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9
普通人,客廳里三米長的沙發(fā)他們一個人就能扛起來,抱積木一樣挪到一邊。“咪呀!”剛吃完蒸蛋糕的絨絨看著這樣的畫面,立馬兩眼放光了,揮著小短腿拍蘇白的手臂,想要去玩。蘇白捻去他嘴邊粘著的蛋糕碎末,然后把絨絨放到了赤垣的腦袋頂上,自己去一邊檢查那群人布置的東西了。換了個位置的絨絨一愣,赤垣也是一愣。然后絨絨就不干了。“噗亞爸爸?。 ?/br>絨絨小帽子一樣蓋著赤垣的腦袋,四只小短腿一時間夠不上來,就在赤垣腦袋周圍亂七八糟撲騰著,想要離開赤垣的腦袋。赤垣長臂一伸,把絨絨的背摁住了,讓絨絨小烏龜一樣只能撲騰翻不了身。“別亂動,一會摔下去我不管啊。”絨絨被摁著背,氣壞了,小短腿不再試圖掙扎站起來,而是瘋狂地拍赤垣的額頭:“爸爸棒當(dāng)!”“哎哎哎?!?/br>赤垣叫了幾聲,色厲內(nèi)荏道,“赤絨絨,我警告你啊,你再……”“轟!”絨絨噴出一團(tuán)小火球,噗嘰一下砸在赤垣指著絨絨的手上,雖然汗毛都沒能燒掉赤垣一根,但也算解了絨絨的氣。“喲,小家伙能耐了啊。”赤垣挑高了眉,朝蘇白那邊看了一眼,見蘇白在弄那些密碼箱,沒朝這邊看,然后赤垣伸手就把絨絨摘下來,背過身去。絨絨被抓住也毫不心虛,甚至又朝赤垣噴了一個火球。——燒掉笨蛋爸爸的眉毛!當(dāng)然,沒有燒掉。赤垣捏蚊子一樣吧絨絨的火球捏滅了,然后指尖一豎,燃起一簇小小的火焰。“雖然你還是幼崽,但我教小白的時候也說過,調(diào)皮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可不會像小白那樣溺愛你,爸爸問你,知道錯了嗎?”絨絨現(xiàn)在可不怕火,大聲嗶嗶回去:“爸爸棒當(dāng)!”赤垣:“行,這是你自找的啊?!?/br>說著,赤垣的手指往絨絨的額頭上一點(diǎn),然后一股子焦糊味就彌散開了。赤垣手一收,熱度消失,焦糊味卻余韻不散。絨絨一愣,伸出小短腿往自己額頭上一碰,拿下來的小爪子上一片黑乎乎的灰——隱約的,他覺得額頭還有點(diǎn)涼。赤垣勾起嘴角:“這就是調(diào)皮的下場,用赤火砸人可是非常?!?/br>“咪嗚——!?。?!”赤垣的話沒說完,絨絨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聲打斷了他的話。赤垣:“…………”赤垣傻了一秒,然后手忙腳亂試圖給絨絨消音:“不,等等,你別哭??!”絨絨不管,哭得聲嘶力竭,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混著剛才蹭到臉上的黑灰,整只崽哭成了小花貓。“媽咪呀!咪嗚!媽咪?。?!”絨絨可憐巴巴地朝著蘇白那邊喊,四只小短腿都伸得筆直地想要夠蘇白。赤垣莫名覺得頭皮有點(diǎn)炸,悄悄回頭一看,蘇白已經(jīng)到跟前了。“先生!”蘇白過來一眼就看到了絨絨臉上黑乎乎的東西,以及小腦袋上那非常明顯的、極其打眼的“凹地”。蘇白不敢置信地看了赤垣一眼:“你燒絨絨?”絨絨看到蘇白過來,連忙哭著要抱抱:“媽咪嗚嗚,爸爸棒當(dāng)?。〗q絨噗亞爸爸!掉啦!”扔掉這個笨蛋爸爸,絨絨不要了!“絨絨別哭,毛毛馬上就能長出來哦。”蘇白一邊哄著,手上快速蓄積了一團(tuán)水球,在絨絨斑禿的小腦門上點(diǎn)了一下,一片粉色的絨毛變戲法一樣長了出來,完好如初。“看,毛毛長出來了?!?/br>蘇白拉著絨絨的小短腿去摸他腦門,讓絨絨確認(rèn)。絨絨摸到軟乎乎的毛毛觸感后,哭聲終于收了一些,但還是委屈,抽噎著停不下來。蘇白等絨絨稍微平靜一點(diǎn)后才又看向赤垣。赤垣下意識站得筆直,悶了一會才說道:“他先燒我的。小孩子不能慣,赤火怎么能隨便玩?我是在教育他。”蘇白:“…………”你還挺有理。蘇白頭疼無比,這一刻,期盼先生快點(diǎn)恢復(fù)的心情迫切到了一個新高度。剛好這時那個金發(fā)外國男人過來了,依舊態(tài)度熱情。“蘇,顧,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可以開始了?!?/br>蘇白回頭看了眼那個客廳中的法陣,剛才他都檢查過了,沒有問題——至于金發(fā)外國男人臨時讓人擱置到一邊沒有用上的兩個箱子,蘇白體貼地沒有追問。蘇白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頭溫柔地對赤垣說道:“先生,去吧?!?/br>赤垣:“…………”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他家小白這話涼颼颼的。赤垣伸手撓了撓鼻尖,再看一眼蘇白溫柔的表情,“嗯?!?/br>蘇白笑得更溫柔了,目送赤垣走進(jìn)了法陣之中。“他們先要解開你的封印,用脊骨替換埋入的陣法。這之前地上的法陣會先啟動,你會有些難受。你后頸的陣法取出后也會觀察一陣,如果你的狀態(tài)不好,他們會重新封入陣法,脊骨也不會埋入?!?/br>姐夫引著赤垣走進(jìn)法陣中,一邊給他解說。赤垣:“哦?!?/br>姐夫:“…………”行吧。希望回復(fù)完全后的老三不要是這副欠揍的樣子。不然他覺得他老婆跟老三打起來的畫面一定很好看。赤垣走到法陣中,低頭看了一眼,輕笑了一聲,然后朝著旁邊的一個人伸出手。那人的手上拿著一把非常小的彎刀,沒有刀柄,兩邊是刃,看著就讓人不敢去握。那人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眼金發(fā)外國男人,等外國男人點(diǎn)頭后,那人才把手里的刀給了赤垣。赤垣接過刀,腳下輕踏,法陣發(fā)出一片金色的光芒,無數(shù)奇怪的金色符號浮現(xiàn)在了空中,把赤垣牢牢包裹在了其中。赤垣看也沒看,握著刀的手往后頸一劃,刀刃像是觸碰到了什么堅實(shí)的壁壘,身上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金色刻痕,當(dāng)刻痕鋪滿刀身,刀刃終于往下一壓,碎了那無形的屏障,刺入了赤垣的后頸。赤垣依舊面無表情,手臂下壓,一道血線從后頸涌出,卻失重一樣浮到空中,與那些金色符號混在一起。然后赤垣手腕一轉(zhuǎn),“當(dāng)啷”一聲,一顆墨色的、多棱角的球體落在了地上。然后赤垣保持著垂著頭的姿勢不動了。整個房間陷入了讓人窒息的死寂中。一邊哭泣的絨絨被氣氛感染,停止了抽噎,一雙圓眼睛看看這邊,又抬頭望著蘇白,輕聲道:“媽咪,爸呀?!?/br>雖然笨蛋爸爸今天太氣人,但這個樣子好像不太對。笨蛋爸爸不會出事吧?蘇白也看著赤垣,伸手順了順絨絨的毛,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