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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在想什么,不僅聽的專注,還會時不時的也插兩句話。說話的時候,她不看許青舟,反而眼睛瞟向季涵。看得出來,柔柔很粘陸承。可是比起陸承,她還要更喜歡季涵多一些。與對許青舟的冷淡態(tài)度不同,季涵對柔柔也很溫柔耐心。他給女孩倒了果汁,替她剝小橘子,陪著女孩說說笑笑,偶爾在她發(fā)問的時候,認(rèn)真地解答她的問題。別墅的地暖燒得旺,他們坐在地上吃火鍋。一桌四個男人,其實誰都沒有太多照顧小孩的經(jīng)驗。許青舟雖然是柔柔的父親,但他對父親角色的理解,全都來源于許河。所以即使再和善,也還是難免帶著點根深蒂固的權(quán)威威嚴(yán)。相較之下,季涵的溫柔,便更加顯得從容體貼。吃到后來,柔柔困了。女孩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就干脆趴在了季涵的膝蓋上,眼睛打著架,就這么輕輕地睡著了。許青舟看在眼里,不知怎的,竟慢慢覺出了一些嫉妒。·晚上八點多鐘,電視上的春節(jié)晚會已經(jīng)開始。音響里傳出各種吵吵鬧鬧的聲音,一會是小品相聲,一會是載歌載舞的聲樂。熱鬧聲把柔柔吵醒,她坐起來看了會電視。忽而便聽見了耳旁許青舟的聲音。許青舟趁著旁人走神,悄悄問了一個困擾在心里很久的問題。“柔柔,你告訴爸爸,明明季涵要比陸承大,可為什么偏偏陸承是叔叔,季涵就是哥哥呢?”輩分怎么想都好像有些亂了套。許笑嫣偷偷看看季涵,歪著腦袋想了一陣,湊在許青舟耳邊認(rèn)認(rèn)真真說答案。“陸叔叔給人感覺沉穩(wěn)呀,他自己讓我叫他叔叔的。因為叔叔和爸爸,是同輩。他要和爸爸待在一起?!?/br>許青舟耳朵悄悄紅了一下,緊接著聽見女孩說:“可是如果也這樣叫季涵哥哥的話,我叫不出口……我總覺得這樣就把他叫老了。季涵哥哥長得那么好看,人又溫柔,性格也好,對我也好。就像大哥哥一樣照顧我。我長大了要嫁給季涵哥哥的。”許笑嫣說完以后,便撤開身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看向許青舟。她眨著大眼睛,長睫毛撲閃撲閃的,仿佛要聽一個夸獎或肯定似的。許青舟有些哭笑不得,只當(dāng)是女兒天真的玩笑話。他看看季涵又看看陸承,最后小聲地納悶的問道:“那爸爸和你季涵哥哥,誰更好看,誰更好?”話問出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羞恥。而察覺到這個問題被陸承聽見以后,這種羞恥感便更濃重。“你??!”因為許笑嫣還沒張口,陸承就已經(jīng)搶答完畢。許青舟瞥向陸承。男人舉了舉杯子,咧嘴笑著重復(fù)道:“當(dāng)然是你!”季涵不明所以的哼了一聲,轉(zhuǎn)回頭掃了一眼。許笑嫣眼珠一轉(zhuǎn),撲進(jìn)了季涵懷里。“季涵哥哥!爸爸問我,你和他誰更好看,更溫柔,性格更好。你覺得我能說實話嗎?”季涵“啊?”了一聲,絕頂聰明的頭腦一下就明白了,于是笑得狡猾又璀璨。“當(dāng)然啊,柔柔說的才是標(biāo)準(zhǔn)答案,小公主說出的話都是真理,許老師你說對不對?”許青舟瞪著女兒,目光中隱隱含著警告。許笑嫣于是一下子就想起了過往許青舟板著臉教訓(xùn)自己的模樣,立刻叉起腰不畏強權(quán)的大聲宣告:“是季涵哥哥!當(dāng)然是季涵哥哥了!……爸爸太兇了!”許青舟頓時憋了口氣,憋得耳尖都微微發(fā)了紅。·一頓火鍋吃吃喝喝,直到十點。酒足飯飽以后,季涵便叫了容律跑去外面抽煙。許笑嫣粘著季涵,也跟著跑出去。許青舟此刻微醺,也想起身去追女兒,但站起來的時候,腳下晃著晃著,就摔進(jìn)了陸承懷里。不勝酒力,只喝了兩三杯,就又覺得飄飄然。他起身也想出去吹吹風(fēng),但站起身的時候晃了兩下,自己都未曾察覺,倒是被陸承眼尖的看到了。“想去哪?洗手間嗎?”陸承問。許青舟搖搖頭,鼻尖聞著那股時??M繞在夢里的古龍香水味,一時慢慢覺得心里安穩(wěn)。“不去,想吹吹風(fēng)。你不和他們抽煙嗎?”“不抽,陪你。外面太冷了。你想透氣……我?guī)闵先龢堑奶炫_吧?!?/br>陸承說著,轉(zhuǎn)過身,背起了許青舟。·別墅的三樓,有一座露天的天臺。秋天的時候,被許青舟閑來無事,種了幾盆多rou。五顏六色的多rou植物,茂盛地頂著寒冬,安然平穩(wěn)的生長。即使不澆水,不怎么管顧,過了好幾個月余,也依然能飽滿而恣意的盛開。許青舟順著臺階上來,眼睛掃過它們,嘴角就又掛起笑意。他已經(jīng)越來越多的開始習(xí)慣笑這個表情。“什么事情又那么開心。”說著不抽煙的男人,到了天臺以后,也還是沒忍住,偷偷點了枝煙。他把許青舟放下,便慢慢踱步到欄桿處。從天臺向下看去,能看到整座別墅的前院。前院草坪上,許笑嫣和容律兩人正追逐著。年輕的男孩跑得很快,黑色的毛領(lǐng)毛衣和牛仔褲包裹著纖瘦的身體,顯出一股青春飛揚的干凈活力。而旁邊季涵挺拔的站著,一股優(yōu)雅又安寧的氣質(zhì)縈繞在他身為,像是夜里的月亮,孤單又寂靜。許青舟也在朝下看,他看著看著,心里突然就又無端生出了幾分嫉妒。“為什么是我呢?”他問陸承。陸承納悶的哼了聲:“什么?”然后猛然被燙了手,于是立刻手忙腳亂的把煙掐了。許青舟看的好笑,便笑起來。他問:“為什么是我啊?!?/br>他伸出一根因為常年寫粉筆字,生了繭而有些變形的手指,指了指樓下的兩個人。一個年輕漂亮,一個溫柔俊秀,他們都是如此優(yōu)秀出色的,圍繞在陸承身邊,信賴他,支持他,不遺余力的照顧他?!盀槭裁床贿x擇季涵呢?這么多年,他始終陪在你身邊。”“他?”陸承似乎反應(yīng)過來許青舟的問題。他走到欄桿旁邊,趴著看向庭院里的人,不知想起什么,輕聲嗤笑著撇了撇嘴?!八簿驮谀闩畠好媲氨容^溫柔吧……你是沒見過他在公司對人刻薄嚴(yán)厲的樣子,發(fā)起火來就是冷暴力,一言一語都像下刀子,刺的人萬箭穿心那種。而且他……有時候真的太嘮叨了。cao心太多,活的太累?!?/br>許青舟聽見陸承的評價,不覺輕笑一聲。“這話要讓季涵聽見了,他非得傷心死不可……”陸承嘖了一聲,毫不在意道:“他傷心?不至于。這種話我又不是沒當(dāng)他面說過。他呀……”陸承想起來季涵近來的表現(xiàn),“他聽見了,最多只會沖我翻白眼……”說完說著,陸承便笑了,許是想起了什么,遙望著季涵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