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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的鼻子是有點不透氣,太陽xue也傳來一股細細密密的疼痛。大概是因為情緒實在太低,反而對身體的變化有些麻木,竟然沒有立刻察覺出來,很遲鈍。傅煦抬起手,將外套重新抓著蓋在他腦袋上,掌心貼著他的肩膀,微微用力一推:“跑吧,小冶。”水花四濺,踏入雨水里的同時,褲腳濕透。夏日雨后的味道,是泥水和青草的混合。除此之外,還有他身上的外套,咖啡,煙草和淺淡的香水味。香水的味道像山泉又像海洋,冷冽又溫暖,如傅煦這個人,矛盾的厲害。一路踩著水跑回酒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胸腔里溢滿了清新的空氣,連腦袋都清醒了起來,一晚上的沉悶都在痛快的雨中被沖刷掉了。等進了電梯,謝時冶大笑出聲,快活得緊。傅煦衣服也濕得七七八八,見他一直笑,也跟著無奈地笑了,抹掉了臉上的水問謝時冶:“有這么開心嗎?”謝時冶將外套還給他:“還不錯?!?/br>傅煦把外套接過,搭在臂彎里:“開心就好?!?/br>大概是因為心理疏導和安眠藥很有作用,謝時冶洗了個guntang的熱水澡,又久違地睡了一個長覺,第二日心神便振奮起來,逢人便笑,都知道他心情和前段時間不一樣了。陽陽看見他狀態(tài)好,也跟著樂,還偷偷問他神醫(yī)貴嗎,他也想看看。謝時冶對陽陽說:“不貴,就你五個月的工資?!?/br>陽陽大驚:“不是吧,這還不叫貴啊,社保還不給報銷,這年頭真是病不起了。”謝時冶心情好的同時,戲里的白長安也很快活,因為金蘭近來身體不適,去看了看大夫,大夫說,金蘭有了。這是天大的喜事,只可惜這喜事來得太晚,時間也不好,偏偏是金老爺過世三個月后有的,有了一個多月的樣子。這期間,他除了有次喝醉意外碰了金蘭,其余時間,夫妻兩個并沒有行房事。無心插柳柳成蔭,有心栽花花不開,這個孩子在孝期來的,來得不是時候,但畢竟是白長安的第一個孩子,他還是很開心。只是金蘭的神色并不好,看起來沒有快樂,眉心緊皺,很是憂愁。白長安安慰她:“放心,爹在下面也會原諒我們的,這孩子他盼望已久,沒想到這個時候來了。”金蘭手指緊緊攥著裙子,還是不說話,好半天才在白長安溫柔的安慰上,勉強道:“先不要說出去吧,不然街坊鄰居的怎么看我們?!?/br>其實現(xiàn)在都是新年代了,洋人都進來做生意了,到處都是西裝洋裙的小姐,玩得更荒唐的不是沒有,連男人都能愛上男人,女人都同女人在一起,他們懷個孩子,不挨其他人什么事。白長安:“我們關(guān)起門來過我們的日子,管他們做什么?”到底白長安還是擺了酒,慶祝一番,白起風來了,月生也在,還有白長安生意場上的一些朋友,熱熱鬧鬧的,大家都知道金夫人有喜了,白長安很看重,孩子都還在娘的肚子里呢,就開始擺酒了。白起風白天沒有來,只托人送了份禮。禮是金蘭收的,打開一看,是送給孩子的長命鎖,金蘭咬唇,將盒子偷偷藏了起來,晚上再收進了自己的飾品盒里,牢牢鎖起。白長安很開心,跟一群人喝得醉醺醺的,三更半夜才結(jié)束了酒宴,他不敢去驚醒因為懷孕而早睡的金蘭,加上他一身酒氣,跟金蘭一起睡也不太好。于是他去了書房,還興致勃勃地翻書,給他未出生的孩子取名字。這時候書房的窗子被輕輕推開,白起風一身便服,跟偷情一樣,從窗子里溜了進來。這動靜將白長安嚇了一跳,就著燭光,他看清了師弟的容顏,不由說道:“好好的門不走,非要做賊?!?/br>白起風笑嘻嘻地過來,手里拿著一個懷表,翻開又蓋上,發(fā)出一聲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我這不是來恭喜你嗎,師兄。”說是恭喜,但眼神并不多真誠。白長安喝醉了,不大在意這些,反而有些怨怪道:“白天怎么不來?”白起風:“忙?!?/br>白長安不是很相信,但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就著光翻書細細地看。師弟走了過來,將懷表的鏈子往白長安的脖子一套,冰涼的鐵鏈滑到師兄的脖子上,刺激得人一抖。白長安瞪眼道:“涼!”他喝醉了,反倒顯現(xiàn)出平時沒有的小脾氣來。白起風坐在書桌上,擋住了那點燭光,一下將白長安籠進了他高大的陰影里。昏暗里的師兄,面紅,唇紅,無處不紅,白起風慢聲道:“有了孩子,這么高興?”白長安手中的書被白起風搶走了,對方只是輕蔑地看了那書幾眼,就往旁邊一扔:“這種破書,怎么能用來取我未來侄兒的名字?!?/br>白長安抱起手:“那我孩子該取什么名?”白起風彎腰,放肆地笑,眼神卻溫柔:“我讓雍督軍給起一個,這樣的話,大家都知道他是你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沒人敢小看他?!?/br>白長安悶悶地笑起來:“真是胡言亂語?!?/br>白起風探手,隔著衣服按住了那個懷表:“還涼嗎?”他眼睛在昏暗中亮極了,像兩團火。白長安有點害怕,搖頭:“不涼了?!?/br>白起風將手伸進了他師兄的衣服里,將那表掏了出來,握在手里,他的指關(guān)節(jié)抵住了白長安的胸膛,聲音同時壓得極低。白起風湊到他師兄的耳邊,就像說一個秘密一樣:“你知道這東西的來路嗎?”師兄看了眼懷表,看起來華貴,古老,是好東西。白起風說:“是皇帝的玩意兒,督軍賞我的?!?/br>白長安驚極了,身子被嚇得一彈,頓時落進了師弟的懷里。師弟摟著他大笑:“我的師哥誒,別害怕,我會把全天下的好東西都給你,只要我有,都給你?!?/br>戲是正經(jīng)的戲,又不是那么正經(jīng)。例如白起風要伸手到白長安衣服里,掏懷表的動作就足夠磨人。謝時冶靠在那方木椅上,背脊抵住堅硬的紅木,身前是坐在書桌上的傅煦。傅煦此時已經(jīng)是短發(fā)的造型了,用他自身的發(fā)型就可以。因為是便裝,額發(fā)松散地垂落下來,低下頭時,能掩蓋幾分神色。懷表確實很冰,滑進衣服里的時候,讓他汗毛倒立,被冷得一顫。開拍的時候,周圍都是炙熱的燈,將他們兩個密不透風地裹起來。很快,謝時冶便出了一身的汗,傅煦將身子壓了下來,手伸進了他的衣服里。指腹從胸骨那處快速落下,因為看不見,只能憑著感覺摸索,一路往下伸。衣服隆起,顯現(xiàn)出那手的形狀,起伏之間,最終碰到了那枚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