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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學(xué)要去打工,還要去醫(yī)院照顧我奶奶,我還有處理不斷的麻煩事。學(xué)習(xí)不光是聰明就夠了的,也要時間和精力??晌夷挠羞@些呢?”“我不去打工就要餓死,我不去醫(yī)院照顧奶奶,奶奶可能明天就去世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來錢快的機會,挨幾下打就有幾千塊錢??!你們這種道貌岸然的成年人,憑什么高高在上說著天真的風(fēng)涼話?!你憑什么連我好不容易賺到的機會,就這么輕飄飄的奪走,還自以為實在幫我!”趙梓堯瞪著許青舟,冷冷呸了一聲。然后像是終于把心理憋悶了許久的不甘都罵出來了一樣,半晌后低下頭,又氣憤的嗤了一聲。“你懂什么啊?!彼麘崙嵉馈?/br>許青舟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怔愣了許久,才苦笑了一聲。他這之后才終于想起一開始趙梓堯說的那句話。他說,我是自愿的。第十九章佛說,萬物都有因果報應(yīng)。人生在世,無非是苦。愛緣取,取緣有,十二因緣環(huán)環(huán)相扣,一切今生遭遇,或許前世早已注定。許青舟不知自己前世是否作孽。但他知道,這輩子,他既然投胎做了許河的兒子,那么許河曾經(jīng)犯下的錯誤,他便不得不去承擔(dān)起這份錯誤的后果。趙梓堯早已經(jīng)想的清清楚楚。生活與現(xiàn)實,不會給每個人厚待。在這個世界上,他所能夠握住的自由,無非是在有限的選擇中做出一個決斷而已。所以趙梓堯自愿做出了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不好”的選擇。可那是他需要的。他只能這么選。在得到了許青舟保證,暫時不會追究李燃的責(zé)任時。趙梓堯松了一口氣。然后他還沒在等許青舟說什么,就轉(zhuǎn)頭離開了教室。許青舟在趙梓堯走后,又在椅子上做了一會,隨后去學(xué)校后面的提款機里取了三萬塊錢。他將那筆錢裝在一個信封里,寫上了趙梓堯的名字,暫時鎖近自己的辦公室抽屜,準(zhǔn)備下次見到趙梓堯的時候再給他。這筆錢其實不算太干凈,但至少許青舟希望它能變的更有意義一些。如果一個窮人的命運無法依靠一頭羊去改變的話,那么兩頭、三頭、或者十頭或許可以。熬過這個冬天,吃飽了肚子,如果還有富裕,那么也許新的一年,會變好一些。許青舟不知道趙梓堯的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至少三萬塊錢,能夠讓他在一段時間內(nèi),不用再去打工或者依靠傷害自己的交易去維持那個窟窿。那天晚上,許青舟去找陸承了。他到陸承公寓的時候,陸承剛洗完澡,正坐在客廳里抱著蘋果筆記本工作。他的手邊放著一杯酒,面前的茶幾上點著煙,昏暗的房間里孤零零開著一盞臺燈。臺燈的光和筆記本的熒光照在男人臉上,讓他本就深邃的輪廓,因為認(rèn)真的表情,而看起來有種孤寂而肅穆的錯覺。許青舟開門的時候,陸承抬起眼睛,有點訝異。他停止手指的打字,用一種審視而帶了一絲不可察覺的緊張的目光看著許青舟。陸承為什么會緊張,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許青舟進了房間,將外套脫下以后,走近陸承,跪在他腳邊。他撩起了男人的浴袍,順從的貼近他。他一開始只是試探著輕輕吻了吻陸承的小腹,直到耳邊聽到陸承有些不穩(wěn)的呼吸聲后,主動解開男人浴袍的帶子,順著小腹?jié)u漸向下舔去。許青舟在來的路上,其實想了很多。趙梓堯的話,像是一記警鐘,敲在了許青舟的意識里。你懂什么呢?那個不滿十八歲的倔強男孩帶著對生活的憤懣與不甘這樣低聲的質(zhì)問許青舟。那一瞬間許青舟突然想回答,我又有什么不懂啊......他恨陸承,他當(dāng)然恨他。那個男人用一份包養(yǎng)合約折辱他、作踐他。他用身體上的暴力和精神上的虐待折磨他,所以他當(dāng)然恨他。可是如果沒有這一份包養(yǎng)合約,許青舟哪里來的錢給許河治病。陸承完全可以去包養(yǎng)其他更加年輕漂亮的男孩。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所握有的自由,便連這份選項都不曾有。他想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感激----感激至少陸承對他有這一份想要發(fā)泄的沖動與厭惡。那至少......給了他選擇的機會。時間從來不會等待任何人。就像許河的病,尿毒癥,嚴(yán)重的腎衰竭,他生存下來的每一天,都是靠著透支金錢,以醫(yī)療的手段透析而維持。時間不等許青舟,更不等許河。如果不是這一份包養(yǎng)合約,每個月三萬塊錢,許青舟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河死。所以在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痛苦的糾結(jié)后,他終于還是選了這條路。比起其他任何可能被粉碎的尊嚴(yán)與道德。他----咬著牙,甘愿選了這條路。成年的世界沒有公平和不公平。現(xiàn)實只給你選擇,和選擇所必須承受的代價。許青舟跪在地上,慢慢覺得嘴巴有些酸脹。昏暗的臺燈,將兩個男人的影子照在地上。隨著他們的動作,黑色的影子像蠕動的惡獸一樣,一點點變換著形態(tài),最終慢慢融合在了一起。第二十章那天晚上,許青舟異常的乖順。任憑陸承嘴里不干不凈的說著些侮辱人的話,他也沒有露出閃躲或反抗的跡象。陸承問他:“你今天怎么了?乖成這樣。以往不是能躲就躲,不到約定的日子多一秒也不想在這里待著?”他說許青舟:“我看你是被cao上癮了吧。后面想要的不得了,忍不住了,所以才巴巴的過來撩撥我。怎么,你老婆滿足不了你?”他知道這些話對于許青舟這樣的人來說,屬于何等難以忍受的語言攻擊。可是陸承就是嘴賤的停不下來,想要去刺激許青舟。他不想承認(rèn)當(dāng)門鎖被刷開的那一刻,當(dāng)他看到意料之外的人出現(xiàn)在門外,自己心跳略微加速的微妙心情。他不想承認(rèn),那樣一反常態(tài)乖順的許青舟,卻讓陸承隱隱約約的體會到了某種恐懼。那種恐懼仿佛刻在他的骨血里,在每個午夜夢回時化成噩夢纏繞著這個男人。那是----“失去”的恐懼。許青舟是七點多到的,九點半的時候,陸承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許青舟那時候已經(jīng)將自己收拾過了。他已經(jīng)重新穿好衣服,并低著頭,拿一張紙,沾了水小心的擦拭著自己褲子上不小心被濺上的一小塊白斑。陸承一邊擦頭發(fā),一邊看他,隨后在書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