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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手,“你肯定實在做夢。”姜誠始終埋頭吃早餐,不吱一聲,暗自尋思自己昨晚動作真有那么大么?肩膀突然被人拍,他嚇了一跳,抬起頭來恰好對上常澤的視線。“怎么了?”姜誠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常澤又問了一次:“你真的沒感覺到昨晚地震嗎?”那表情又納悶又正經(jīng),傻得有點可愛。“沒有……”姜誠帶著幾分心虛,否認道:“要是地震,新聞一早就通報了。”地震的事情便這樣不了了之了。訂婚儀式在傍晚舉行,沒有搞得特別隆重,就簡單邀請了一些比較熟的親戚和朋友過來見證一下,順道吃個飯。宴席結(jié)束還有下半場,穆遠接著邀請兄弟們到自己的酒吧繼續(xù)慶祝,并大放豪言:“今天老板有喜,在場所有親友一律免費!前來店里消費的顧客統(tǒng)統(tǒng)半價!”不出所料地,常澤又開始借著大好機會在現(xiàn)場拓展人脈和業(yè)務(wù),姜誠獨自坐在座位上,邊喝酒邊看那鐵公雞到處加人微信,跟搞傳銷似的,笑得合不攏嘴,舉起手機把他拍了下來。一個過來吧臺拿酒的男子不當心碰撞到姜誠的胳膊,跟他道了句:“不好意思!”“沒關(guān)系?!?/br>那名男子沒有立馬走開,忽然喊了他一聲:“姜誠!”姜誠先是納悶,端詳了眼前的人好一會兒,總算認出了自己的初中同學,“你是……秦元!”當年讀書的時候,姜誠和秦元曾當過一年多的同坐,許久不見的兩個舊同學再度重逢,立馬又熟絡(luò)地聊了起來。“好巧?。【尤辉谶@兒碰到你,你現(xiàn)在也搬來這座城市了?”“沒有,過來找朋友玩而已?!苯\解釋道,問他:“你呢?”“我也是回來探親呢,今晚和我堂弟他們出來喝酒。”姜誠順著秦元手指的方向望過去,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哪個是你堂弟?”“就白色衣服那個,旁邊那是他對象,兩人前段時間領(lǐng)了證,這幾天回來準備擺酒席?!?/br>姜誠不動聲色地把目光從正在打情罵俏的秦晏和許暉身上撤離,不等他試探口風,秦元反主動跟他說:“雖然家里人都接受了他們的關(guān)系,但我叔和我嬸還是覺得他兩結(jié)婚太早了,這才畢業(yè)多久而已,總該是以事業(yè)為重心才對,不過我那堂弟也有自己的想法?!?/br>“嗯,可能是因為他很喜歡對方?!闭f出這番話時,姜誠有些酸澀。“他雖然喜歡那個人,但不可否認也是看中人家的家勢?!鼻卦敛患芍M地說。據(jù)姜誠所知,許暉家中幾代經(jīng)商,經(jīng)年累月下來積攢了不少財富,尤其他還是家中獨孫,自然十分得寵。“不過我堂弟跟他剛上大一那會兒就在一起了,確實也算是真愛?!?/br>姜誠愣了愣,“他們是大一一起的?”“對啊,我堂弟當時沒有跟我說,可是我都看見了?!?/br>姜誠裝作好奇,迫切想要知道下文:“快說給我聽聽!”秦元回憶道,那是大一上學期的事情,平安夜那天,他和秦晏一塊去參加某個圣誕派對,當時秦晏身邊還有一個人,那是秦元第一次見許暉。那些人在派對上玩得相當瘋狂,那晚秦元和另一名女生對上了眼,不當心闖入了一間沒上鎖的臥室準備辦事來著,結(jié)果看見自己的堂弟已經(jīng)許暉在床上做著那種事情了。聽完秦元的講述,姜誠的手溫冰涼冰涼,對于那天的事情,他記得一清二楚,因為平安夜是他的生日。許暉原本答應(yīng)了要跟他一起慶生,結(jié)果卻臨時變卦,理由是家中的爺爺生病,要回去看望老人家,姜誠當時還真相信了他這番鬼話。那天他一直在宿舍里等著許暉的電話,等了一天一夜,最后生日已經(jīng)過了,也沒等來許暉的一條祝賀的信息和電話。他非但沒責怪對方,第二天還特意打電話給許暉,關(guān)切地詢問他爺爺?shù)牟r,并安慰他。現(xiàn)在想來,他可真他媽是傻逼到家了。敢情這兩人從一開始,把他當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zhuǎn)。他忍得夠久了,他自認不是性格沖動的人,辦事向來有分寸,唯獨這一次,他覺得沒必要再強行憋著。姜誠自嘲地搖頭,笑了兩聲,仰起脖子灌了一口啤酒之后,他抄起酒瓶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許暉和秦晏的方向走了過去。第68章ACT68常澤難得找到一位挺投緣的潛在客戶,跟對方介紹自家公司業(yè)務(wù)聊得正起勁,突然聽見周圍的客人大喊:“有人打架啦!”動靜是從酒吧的另一頭傳來的,坐在遠處循聲而望,一堆人圍在那邊不知因何事起了糾紛,感覺挺大陣仗。常澤毫不在意,只看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不想湊這個熱鬧,只關(guān)心對自己的生意業(yè)務(wù)。直到穆遠的一位兄弟焦急地走過來給他通風報信,“常哥你咋還這么悠閑坐在這兒,你對象在那邊跟別人打得不可開交了!”常澤眉頭微蹙,“你是說,姜誠在和別人打架?”“不然呢?他難道不是你對象嗎?”那人反問。話不多說,常澤即刻離開座位,邁開長腿朝人群圍觀的方向大步走去。眾目睽睽之下,姜誠此刻正把許暉摁在地上,腳下散落著一地的玻璃渣子,姜誠掄起拳頭使勁地往他身上砸落,一邊揍打,一邊大罵臟話。旁邊的秦晏嘗試上前制止,結(jié)果吃到的皮rou之苦跟許暉不相上下。火氣攻心的姜誠如同一頭瘋了的蠻牛,這是他和甘蔗男還有白蓮花之間的個人恩怨,誰敢跑來勸架干涉,他便揍誰,往死里揍。秦晏同行的那群朋友都被他這兇暴模樣給嚇住,不敢輕易靠近。在一旁的秦元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位初中同學竟然和自家堂弟有這么一段恩怨情仇,除了默默站到一旁靜觀其變,別攪渾水,好像也沒別的能干了。“小誠!”常澤過去想把他從許暉身上拉開,不想姜誠肘部猛地往后狠頂。“別他媽拉著我!”常澤的肋骨硬生生挨了一肘擊,痛得眉頭緊擰,平日看著小子性格挺隨和,真要發(fā)起狠來賊恐怖,可太叫人傷透了腦筋。繼續(xù)放任姜誠這么下去,常澤擔心鬧出大事兒,趕緊在情況鬧大之前,和穆遠以及文商一塊把人給摁下來。認識姜誠這么久,這是常澤頭一回看見他這副模樣:面紅耳赤,暴跳如雷,一味地揍人報仇,瘋了似的不管不顧。赤紅的鮮血沿著姜誠的手腕,一滴一滴掉落在地板上,估計是在剛才打架的時候被地上的玻璃割傷的,他無暇理會,胡亂脫下外套把出血的傷口壓住。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