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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這件事情,然后拒絕他,那才叫令人難過。他果然是個惡劣的人,看到傅煦會因為這件事頭疼,難以抉擇,他甚至覺得不后悔了,只因傅煦現(xiàn)在的神情和苦惱,是因為他所出現(xiàn)。這個場面要比他想象中溫和許多,畢竟從前他所設(shè)想的結(jié)果都很慘烈。他安撫地拍了拍傅煦的手:“放輕松,這沒什么大不了的?!?/br>傅煦看著他笑的模樣,好像難以理解道:“怎么會沒什么大不了……”而且謝時冶不難受嗎,這句話,他沒敢問出來,因為答案他們都心知肚明。謝時冶聳了聳肩,用一種跟多年好友開玩笑的語氣道:“不然我還要逼著你跟我在一起,還是說我得強吻你,就像電視劇的那樣,看看你會不會對我動心?”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傅煦身子一僵,他忙道:“放心,我開玩笑的,我還沒有到這種程度?!?/br>傅煦抿唇不語,他笑不出來。謝時冶看著傅煦的手:“不可以親的話,能不能牽一下手?”雖然他很傅煦曾經(jīng)在戲里有過很多師兄弟之間的親近動作,但牽手沒有過。他真的很好奇傅煦的手牽起來是什么感覺。這是一個單純又惦記多年的愿望,就像一對普通情侶,牽在一起。也許可以趁著傅煦現(xiàn)在正備受沖擊,還心軟的時候讓他同意?傅煦沒有回答,謝時冶的笑漸漸淡了下去,心想,果然還是不行啊……他將雙手抽了回去,卻在半空中,他被握住了。謝時冶眼睛微睜,看著傅煦用左手握住了他的右手,然后微微用力,換了個方向,如他所想,就像情侶那樣牽手。明明不想哭,卻在這時候感覺眼里止不住地溫?zé)帷?/br>都到這種時候了,這個人……還是這么好。傅煦牽著他,沉默又溫和,微涼的指尖用力按著他的手背,就像種無言的安慰,謝時冶接收到了。他緩慢地眨了下眼,一滴眼淚落了下去,將傅煦的手背砸得輕輕一顫。謝時冶說:“謝謝你?!毕矚g傅煦,果然是最美好的事情。連結(jié)束,都像一個溫柔的夢。化妝間被推了開來,是涂顏先進來的,她撞見他們手牽在一起,還愣了愣,下意識反手關(guān)上門,將阿星擋在了外面。阿星差點撞到門上,莫名其妙地砸門:“我還沒進去呢!”謝時冶望向涂顏,他眼皮還泛著紅,眼底濕潤未退。他想要將手自然地收了回去,卻沒成功,因為傅煦握得很用力,并沒有第一時間松開他。在謝時冶看過去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傅煦眉頭緊皺,目光專注,謝時冶微怔,手上的熱度卻在這時候消散,傅煦松開了他。謝時冶松了口氣,對涂顏說:“我們在對戲呢,你把阿星放進來吧?!?/br>說完他起身,自然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游刃有余地仿佛不像一個剛跟十年暗戀對象告完白的人。就連謝時冶自己都對他目前的狀態(tài)感到吃驚,雖然還是會難過于求而不得,卻又因為將一個藏在心里的秘密說了出來,反而放松了不少。大概是有點破罐破摔,不管不顧了吧,他自嘲地笑了笑。化妝,在片場準(zhǔn)備,拍戲,謝時冶有條不紊地面對著。他如今的心情,倒適合白長安的狀態(tài)。白長安正在和妻子金蘭和離,又要跟白起風(fēng)永世不見。心如死灰,不過如此。因為能夠理解白長安的心理狀態(tài),他發(fā)揮得不錯,鐘昌明甚至對他露出了笑容,難得夸了他幾句。與他的狀態(tài)相比,傅煦卻罕見地出現(xiàn)了數(shù)次NG,劇組的人都覺得驚奇。謝時冶中途休息補妝時,還忍不住去看傅煦。他其實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和傅煦相處的狀態(tài)。形同陌路好像也不太可能,都在一個劇組,公事上最好不要夾雜私人情緒。傅煦站在鐘昌明身邊,垂著臉,看不清楚神色,瞧著氣場卻是消沉的。是因為他才演不好的嗎?謝時冶無意識地咬了下唇,引得阿星叫了起來:“我才上好的唇妝?!?/br>謝時冶說了句抱歉,阿星跟著他一起看向傅煦,小聲道:“傅老師不對勁啊,從來沒見他這樣過?!?/br>是啊,確實是從來沒有。鐘昌明訓(xùn)完傅煦,又把人趕去反省,先拍攝其他戲份。鐘導(dǎo)從來都是嚴(yán)格的,哪怕是他的愛徒,要是表現(xiàn)不好,照罵不誤。謝時冶被鐘昌明說的時候,還覺得自己能夠理解鐘導(dǎo)的一片苦心。但看著傅煦被鐘昌明罵,他氣悶得不行。只是這種時候,也輪不到他這個罪魁禍?zhǔn)讈戆参扛奠恪?/br>讓傅煦表現(xiàn)失常的,可不就是他嗎?想了想,謝時冶看了劇組一圈,等阿星給他補完妝,謝時冶便朝著文瑤和劉藝年走過去。文瑤正在跟劉藝年看一個視頻,笑得四仰八叉,很不淑女。劉藝年坐在旁邊看著她,也跟著笑,卻很明顯不是在笑視頻,而是在看他身邊的姑娘。謝時冶腳步微頓,若有所思。他離他們還有幾步的時候,文瑤看見他了,將手機隨意地塞回了劉藝年手里,幾乎是蹦跶著跑到了謝時冶面前,雙手比了個槍,對他喊:“娘子~”謝時冶根本不配合她,而是挑眉地將她望著,都把文瑤望得撇嘴了:“你應(yīng)該回我,啊哈!”“別鬧了,我有事拜托你?!敝x時冶壓下了文瑤的手。文瑤豪情萬丈道:“放心,娘子交代的事情,為夫一定做到?!?/br>等謝時冶說完,文瑤就蔫了:“臣妾做不到啊。”這時候劉藝年走到他們身后:“我來吧?!?/br>謝時冶安靜地望向他,文瑤則是伸手輕輕打了下劉藝年:“傻啊你,傅影帝現(xiàn)在心情差著呢。”謝時冶說:“辛苦你了?!?/br>文瑤回頭不可置信地瞧謝時冶:“不行,你怎么可以禍害弟弟,弟弟才十八歲!”謝時冶:“只是送杯咖啡,說幾句話,不用怕成這樣?!?/br>文瑤不客氣地問:“那你自己怎么不去?”話音剛落,謝時冶臉上強撐出來的笑容就消失了。文瑤還要問,領(lǐng)子就被劉藝年弟弟扯了一下,她回頭,就見劉藝年無聲地同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問了。劉藝年說:“咖啡在哪,我送過去吧,剛好我也有些戲里的問題請教傅老師?!?/br>第62章劉藝年提著咖啡過去的時候,傅煦正坐在椅子,腿上攤著劇本,并沒有像鐘昌明說的那樣反省自己,去研究劇本,而是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的地方,怔怔出神。他順著傅煦的目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那是對依偎在一起的鳥,毛絨絨,顏色鮮艷,其中一只在用喙順著對方的毛,發(fā)出明亮的叫聲。劉藝年發(fā)出稍微重點的腳步聲,讓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