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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府,候來了剛歸府的白長安。那副官奉命而來,客客氣氣地對白長安說,他家少校有請。白長安根本不認識什么少校,但很快,對方便勸服了他,因為那人說:“金夫人在少校那處?!?/br>白長安拳頭都握緊了,卻不得發(fā)作。他一個人死了無所謂,但不能連累身后的金家。他青著臉進了那輛軍車,不知道那所謂的少校打得什么主意,是辱了他的妻,還要叫他去看著嗎,如果是那樣,他拼死也要為金蘭討回公道。白長安心里發(fā)狠,精神緊繃,許是太緊張了,胃被洋車顛得翻江倒海,一下車就吐了。那副官雖然仍是彬彬有禮的語氣,甚至給他遞上了擦嘴的帕子,白長安沒接副官遞來的手帕,用袖子粗魯一抹,梗著脖子就踏入那少將的府邸。副官將他帶到會客廳,又是上茶,又是點心,就是不愿意跟他說什么時候才能見到所謂少校。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只飲到舌苔發(fā)苦,才聽見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那人是推門而入的,將外頭的陽光一同帶了進來,刺目得緊。背光中,白長安看不清那人的臉,卻心中有了一種奇怪的預感。直到光對眼睛的影響逐漸減弱,白長安終于看清楚了那身著軍裝的少校,果然是白起風!白長安有慌張驚訝,有恐憂不安,卻唯獨沒有白起風所期待的久別重逢的歡喜。因為白長安誤會了,誤會白起風是擄走金蘭的人。白長安看著白起風帶著意氣風發(fā)的笑意朝他走進,下意識喝道:“站??!”白起風身子一僵,步伐停了下來,笑意淡了不少:“師兄,久別重逢,你非要這樣?”白長安說:“金蘭在哪?”白起風臉色漸冷:“你什么意思?”白長安:“你為什么要捉走金蘭?”白起風身在官位久了,又得上頭信任,早就被周圍人捧高了心氣,已經(jīng)許久沒人敢在他面前這樣放肆。更何況,比起白長安的態(tài)度,這不經(jīng)思考就認定他做了壞事的白長安,更讓他接受不了。他的師兄從前不會這樣對他。白起風危險地瞇起眼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跟我說話,不然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那個女人。”白長安不說話,與白起風對峙了許久,到底是做師弟的先退讓了,一如既往的每一次。白起風嘆聲道:“師兄,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讓你這樣誤會我。”白長安聽師弟放軟了語氣,態(tài)度也緩和下來,他遲疑道:“不是你?”白起風態(tài)度堅定道:“不是我,我只是順手把她救了下來而已?!?/br>說到這里時,白起風的語氣又變得有些奇怪,透露出些許嘲弄:“沒想到她現(xiàn)在是你的妻?!?/br>白長安不言:“金蘭現(xiàn)在在哪?”白起風面容有些苦澀:“師兄,這么久沒見,你沒有別的話要同我說嗎?”白長安還是那句話:“先讓我見見金蘭?!?/br>金蘭被士兵帶進來時,第一時間撲進了自己丈夫懷里。她飽受驚嚇,鬢發(fā)散亂,她白長安懷里時,看見丈夫身后的白起風沖她露齒一笑。白起風的笑有點壞,很邪肆,讓金蘭想到這人猶如天神降臨,從兵匪手里救她出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笑的。他摟著她,騎在馬上,沉沉地在她耳邊說:“哪來的可憐小姑娘,別哭了?!?/br>早已不是小姑娘的金蘭在丈夫肩膀上紅透了臉,羞澀地避開了白起風的眼睛。白起風挑眉,似意識到了什么,唇角的弧度勾得越發(fā)大了。烈日當空,拍的正是白起風救金蘭的戲份。英雄救美在電影里好看,拍攝現(xiàn)實卻很狼狽。傅煦騎著高頭大馬,頂著炎熱,妝被汗沖刷得幾乎干凈了。男演員本來就是淡妝,女演員就不行了,文瑤得多次補妝,才能經(jīng)得住鏡頭考驗。謝時冶暫時沒有戲份,躲過一劫,躲在遮陽篷下用小風扇,喝冰水。中途休息的時候,文瑤下來補妝喝水,對謝時冶羨慕嫉妒恨:“謝哥,你也太享受了?!?/br>謝時冶將防曬噴霧遞給文瑤,文瑤看了眼噴霧的倍數(shù),搖頭拒絕:“你這個才三十倍,不夠,起碼得五十倍?!?/br>傅煦還在馬上,沒有立刻下來。謝時冶問文瑤:“哥不下來休息嗎?”現(xiàn)在全劇組都知道謝時冶叫傅煦哥,兩個人關系不錯,打破了不少兩大主演關系不和的傳言。文瑤癱在座椅上,用冰水貼住脖子:“不知道,我都快熱暈了,傅煦就跟沒事人一樣,可能不熱吧?!?/br>怎么可能不熱,謝時冶拿著噴霧和冰水過去了,傅煦腰背在馬上挺得特別好看,軍帽壓在額上,端莊嚴肅。謝時冶用手掩在額骨上,擋住太陽:“哥,你快下來吧,要不一會就中暑了?!?/br>傅煦說:“一會就開拍了,上上下下太麻煩了?!?/br>謝時冶問他:“那你能把馬騎到陰涼的地方嗎?”傅煦點點頭,雙腿夾著馬背,讓馬走到了建筑物遮出的一片陰涼地。謝時冶跟了過去,將手里的冰水遞給傅煦:“陳風了,怎么不見他?”傅煦說:“我讓他去給大家買飲料了?!?/br>謝時冶:“你要不多請一個助理吧,只有陳風一個不夠用啊。”他晃了晃手里的防曬噴霧:“你彎腰,我給你噴點,不然曬傷脫皮,到時候上妝得疼死。”傅煦抓著僵繩,將腰彎了下來,把臉湊到謝時冶面前。謝時冶將噴霧對著他一頓狂噴,把傅煦都給嗆到了。傅煦咳嗽道:“小冶,你這噴得也太多了?!?/br>謝時冶晃了晃手里的瓶身,還是不太放心:“要不我去問文瑤借她的五十倍防曬吧?!?/br>傅煦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不用了?!?/br>謝時冶留意到了,心想該不會真如文瑤所說,傅煦討厭她吧?為什么啊,文瑤人不錯,相處起來也愉快,為什么會討厭?但謝時冶不好去問這個事,只能自己再觀察一陣,如果傅煦真的討厭文瑤,那他……不當著傅煦的面跟文瑤那么親近好了。謝時冶陪著傅煦聊了會天,鐘昌明那邊還是沒有要開拍的意思。謝時冶說:“傅哥,要不你先下來吧?!?/br>傅煦說也好,然后讓謝時冶退開了點,他瀟灑地下馬,動作干凈利落。謝時冶看到馬,心里也有點意動,他之前拍ip劇的時候,還將自己拍戲時候騎的馬買了下來,打算有空去騎。沒想到大爆,假期與他再也無緣,平日里只能看看馬場給他發(fā)來的視頻解饞。傅煦留意到他盯著馬的眼神,問他:“想騎?會騎嗎?”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