些腦殼疼,但現(xiàn)在他卻只想著趁他家先生如今神志不全的機會,多了解一些“真實”的先生。“沒事?!?/br>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