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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一種方式飾演。還專門將傅煦喊了過來,叫他將目光收斂一點,白起風是很在乎他的師兄沒錯,但這種眼神有點過頭了。傅煦聽著不時點頭,等重新再拍時,果然如鐘昌明所說,收斂了許多,但鐘昌明又覺得不對味了,總覺得傅煦飾演的白起風失去了那股瘋勁。白起風這個角色,說白了就是愛恨極致,愛到極致,恨也極致,囂張又任性,卻對真正在乎的人,即使時低到塵埃里也心甘情愿。要是不瘋,也做不出來將山洞里那些幸存者弄死,只讓他師兄活著的瘋事了。他沒把人命看在眼里,即使是那個年代,這個做法也過頭了,令人詬病。但是白起風不管,他只隨心,極其護短,只因他師兄被這些人欺負了。一個鏡頭重復拍了不下十次,這對傅煦來說,幾乎是從未有過的,連謝時冶都感覺到不對勁。但是他在這場戲份里,只負責昏迷就好了,傅煦比較辛苦,要一直抱著他,還是公主抱,反復拍了一個小時的樣子。哪怕是傅煦,拍到后來,額頭上都出現(xiàn)了一層薄薄的汗,看起來很辛苦。謝時冶心疼壞了,又不敢直接跟導演叫板,只能在中途休息的時候,忍不住伸手給傅煦揉揉胳膊,捏一捏手腕:“鐘導今天怎么回事,這么難搞?”傅煦聽笑了,嘴上還是要說他:“不能這么說老師,老師重復拍這段自然有他的道理。”謝時冶心里嘀咕:狗屁道理,他就是瞎折騰。他明面上卻作出副理解的模樣:“嗯,我倒沒什么,就是你明天起來胳膊肯定得疼了?!?/br>謝時冶其實揉得并不算好,甚至力道有點太大,有點疼。但傅煦也沒有拒絕,謝時冶內(nèi)疚,想給他做點什么,按摩也是心意,那就讓謝時冶做吧,也沒什么。傅煦說:“我有基本功打底,不會多難受?!?/br>謝時冶問他:“我記得你大學的時候就有在練武,現(xiàn)在還在練嗎?”傅煦點頭,謝時冶就把手從他胳膊上撤下來了:“原來是這樣,哥你身體素質(zhì)好著呢,明天應該不疼?!彼嗌俜判牧诵?。見謝時冶按摩半途而廢,關(guān)心收得這么快,傅煦動了動唇,想說其實斷斷續(xù)續(xù)抱一個大男人一個小時這么久,還是很辛苦的,但這話顯然是打自己的臉。而謝時冶已經(jīng)端起冰咖啡喝了,還拿這個小風扇吹,注意到他的視線,爽朗地沖他笑了笑:“哥也要小風扇嗎?”傅煦嘆了口氣:“不用了,你自己用吧?!?/br>好在鐘昌明沒糾結(jié)多久,這幕戲到底是結(jié)束了。今天能早點收工,大家都開心,鐘昌明跟謝時冶說今天晚上到明天上午,都給他放假,好好休息,調(diào)整情緒。這事傅煦昨天就同他說過了,謝時冶不意外,還對鐘昌明說謝謝,甚至自責地說了聲抱歉。鐘昌明現(xiàn)在還是蠻喜愛這個年輕人的,意外的能吃苦,也很靈,怪不得會紅。他欣慰地拍拍謝時冶的肩膀:“你年紀還小,心思別太重,這沒什么?!?/br>謝時冶勾了勾唇,謝過導演后就上了保姆車,他在車上閉目休息,陽陽在副駕上翻看行程,轉(zhuǎn)頭對謝時冶說:“謝哥,陳風那邊給我發(fā)了個地址,我已經(jīng)預約好晚上去了?!?/br>開車的是小常,是謝時冶跟組助理,臨時招的,許多事情陽陽和謝時冶都不會讓他知道,畢竟這個劇組結(jié)束以后,很有可能就不會再聘請。謝時冶睜開眼:“哥不去嗎?”陽陽捧著平板回頭,神情有點詫異:“謝哥,傅老師去不去你應該比我清楚吧?”謝時冶重新閉眼,將耳機戴上,拒絕與陽陽溝通。但無論他怎么拒絕跟陽陽溝通,晚上該去看醫(yī)生,還是應該由陽陽送他去。而且這件事還被高良知道了,陽陽了解到他甚至需要去看心理醫(yī)生后,徹底慌了,因此給高良說了,生怕謝時冶因為他的隱瞞和幫助再生出點好歹來。哪怕高良會因此開除他這個同謀,陽陽還是說了。謝時冶知道以后,有點哭笑不得,陽陽這個實心眼,真是半點不會為自己打算。果然高良打電話來沖他發(fā)火的同時,不斷地提到要換助理,謝時冶一直反駁。就算高良說這事沒商量時,謝時冶也沉下語氣:“這事也沒商量,我才是老板?!?/br>直把高良氣得夠嗆,人生第一次撂了謝大明星的電話。謝時冶拿著手機,無奈地看向副駕座上耳朵高豎的陽陽:“這下放心了吧?!?/br>陽陽回過頭,嘿嘿直笑,還同謝時冶拋了個飛吻,比了個愛心:“謝哥,我愛你哦?!?/br>謝時冶笑罵:“滾蛋。”雖然后面要怎么哄高良,也讓謝時冶很頭疼,但畢竟現(xiàn)在跟在他身邊的是陽陽,再開除了,也沒法找個更好的。再說了,陽陽跟他這么些年了,要因為他的緣故被高良開除了,謝時冶也不忍心。回到酒店,謝時冶洗澡換衣服,因為看的是心理醫(yī)生,謝時冶盡量想要打扮得體面一些。膚淺點說,正是因為殼子里的他一塌糊涂了,糟糕到要看心理醫(yī)生的程度,表面也想要盡量光鮮些,這也大概是一種武裝手段。他在黑眼圈的地方壓了點遮瑕,還給略失血色的嘴唇上了層帶色澤的唇膏。這時門被敲響了,他在貓眼看了看,門外是個帶帽子口罩的人,他沒立即開門,只問:“是誰?”“是我”,是傅煦的聲音。謝時冶驚喜開心地拉開了門:“哥,你怎么來了?”傅煦的眼睛透過壓低的帽檐沖他彎了彎,只看眼睛也能瞧出是在對他笑。謝時冶讓開身體,好叫他方便進來。傅煦走進了他的房間,扯下口罩,聞到了空氣中殘留的香水味。他看到桌子上的小鏡子和散落的化妝品,還有香水,都是剛用過的狀態(tài),蓋子都打開了,床上還散著幾套衣服。傅煦靠在桌上,拿起一管唇膏,對謝時冶道:“你這是打算去哪?”謝時冶干咳一聲,尷尬地轉(zhuǎn)了下眼珠子:“看醫(yī)生啊?!?/br>傅煦將唇膏擰出,微微靠近鼻端,嗅了下,這回是花香,還是柚子味的好聞。傅煦說:“齊醫(yī)生今年已經(jīng)五十六了?!?/br>謝時冶整張臉都紅透了,傅煦又接了一句:“不過她應該會挺喜歡你?!?/br>謝時冶走過去,搶過傅煦手里的唇膏,擰回去蓋好,沒說話。傅煦哄他:“一會回來可能得晚了,你隱形眼鏡都戴一天了,不累嗎?”謝時冶當然累,隱形眼鏡就沒有舒服的。尤其是在高溫的棚拍環(huán)境里,簡直是煎熬。傅煦說:“戴眼鏡去吧,你素顏也帥。”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