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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賦,才會這樣不滿意他今日的行為和表現。如果是不指望能演好的那些演員,他甚至都不會跟人家多說一句話。重新開始準備拍攝的時候,謝時冶臉色發(fā)白,rou眼可見的緊張。其實說來好笑,分明經歷過不少事了,今天又感覺像是人生第一次開始演戲,大概是因為已經許久沒人對他這樣嚴厲過了。傅煦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冰袋:“別傷心,老師很看好你才這樣。我早年拍戲的時候,也挨過他不少罵?!?/br>謝時冶露出個苦笑:“我讓鐘導失望了。”傅煦用毛巾包著冰塊按在左眼皮上:“那就好好演,其實老師很好哄的?!?/br>他語氣隨意,還給謝時冶出法子,教他怎樣討鐘昌明喜歡。謝時冶聽著聽著,就忍不住去看傅煦。他眼神太復雜,導致傅煦停下了動作,問他:“怎么了?我眼睛腫得有這么難看嗎?”謝時冶搖頭,他抬手握住了傅煦的手腕,往下拉,看向傅煦的受傷的左眼:“之前我被牙簽弄傷你都讓我去醫(yī)院,怎么輪到你自己了,反而不上心?!?/br>傅煦自然地將冰袋塞他手里,自己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因為確實沒事?!?/br>這時候提著一大袋藥品跑過來的劉藝年剎在幾步之外,急促喘氣,小心翼翼地看著傅煦:“傅老師,我給你把藥買來了。”傅煦是背對著劉藝年的,從謝時冶的角度,他清晰地看見傅煦苦惱地吐了口氣,神情就像位不知道該怎么哄孩子的家長一樣。傅煦轉身:“我沒事,不用緊張,買這么多藥做什么……”他邊說邊離開片場,因為已經沒有他的戲份了。劉藝年跟在傅煦身后,就像個小狗似的,就差沒有團團轉。文瑤是跟著劉藝年一起來的,劉藝年大步大步地走,弄得文瑤冶跟著小跑。好不容易跑到這里,實在走不動了,加上剛剛她來的時候,聽見工作人員說謝時冶今晚表現不好,被鐘昌明罵了,文瑤嚇壞了。因為她在劇組里這么久,還沒見鐘昌明罵過誰,肯定很嚴重。現在看謝時冶的臉色,確實不好,也不知道被罵得有多慘。文瑤憂心忡忡:“怎么啦,導演折騰你了???臉色這么差,沒事吧?!?/br>謝時冶無言地搖搖頭。順著他的視線,文瑤突然發(fā)現謝時冶在看傅煦的背影,他好像總是在望傅煦的背影。文瑤突然有了一種荒唐的預感,近乎是女人的直覺,一個猜測油然而生,她卻不能太肯定。這時場景已經布置好了,她再看向謝時冶,就發(fā)現對方已經收斂好一切情緒,嚴肅認真地邁步朝片場的方向走。此刻謝時冶的模樣就跟白長安很相似,很入戲,明明以前已經演得很好了,現在卻能展現出更好的模樣。文瑤心里驚嘆,別人她不敢肯定,謝時冶跟完這個劇組后,肯定有不少收獲與提升。剛開始還擔心謝時冶跟導演會有矛盾,合作得不愉快,現在倒不用太擔心了。聽說鐘昌明非常會調教演員,她相信導演是為了謝時冶好,有心想帶他。這一晚上的夜戲結束在十一點左右,比平時早一些。結束后謝時冶來到鐘昌明身邊,沒有說話,沉默地將鐘昌明望著,都快把大導演看出一身汗了。鐘昌明:“怎么,也覺得我剛才是故意刁難你?”才沒多久,他為難謝時冶的消息傳得整個劇組都是,剛剛助理還過來跟他說悄悄話,說劇組現在人心浮動,都知道主演與導演不合了。鐘昌明沒好氣地跟助理說:“這些人怎么都這么八卦!”雖然嘴上是這么罵,心里沒什么底,萬一謝時冶都這么覺得,那他真的會很失望。他說出這句話后,便仔細地盯著謝時冶的臉,看上面有沒有浮現出任何的不甘與怨憤。萬萬沒想到,謝時冶竟然對他笑了,是感激又崇敬的笑容,謝時冶說:“謝謝你,老師?!?/br>他平日里會叫鐘昌明導演,鐘老師,這些都是尊稱,劇組里的人到多數都這么叫他。而叫鐘昌珉老師的,只有傅煦一個人。這個稱呼意義不一樣,因此謝時冶是緊張的,他怕鐘昌明駁回他,不認同他。沒想到,鐘昌明雖然表情有些別扭,但還是跟他說:“這不是能演好嗎。”很快他便道:“謝我做什么,戲能演好靠你自己,也是對的住你自己?!?/br>謝時冶乖乖地聽,難得激起了鐘昌明的說教欲。他扯著謝時冶足足說了一個小時,才意猶未盡地松開了他。以前鐘昌明的說教對象是傅煦,傅煦現在都不樂意聽了,一感覺到他要長篇大論,走得比誰都快?,F在又騙來一個謝時冶,鐘昌明感覺相當滿意。謝時冶在回酒店的路上,就在保姆車里睡了一覺。陽陽小聲地將他喊醒,給他遞了瓶水,讓他喝一口,緩解疲憊。謝時冶很累,累到他靠在電梯墻上,他都覺得自己要睡著了。手里拿的水更是摔在了地上,將陽陽都嚇了一跳,卻沒將謝時冶瞌睡驚飛。謝時冶幾乎是閉著眼走出電梯的,陽陽扶著他,問他還看不看得清路了。他們在八樓的走道上撞見了一位不應該在這里的人,劉藝年。劉藝年從安全通道里轉出來,身上還帶著未散開的煙味。陽陽見他抽煙也不吃驚,畢竟童星出道早,壓力大,早早就抽煙喝酒的有很多,正常。謝時冶強打精神,問劉藝年:“你怎么會在這里?”劉藝年乖巧回道:“我從傅老師房間出來的,現在要回去了。”陽陽心想,乖乖,這個童星真會做人啊,這么快就抱上傅煦的大腿了?這么晚了還在傅影帝的房間做什么?陽陽不由腦洞大開。謝時冶站住腳,陽陽也沒法跟著走,謝時冶陽陽都不走,劉藝年更不好先邁步,三個人不尷不尬地杵在走廊中間。陽陽奇怪地看向謝時冶,就發(fā)現剛剛都夸困昏過去的謝時冶,雙眼精神地睜著,就是精神過頭了,幾乎要蹦出火花來。謝時冶說:“我們也去看看哥吧?!?/br>陽陽:“?。俊?/br>謝時冶:“探病?!?/br>說完他抬腿往傅煦方向走,快步走到了門前,按門鈴,力道重而快地連續(xù)按了四下。里面?zhèn)鱽砹思贝俚哪_步聲,貼了滿臉小紙條的文瑤一臉糾結地拉開門,小聲地罵:“劉同學你去哪了,怎么打個電話要這么久!”剛說完,她看見站在門外的謝時冶,露出個驚喜的笑容來:“謝哥,你怎么也來了?”她背后,里面?zhèn)鱽沓吵橙氯碌穆曇?,是陳風,還有文瑤的助理小崔,他們兩個人盤腿在地上,正在玩牌,一旁還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