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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去買了啊?!?/br>“不然呢?你做醫(yī)生的難道不知道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嗎?”哦,知道的。生景將袋子接過來,拿報紙墊上:“下回記得買韭菜餡的,我要報復(fù)社會?!?/br>韓少陽沒搭理他,自己也叼著個包子啟動車。他一邊吃一邊cao控著方向盤,眼睛直視前方,趁著換手的空檔,對生景說:“把豆?jié){給我插上,這么沒眼力見兒呢?!?/br>生景:“……”“我以為,像你們這種出國潤過的,早餐一定高級得要死,怎么也這么接地氣?”韓少陽好笑地吧嗒他一眼:“那是你吃得少,等你真正在國外待幾年,你就會知道,沒什么比中國菜更好吃,老干媽拌飯都好像過年。”呃……“還有點(diǎn)同情你們是怎么回事。”于是一路上韓少陽便開始講自己在國外遭遇的黑料理,還有剛出國時發(fā)生的各種糗事?!澳菚r候還真是很傻很天真,一個人到那邊,周圍誰都不認(rèn)識,每天獨(dú)自上學(xué),回家,我房東是個英國老頭,就是弗蘭德他爹,手藝真不是一般差啊,喂了我一個星期的土豆泥,到現(xiàn)在我看到土豆還反胃?!?/br>生景:“哈哈哈,沒想到弗先生的父親還挺萌的?!?/br>韓少陽:“啥?”“你不覺得我這樣叫也很萌嗎?”“不,很蠢?!?/br>“閉嘴!”韓少陽又笑了,抬手捏了捏他的臉蛋兒:“以后有機(jī)會帶你去吃?!?/br>臥臥臥臥臥,臥槽……生景瞪大一雙眼睛看著他:“韓先生,我覺得我們好像并不熟吧?!?/br>“那沒關(guān)系啊,多做幾次就熟了?!?/br>“啥啥啥,你說啥?”“我是說坐車?!?/br>“……”下車生景可以說是摔上門的,他發(fā)誓,再不要理韓少陽那個老小子,去他媽的訂單!進(jìn)門時又遇上剛好停好車往回來的陳茂,陳茂已經(jīng)篤定他和韓少陽之間有那啥啥了,甚至還坦然地沖韓少陽揮了揮手。生景問他:“你不會一直暗戳戳地特意蹲這堵我呢吧?”陳茂奇怪:“我閑的?”“我看也是!”然后兩個人一起到更衣室換衣服。生景來來回回在日歷上瞄了好幾眼,仍是想不起今天究竟發(fā)生了啥。畢竟沒有誰會刻意地記住生命里某一個平凡的一天,像這樣的日子這一生簡直太多了,幾乎每天都是,根本沒什么好留意的。所以。這一天其實(shí)什么也沒發(fā)生吧???他倚在椅背上想,想想又不太確定,畢竟從重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部分劇情跟之前不一樣了。所以我回來到底是干嘛的啊喂??!好歹給我派個任務(wù)架個主線啊!我是不介意去拯救地球的,你他媽倒是來?。?!陳茂捅了捅他:“走啊,開早會了?!?/br>“哦。”秦國棟又在照本宣科地宣讀幾個注意點(diǎn),基本上都是院里開會時提點(diǎn)到的,他再指派下來。他們科這個月要爭取先進(jìn)科室,爭取一個遲到早退都不能有,“輪休什么的都盡量安排好,有事請假一定要打好提前量,不要臨頭末尾再著急。還有今天周四了啊,周總結(jié)可以著手準(zhǔn)備了,都上點(diǎn)心,不要總給我搞一些形式主義,那東西我比你們熟,我就是靠著它走完前半生的?!?/br>生景心說:你也可以靠它走完后半生啊。但是看秦國棟那臉色,這話沒敢說。坐在前面的小張一直在不斷地回頭瞅他,一開始還偷偷摸摸的,知道避嫌。但生景一直在想別的事情,所以也沒注意,那姑娘便不樂意了,會也不聽了,直接拿眼睛瞪他。秦國棟“咳咳”,假意咳嗽了兩下:“我說年輕人啊,談戀愛可以,但一定要注意場合,怎么能不管不顧的不分時間呢!”說著還瞪了生景一眼,“散會!”生景:?我惹你們了?然后也順著他的視線瞄了小張一眼,霧草?還真是惹著了。他想起來之前答應(yīng)小張演唱會門票的事,可是最近事情太忙啊……好吧,其實(shí)也不是太忙。他就是不想給她送去。張學(xué)友這幾年雖然沒怎么再出專輯,但每出一首新歌,他還是會去聽的。說不上多喜歡,更像是一種對以前事物的偏執(zhí)。他記得他原先有一盤一盤的磁帶,香港的,灣灣的,內(nèi)陸的,搬家時全部收在了一個黑色手拎兜里,換了很多次地方,一個都沒舍得扔。張學(xué)友的那首吻別甚至還被他記在了歌本里,畫了線譜,沒事時抱著吉他彈一遍,夢想著以后有機(jī)會了還可以裝個逼。不過那歌本早就找不到了,他媽死后他就再也沒碰過吉他。自己的那一把被他賣了換了生活費(fèi),幾百塊錢,活了好幾個月。生景看著手中的票再次陷入回憶。票是方明遠(yuǎn)給的,有天他們做完之后他趴在床上刷微博,刷著刷著便刷到他要來C城開演唱會的消息,那時候生景其實(shí)就有些動心了,他是真的挺想跟誰,其實(shí)就是跟喜歡的人,好吧,其實(shí)就是方明遠(yuǎn)去看場演唱會的,不過方明遠(yuǎn)這時候正在打電話,電話那頭說了什么他聽不到,他只聽到方明遠(yuǎn)笑意沉沉地回了句:“嗯,知道了。”到底眼神閃了閃,什么都沒說。然后這事就這么過去了,生景也沒放在心上??墒怯诌^了幾天,他們開車去吃飯時,收音機(jī)里又傳來天王開演唱會的宣傳。主持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配合著輕柔舒緩的音樂,竟然意外打動人心。生景聽著聽著,心突然強(qiáng)烈地跳動起來,一下強(qiáng)過一下,似鳴鼓一般,怦怦地直擊著胸口,噪聲穿透耳膜。他兀自攥拳平靜了許久,才假裝不經(jīng)意地開口問他:“好像聽著還挺有意思的,要去看嗎?”方明遠(yuǎn):“嗯?”轉(zhuǎn)過頭來看生景,凜冽的眉眼將這份探究的神色裝飾得十分鄭重。生景一對拳頭握得死緊,不斷吸氣呼氣暗自平緩劇烈的心跳聲,面上卻強(qiáng)自鎮(zhèn)定:“好嗎?”方明遠(yuǎn)笑了,眉目舒展開讓那份凜冽之勢瞬間消失殆盡。他并沒有正面答他,只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腳踩了油門提速。生景知道,他失敗了。然后又是幾天。某天他上班時有人喊他去取快遞,同城郵的,沒有署名。“咦?”生景奇怪,打開那個很薄很薄的郵袋封,里面平平整整地躺了兩張演唱會門票,張學(xué)友,XX年X月X日,VIP:X排X號。那一瞬,他幾乎欣喜若狂的以為:我成功了?然而方明遠(yuǎn)的電話緊接著便打了過來。“收到了嗎?”“嗯,謝謝?!?/br>方明遠(yuǎn)笑了笑,一貫煙沉的嗓音帶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