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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罷了。要真的有一場讓他迷失自己的戲,那部戲的名字也應(yīng)該是叫。謝時冶說:“好多了?!?/br>他在說謊,他從來就沒好過,也沒走出過這場情傷。第35章傅煦把東西送到了謝時冶的房間中,人都進(jìn)來了,還自然地在他沙發(fā)上落座,謝時冶不可能直接把人趕走。雖然他現(xiàn)在心煩意亂,但誰會不愿意跟心上人共處一室呢,起碼對于謝時冶來說,他就很愿意。他站在咖啡機(jī)面前,沒有去傅煦所在沙發(fā)的區(qū)域,問:“喝咖啡嗎?”傅煦掃了眼放在茶幾上的那堆零食,從里面拿出一瓶抹茶味奶茶:“我喝這個就行?!?/br>謝時冶嗯了聲,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這才慢慢走過去。他把卡在下巴上的口罩扯下來,這東西戴久了,耳朵又癢又疼,他揉著耳朵,坐到了沙發(fā)上,將水杯放下,不知道該說什么,室內(nèi)一片寂靜,傅煦也沒有說話。謝時冶有點不安,他朝傅煦看了看,正好對上了傅煦的眼神。傅煦的眼珠子很黑,他室內(nèi)燈是暖色調(diào)的光,即使如此,也沒有讓傅煦的瞳色變淺多少。很奇怪,這樣冷而深的顏色,到底是怎么浮現(xiàn)出那些溫柔的眼神。傅煦似在打量他,很認(rèn)真的,又像在斟酌著該如何開口。謝時冶雙手交扣,拇指不安地在虎口上摩挲著,剛要說話,就聽傅煦說:“抱歉?!?/br>謝時冶:“什么?”傅煦卻不是提姜茶的事,而是說起早上的事:“我指的我跟你提議讓你換助理的這件事?!?/br>如果傅煦不說,謝時冶早就將這事忘了。傅煦說:“我不應(yīng)該多管閑事?!?/br>謝時冶嘴巴里的傷口已經(jīng)好很多了,現(xiàn)在舔上去,只有悶悶的一點余痛,大概是因為傷得不深的緣故。其實沒有傅煦說的那么嚴(yán)重,藝人受傷,正常人都會先指責(zé)助理,不至于到多管閑事的地步。謝時冶手指收緊,將虎口掐出一個淺淺的,月牙形的紅印:“不是多管閑事,你只是關(guān)心我而已?!?/br>傅煦又說:“我怕這事有點冒犯到你?!?/br>謝時冶聽不明白傅煦到底在說什么,這只是很小的事,有什么冒犯可言。他認(rèn)真道:“真的沒有,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事了?!?/br>更何況傅煦的關(guān)心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冒犯。他想了想又道:“其實陽陽平時雖然粗心了點,但關(guān)鍵時候還是很靠譜的?!?/br>謝時冶說起了前幾年發(fā)生過的一件事,像他這樣紅的藝人,粉黑都瘋魔。有次在趕行程的時候,有黑子帶了一瓶不明液體潑向他。關(guān)鍵時刻,陽陽擋在了他身前,替他擋住了,他沒事,陽陽反而被潑了一臉。如果那水是什么不好的液體,陽陽就慘了。萬幸那只是普通的礦泉水,陽陽事后還在傻乎乎地說自己幸運。其實高良之前就想過要將陽陽換下來,性格好有什么用,不夠細(xì)心就很麻煩。但那次事情過后,高良反而覺得陽陽是最適合他的助理。高良現(xiàn)實地說,心腸好的人不容易背叛。現(xiàn)在多少助理出去以后反咬藝人一口的,像陽陽這種傻白甜,已經(jīng)很少見了。傻就傻了點吧,用著也放心。謝時冶不贊同高良說陽陽傻,高良只能翻了個白眼,說大智若愚行了吧。謝時冶還將陽陽的工資提到了業(yè)界標(biāo)準(zhǔn)的三倍高,年底還有分紅,相當(dāng)大方。高良反倒覺得陽陽遇到謝時冶這么好伺候的藝人,是陽陽的幸運。傅煦聽了謝時冶的話,挑眉道:“這么說,那孩子還挺不錯的?!?/br>謝時冶笑了,眉目透出些許柔軟,他喜歡傅煦夸他重視的人:“嗯。”傅煦又講:“陳風(fēng)該跟他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彼膊恢竿愶L(fēng)能危險時刻挺身而出,關(guān)鍵時候不要拆他的臺就行。見謝時冶放松下來,傅煦又轉(zhuǎn)而道:“其實我沒有很討厭姜。”提到這件事,謝時冶神色又僵硬了,他換了個姿勢,還探身從茶幾上抓起一包薯片,拆開,一片片地啃,沒有說話。傅煦說:“真的,只能說不喜歡,不能到討厭的地步?!?/br>謝時冶悶悶地嗯了聲。傅煦只好給他舉例:“你喜歡打針吃藥嗎?”謝時冶詫異道:“誰會喜歡打針吃藥?!?/br>傅煦:“對啊,可是病了只能打針吃藥啊。同理,當(dāng)時姜茶對我來說能防止感冒,所以我才喝。”謝時冶覺得傅煦說的好像不太對,哪有這樣打比方的,姜茶雖然驅(qū)寒,但也不是必須喝不可。傅煦說:“剛拍完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冷,手里正好有杯喝下去能暖身的東西,為什么不喝?!?/br>謝時冶將薯片袋放下,抽了張紙巾擦手指,垂著眼皮道:“你可以等陳風(fēng)送熱茶啊,沒必要喝不喜歡的姜茶?!?/br>傅煦嘆了口氣,好像有點無奈了:“謝時冶,如果我真的不喜歡,誰也逼不了我?!?/br>傅煦的聲音很低,咬字清晰,嗓音因為黑夜的緣故,些許喑啞,在這安靜的房間里,幾乎像是低音炮一樣撞進(jìn)他耳朵里,酥得他耳朵都麻了。明知道傅煦說的是姜茶,謝時冶心里卻無可救藥地覺得,這聽起來簡直就像一句情話,要是手邊有手機(jī)正在錄音就好了,可以存起來聽一輩子。謝時冶局促地摸了摸鼻尖:“好了,我知道了,這事就當(dāng)過了好嗎?”本來他就不想提,但傅煦不愿意放過這事,雖然他確實因為這事心情不好。見謝時冶的臉色總算明朗了些,傅煦目的達(dá)成,又閑聊幾句,就起身告辭。謝時冶跟著他一同起身,剛站起來,就打了個噴嚏。一個沒完,再來一個,弄得他腦袋缺氧,面色發(fā)紅。傅煦驚訝道:“怎么了?”謝時冶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揉著鼻子說:“沒事,可能有點著涼?!?/br>傅煦說:“你沒喝姜茶嗎?”謝時冶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姜茶又不是藥,喝了也未必有用啊?!?/br>傅煦:“到底喝沒喝?!?/br>謝時冶不想跟傅煦說謊,萬一傅煦去跟陽陽求證呢,被戳穿了更丟臉。他只好說:“沒喝?!?/br>傅煦不贊同地掃了眼桌上那些不容易消化的高熱量零食,略微嚴(yán)厲道:“你知道拿來給我喝,怎么不知道自己先喝一份?!?/br>謝時冶有點怕傅煦的眼神,更怕對方看穿他的心思,一時情急,不經(jīng)思考道:“嗯……就是我自己不喜歡,所以……”傅煦被他的理由震住了,他沒想到謝時冶這份好意下的理由,竟然如此孩子氣。自己不想喝,所以拿給別人?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