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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該處理一下身后的那個人了。 華榮月轉(zhuǎn)過頭之前還信心滿滿的想身后這人是誰?其他見義勇為的路人?或者是……前面剛被她抓的這人的同伙? 這年頭大家都這么喜歡團伙作案了嗎?不過正好,要是同伙她就把這倆人綁一起,讓他們一起在屋頂上吹一宿,正好還有個伴。 懷著這樣的心態(tài)華榮月隨意的往后看了一眼,然后……猛的把頭轉(zhuǎn)了過來。 ……我去,是吳辭! 等會,這哥怎么突然冒出來了?他之前在哪來著? 華榮月此時此刻站在那里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愣了好久,實際上也就短短一瞬間。她此時此刻就非常的糾結(jié)。 ——按照她現(xiàn)在的心情來說,她應(yīng)該當場把臉露出來,然后站在吳辭的面前以一種十分囂張的態(tài)度表明,“看,我就是易玲瓏!” 但是這樣一來絕對就算的上是ooc了……易玲瓏好像不會這么傻白甜無腦的把自己的身份給暴露了吧? 況且如果暴露的這么簡單,吳辭會不會察覺到這里面有圈套,干脆就逃走了? 所以……她現(xiàn)在是應(yīng)該轉(zhuǎn)身逃走? 可是這樣一來,不就完不成六扇門的任務(wù)了嗎?這不也和她的目的相違背了嗎? 看白天吳辭那個態(tài)度,怕是一百年都猜不出來她的真實身份,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個機會,如果這會都不能讓他知道,那怕是這輩子都不能知道了。 等等,她為什么又陷入這種糾結(jié)中了?華榮月突然警覺,都說了她就是易玲瓏了?。槭裁纯偸且萑脒@種讓人詭異的兩難狀態(tài)里? 吳辭越來越近,華榮月能思考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冷靜點,這種情況倒不如不要想那么多瑣碎的雜事,用最樸素的思路去思考一下好了。 華榮月深吸一口氣,用最后一點時間拋去了所有雜念——如果此時此刻她沒接六扇門的這個活,而是確確實實隱藏著身份生活在百草堂里,那她此時此刻應(yīng)該是個什么反應(yīng)呢? ……那首先,她的第一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轉(zhuǎn)身就跑吧,因為她確確實實的害怕著自己的身份被揭露吧。 華榮月趁著吳辭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飚起了輕功,比剛剛追小毛賊的速度要快的多,眼看著身后那人就要追過來了,她猛的跳下了屋頂,然后在吳辭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的時候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 吳辭本來都快要追上了,結(jié)果就在距離很近得時候,前面那人忽然以一種超乎尋常人想象的速度消失在了他的面前,讓他猝不及防。 月下看人其實有點看不清楚,就連衣服的顏色也分辨不出來。他只能看清楚前面那人干脆利落的動作,還有他身上穿的那件應(yīng)該是臨時披上的有些寬松的衣服。 吳辭跑到跟前,看見剛才的那個小毛賊已經(jīng)被捆在了一邊,整個場面處理的干凈利落,沒有一點遺漏,一看就是熟手作案。 要不說華榮月這人也實在,她也沒想著剛才跑之前隨手往地上扔個玉佩,荷包,吸引一下吳辭的視線什么的……收尾的干凈利落,保證連根頭發(fā)絲都找不到。 吳辭低頭看著那個小毛賊,毛賊這會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有點被嚇傻了,自己就是隨隨便便的出來看看能不能干點壞事,突然就被一個神秘莫測且沒看清臉的高人從背后放倒了,這會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你看清楚剛才那人長什么樣 子了嗎?”吳辭也沒廢話,上來就問了這個問題,小毛賊被嚇傻了,過了會才瘋狂搖頭,說:“沒,沒看見!” 吳辭一手刀把小毛賊劈暈,把他從屋頂上帶了下來,然后自己也回了客棧。 華榮月回了百草堂,把身上臨時穿的那一身大衣脫下來折好疊了起來,她想了想?yún)寝o究竟會不會根據(jù)今晚的這件事找到她,卻又覺得這個想法有點癡人說夢。 他那個人本來就有點死腦筋,況且白天都沒認出來呢,怎么可能憑借著晚上這個微弱的月光就辨認出來前面的人是華榮月? 她甚至還有了個想法——這人怕不是明天還會來找蕭翰吧?他把今晚的自己認成蕭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從背后看也分不出來他們倆誰是誰,吳辭也不會直接過來問蕭翰今晚他有沒有出過門。 哎,算了,想那么多干嘛?睡吧。華榮月翻了個身。其實最要緊的事也不是讓讓吳辭知道她的身份,而是看看他現(xiàn)在究竟有沒有想不開變成瘋子。 至于她的身份……隨緣吧。 大不了他就真的把蕭翰當成易玲瓏,將來傳出去的消息還是“易玲瓏在百草堂里”,跟原本計劃的也沒什么差別啊。 …… 第二天,華榮月早晨起來的時候覺得昨晚睡得有點不錯。 只不過華榮月忽然想起來,那個小毛賊被她扔屋頂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在屋頂上吹了這么一宿風(fēng)。 算了,讓他吹一宿長長記性,欣賞一下月色。 進了獄中后在短時間內(nèi)想要看見這么寬敞的月色,怕也是看不見了。 華榮月起床,洗漱。 ——最近她眼角下的那顆紅痣漸漸的開始彰顯出了自己的存在感,不過畢竟顏色有點偏深,看起來不像紅痣,倒像黑痣了。 華榮月疑心六扇門的這個配方不是很好,因為正經(jīng)的“顏料”上色不是這么慢的。 但既然江連煥的那顆痣都已經(jīng)那么紅了,恐怕華榮月的這顆也會紅起來,應(yīng)該只是時間問題。 華榮月起來收拾屋子,剛準備開店,就聽見大街上有人喊到,“昨晚咱們這抓到個毛賊啊!有人出來看看嗎?” 街上這個點起來的人不多,但是也有那么幾個了。幾乎醒著的人全都過去看了,少數(shù)幾個沒起床但是被聲音吸引到的人都偷偷的開門朝外看。 大概是突然聽見被抓了個毛賊,大家的好奇心全都被調(diào)動了起來。其實華榮月也不是沒抓過,但是她抓過了之后都是安安靜靜的送到衙門里,從來沒有這么大張旗鼓過,街坊鄰居也都不知道。 這會大家全都探頭朝著外面看。 華榮月只一看,就知道這人就是自己昨晚抓的那人,這會被兩個巡街的捕快壓著回衙門。那人經(jīng)過百草堂的時候華榮月還站在門口曬被褥,他正好和華榮月擦肩而過。 華榮月沒看他,依舊安安靜靜的曬被褥,他也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跟他擦肩而過的看起來很沉著的人,只是跟著低頭往前走。 兩個昨晚才交過手的人,就這么平平淡淡的擦肩而過。 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華榮月把屋子打掃干凈,一抬頭剛巧看見了對面的客棧樓上有個窗戶開著。她眼尖,一眼看見了站在窗戶邊的吳辭,吳辭早晨沒戴斗笠,也沒來得及洗漱,頭發(fā)就散落在肩頭,露出來一張干干凈凈,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