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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了眼恩瑾胸牌上的名字,問他:“恩醫(yī)生,那我們拿到這條線索有什么用?”恩瑾沉吟片刻后,道:“不知道?!?/br>非常實在。陳家豪:“……?!?/br>候診室里,那個來訪的年輕女孩走了出來,一路哼著歌,看起來心情很好,走到二樓走廊盡頭時,再次憑空消失。*薄曄一路跟著唐止向前走,長長的過道里籠罩一層灰色暗影,墻上血跡斑斑。窗外,光線隱在烏云深處,雨淅淅瀝瀝作響,吵得人心煩意亂。唐止背影清瘦,腰身挺直,白大褂的后領處露出一截白色襯衣領,包裹白皙后頸,優(yōu)雅又動人。薄曄實在追不上,在這場沉默的較勁中認輸,道:“di,你慢點?!?/br>唐止停下腳步,等他追上。薄曄如釋重負,走上前,從后面牽他的手:“氣什么?又沒出事?!?/br>誰知話一出口,唐止轉身甩了他一巴掌,不遺余力。薄曄偏過臉,耳邊嗡嗡作響,被打的地方迅速充血,暗影在側顏輪廓上蟄伏,勾出陰郁的線條。唐止眼眶微紅,憤怒和憂心參半,啞著聲問:“你要是出事,我怎么辦?”“誰讓你進去的?”“輪到你了嗎!”“薄曄你總是這么自說自話嗎!”唐止情緒趨向激動,眼睛一眨眼淚就掉了下來,氣得又在他臉上打了一下,力道卻放輕不少,哭腔嚴重道:“我不要你總是在我前面你這個混蛋……”外面的雨聲時輕時緩,殘破的墻壁上洇出一層水汽,濕漉漉的感覺揮之不去。薄曄平息片刻,指尖搔了搔高挺鼻梁,轉回臉淡淡道:“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好點了嗎?”唐止眼尾紅紅的,臉蛋紅紅的,低頭捂住眼睛,肩膀顫動。男人在診室里的十五分鐘,他害怕極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擔心他走不出來。聽到唐止壓抑不住的哭音,薄曄心里又澀又軟,嘗試去摟他:“過來,讓我抱一下。”唐止不再逞強,一點點向前,臉埋進薄曄肩頸處,雙手緊緊抓住他外套兩側,抽抽噎噎,賭氣道:“早知道不來找你,就當你死了!”與其親眼目睹他出什么事,不如互不相見,假裝對方一切平安。薄曄也不惱,只是輕笑:“唐寡婦?!眴问帜笾箢i,簡直要把人揉進懷里。想起那個幻境,男人同樣一陣后怕。他所經歷過的最恐怖的事,大概是唐止不曾在他的人生中出現(xiàn)過。把人哄了半天,親親摟摟抱抱,終于不再哭了,結果唐止紅著眼,偏要跟他約法三章。“一,不要冒險,就算是為了戀人也不行?!?/br>“二,不能自說自話,兩人之間凡事要有商有量?!?/br>“三……”薄曄歪了下嘴角,愛煞他嬌氣的小模樣,問:“三什么?”唐止吭吭唧唧,被他看得臉熱,好一會才兇巴巴道:“不許再被女鬼非禮了!不然我咬死你!”薄曄憋住笑,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唐止瞥他一眼,不自在:“看什么?”“咬死的話,你肯定舍不得。”薄曄牽著他向前走,心情大好,笑瞇瞇道:“咬我,這個可行性比較高。”唐止跟他進了電梯,呆呆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所謂“咬”的內涵,瞬間窘迫得雙頰漲紅:“你……你想得美!”吵吵鬧鬧間,電梯直達四樓,一開門,迎面撞上推著清潔雜物車的臨時工。大爺一身藍色制服,帽檐壓得很低,遇上兩人后畏畏縮縮地低下頭,向一旁讓開位置。唐止下電梯,跟老人道謝,目光掃到雜物車上堆著的層層粗布床單,看上去像是剛打掃完每個房間。臨時工推車進入電梯,按了樓層,電梯門緩緩闔上。這時,薄曄拉拉唐止的手,道:“看這個?!?/br>他們正走過401病房門前,唐止順著他的視線,看到門把手上淡淡的血痕。那血還未凝固,甚至可以說新鮮。唐止想到那個臨時工,道:“如果是剛剛那個人手上沾著血,出門時扶著把手帶上門……”薄曄和他對視一眼,抬手敲響房門。敲了三遍,里面沒有傳出任何動靜。兩人正要離開時,四樓的電梯門應聲打開,顧萌和恩瑾走下來,身后還跟著嘰嘰喳喳的蔡小琦。顧萌看到站在401門口的隔壁夫夫,隨口一問:“你們站在這干嘛?”“路過而已?!北峡聪蛐∽o士,一笑,“蔡護士住401?建議你打開門看看,里面有沒有少了什么?!毕肓讼?,又補充,“或者多了什么?!?/br>蔡小琦雖然一頭霧水,但十分聽話,知道男人這么說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樣,連忙上前推開門:“敏姐說身體不舒服,早就回房間了,你們要是覺得有問題,其實可以敲門的……這……這是什么!”她說著說著,手心攀上濕滑的觸感,推開門后撒開把手,翻過掌心,上面沾了濕噠噠的血液。小姑娘臉色一白,慌忙掀起衣擺擦拭:“這……哪來的血?”聽說里面有人,唐止預感不好,率先走進去。房間格局跟他們一樣,帶獨立衛(wèi)生間,淡紫色的窗簾沒有掀開,因此整個空間在陰天里顯得昏暗陰沉。環(huán)視一圈房間,沒看到人,他直接推開衛(wèi)生間門,猝不及防與黃敏那只瞪得極大的眼睛對上。*401房間內,所有的燈都打開,蔡小琦坐在床邊遲遲緩不過神,另外四個男人站在浴室門邊,打量里面的場景。黃敏卡在洗手臺柱子與浴缸之間,上半身趴在浴缸邊緣,散亂的發(fā)絲間僅露出一只可怖的眼睛,直直望向浴室門口,胸口浸染開大片的血色,右手拿一把手術刀,刀口上淋著血。放滿水的浴缸上方就是窗戶,淡紫色的窗簾完全拉上,因為水里摻入了少量血液,一缸水透著淡淡的粉色,引人注意的是,一只破碎的眼球拖著長長的組織帶沉在缸底。因為在淳子的世界里看慣各種稀奇古怪的碎尸,四人看到這一幕時沒什么反應,這樣的死狀在他們眼里已經算很正常了,起碼尸體是完整的,但整個畫面卻透著令人無法理解的暗黑詭異。恩瑾在浴室門口半蹲下身,白大褂的衣擺拖到地上,偏著頭,隔了一段距離觀察黃敏的眼睛,以及胸前綻開的那朵血花。顧萌在他身旁,撐住膝蓋彎下腰,問:“你們覺得,她拿的那把刀是有人塞進去的,還是本來就握在手里?”恩瑾感到噴在耳后的氣息,耳尖敏感地動了動。“刀尖朝里,反握姿勢,應該是本來就攥在手里。”薄曄斜靠在門框上,長腿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