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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做什么?我看你也有問題!”顧萌放下手,低頭檢查恩瑾的褲管,上面潑了一點水。他沒再理會陳良志,自顧自道:“這里沒有警察,沒有法律,能產(chǎn)生制約的唯有個人的良知,因為看不順眼就隨便判定同類的生死,跟野獸有什么分別?勸早上那幾個舉手的人,用點腦子,講規(guī)則,講理性?!?/br>說完,拉著恩瑾離開。張國強重新拾起地上的水桶,聲音粗而沉:“這次我站顧老師。”陳良志本想找恩瑾麻煩,煽動大家再次投票,卻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被顧萌教育了一頓。面子上過不去,他率先跳下舞臺,罵道:“他媽的顧萌!我算是記住了,等人都死了,看他給誰講大道理去,這里本來就是不正常的世界,就他要做正義使者?!?/br>和薄曄互看一眼,唐止道:“要去看看恩瑾嗎?”薄曄一手牽著他,從舞臺側面的樓梯往下走:“不用擔心,有顧老師在?!?/br>唐止一蹦一跳地下樓梯:“薄曄。”“嗯?”“以后要是有孩子,放顧萌班級里吧?!?/br>薄曄腳步一頓,回頭看他,輕笑道:“被顧老師征服了嗎?”唐止咬著下唇笑,目光灼灼,順勢跳到男人的背上,雙臂摟住他的脖頸。刻意加了鼻音的聲音奶甜奶甜:“重點是想跟你有孩子?!?/br>“……”薄曄表情變了又變,托著他腿彎往上提了提,隱忍道:“要撩sao,晚上撩!”*顧萌帶恩瑾來到禮堂外的草地上。近中午的時候,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卻不燙。顧萌讓恩瑾岔開腿坐在草地上,曬曬潮濕的褲管,自己則在一旁躺倒。被和煦的微風吹著,鼻尖是陽光和青草的氣息,顧萌瞇著眼,舒服地喟嘆一聲,好久沒這么曬太陽了。城市里生活節(jié)奏快,雖然常常陽光普照,但沒人會為青草、陽光和微風駐足一秒。恩瑾雙手撐在后方,偏過臉看旁邊的顧萌,同樣被太陽照得瞇起了眼,道:“那個人為什么對我大喊大叫?”腦袋旁有株蒲公英迎風擺動,顧萌順手摘了下來,放在眼前旋轉:“有的人就是戾氣重,別放心上?!?/br>恩瑾又問:“顧萌,什么叫你個逼?”顧萌坐起身,略尷尬:“不是好話,聽過就忘掉,以后也不準你跟別人說?!?/br>恩瑾點點頭。他看了眼顧萌手上潔白的一小團,好奇:“這是什么?”“這個?”顧萌舉著綠莖轉了轉,往恩瑾身邊挪近一點,“這叫蒲公英,毛絨絨的是不是很可愛?”恩瑾看了眼蒲公英,又看了眼顧萌,道:“你也毛絨絨的。”很可愛。顧萌沒在意,一手舉著蒲公英,來了興致:“我教你怎么玩。”“首先,你吸一口氣?!?/br>恩瑾認真而飽滿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把嘴張開……”恩瑾把嘴張開。“然后……”“啊嗚!”“……”顧萌話未說完,恩瑾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將蒲公英含進嘴里了。這就有點尷尬了。男人保持姿勢不變,眼尾有些上挑,信賴地看著顧萌,等待著下一步指令。顧萌反應過來,趕緊一巴掌拍在恩瑾腦后:“這么急做什么!趕緊吐出來!”結果手上不小心一個用力,綠莖拔了出來,頂上光禿禿的什么都不剩。恩瑾打了個噴嚏,接著又打了一個。小小的,白絨絨的蒲公英飄絮從他嘴里飄出來,在暖融融的陽光下乘風而去。顧萌“噗嗤”一聲,直接氣笑。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支持,還是很暖心的。明天就是一月一號,希望新年里各位可以睡到喜歡的人吧!黃文作者只能想到這個。第15章月曜日比起前兩天,舊禮堂干凈許多。南北兩面墻上高而長的窗戶潔凈敞亮,陽光從玻璃中穿透而。拐拐角角的蜘蛛網(wǎng)被卷落掃除,空氣里少了灰撲撲的塵埃感,連觀眾坐席都挨個打掃過一遍。接下來的任務就剩擺放祭祀臺,可是一天已經(jīng)過去了,留到明天做也不遲。薄曄拍拍褲管上的灰塵,叫上唐止去食堂吃飯。唐止把掖在裙子里的白色襯衫扯出,任衣擺松松散散蓋在百褶裙上,反手撓向后背:“都是灰,不舒服?!?/br>不顧他襯衫后襟微微汗?jié)?,薄曄幫他撓了撓,安慰道:“回去換件新的?!?/br>宿舍的衣柜里每天都會更新一套制服,為玩家量身訂做。兩人口袋里的翻蓋手機同時響起信息提示音,他們一邊向門口走,一邊掏出手機查看。是匿名短信。打開短信,薄曄和唐止的腳步越走越慢,到了舊禮堂門口時,同時停下。他們抬眸對視一眼,立即明白收到了同樣的信息。薄曄蓋子合上,手機隨手揣進褲兜里,搭著唐止的肩繼續(xù)往外走,笑意里隱隱含著諷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游戲的世界也不例外?!?/br>*吃過晚飯,許醒在宿舍樓下把大家截住,聚集到大廳一側的自習室。長桌旁,十一人落座。陳良志記著白天的不快活,看到對面的顧萌和恩瑾時毫不掩飾敵意,自習室內(nèi)氣氛有些僵硬。沖突若是發(fā)生在前兩天,隊伍里或許還有人出來當和事佬,可眼下十六個人中已經(jīng)慘死五人,玩家之間陣營分裂嚴重,自身都難保,誰都沒閑情逸致管別人的事。清點人數(shù),都到齊了,許醒站在桌前,道:“今天我中途出去了一次,想從其他班同學那了解關于男教師的事情。”王可樂:“哥,你什么時候溜出去的?我都沒發(fā)現(xiàn)。”許醒示意他別插嘴,繼續(xù)道:“很意外,男教師風評很好,是淳子他們班的英語老師,因為剛大學畢業(yè),經(jīng)常跟學生們打成一片?!?/br>“哦?”水星撩了下墨黑長發(fā),垂著眼睫玩手指甲,“所以是個衣冠禽獸?”許醒想了想,沒有立即否認:“不是沒這種可能,因為有傳言男教師和淳子走得很近,超出師生之間距離的那種近?!?/br>唐止突然想到什么,從薄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張相片,放到桌子中間:“昨天從教室拿的,應該就是淳子和男教師的合影?!?/br>坐得遠的玩家稍稍站起來,身體前傾看向那張照片。王可樂揉揉眼:“我是不是中暑了?眼睛有點花白。”張國強瞇了瞇眼,困惑地問:“左邊那個女生為什么看不清臉?”唐止解釋道:“是照片的問題,為了防止我們看清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