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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這個男人是否是“瘋子”他甚至還都不清楚。 他單刀直入,“你是……這里的主事人?那些瘋子們的主人就是你?” 江連煥沒有管自己說的這話會不會暴露什么,因為他覺得自己說的話對方一定能聽的懂的。 他的直覺一向特別準(zhǔn)確。 那個男人依舊像蛇一樣的盤在那里,江連煥甚至都不知道對方已經(jīng)這樣在秦淮河這里盤踞多久了,他在暗地里修養(yǎng)生息,然后漸漸的弄出了這么大的一個龐然大物。 屋子中的香是最上等的香,剛剛離開的花魁也是秦淮河上最漂亮的女人,但是跟那個男人相比,卻又好像不值得一提。 因為那個男人好像對此早已司空見慣,他甚至對剛剛那個離去的女人都沒有多看一眼。 “瘋子們的主人嗎……”他似乎是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聲音格外的溫柔。 這種強(qiáng)烈的違和感卻給人了一種更可怕的感覺,江連煥十分討厭這種不受他自己控制的事情發(fā)生,他現(xiàn)在還會偶爾想起前幾天那種茫然無力的感覺。 “瘋子們?nèi)绻兄魅?,那恐怕也未必是我。”簾子后面的男人淡淡的說:“如果你真的愿意稱呼,那就把這里叫做一個避風(fēng)港吧。” ☆、第95章 避風(fēng)港的主人2 這個男人說自己并不是瘋子們的主人, 但是他的話江連煥肯定不會那么傻就信的, 畢竟光看這男人的氣場就不是一般人的模樣, 而且以這男人的樣子來看,他未必不是自謙。 男人對著他比了個坐下的手勢,江連煥微愣,還是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男人伸手把旁邊的香爐打開, 夾了一小塊香放進(jìn)去燃了起來,剛才即將要熄滅的香爐瞬間又重新散發(fā)出了淡煙。 江連煥覺得現(xiàn)在這種場景有點奇怪, 好像他來之前想的所有情況都不是這一種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安靜的坐下來,和這個男人面對面的坐著。 但是這男人卻意外的有這種神奇的能力,能夠讓他面前的人坐下來聽他說話。 隔著一層屏風(fēng), 男人十分悠閑自在,他甚至在調(diào)香,完全沒有理會對他有著敵意的人就坐在距離他半米不到的地方。 香燃了一會, 江連煥道, “你剛剛說,這里是瘋子的避風(fēng)港……這話是什么意思?” 屋子里的香緩緩的彌漫開來, 越來越濃。 “就是一群瘋子們找了個共同的地方活著?!逼溜L(fēng)后面的男人道, “這里雖然是底層, 好像與世隔絕,但是對于瘋子們來說也已經(jīng)是最好的選擇了。最起碼在這里他們還不用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被別人殺死,或者不小心殺死別人?!?/br> 屏風(fēng)并不是毫無縫隙的, 可是從縫隙里, 江連煥也只能看得見男人的指尖, 細(xì)長干凈,淡粉色的指甲像貝殼。 “看來這里已經(jīng)存在了不止一天兩天了……我一直在懷疑江南的瘋子是不是太少了一點?!苯B煥喃喃的道,“原來都是躲在了這里……” “江公子果然很討厭瘋子?!逼溜L(fēng)后面的男人頓了一下。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笑著說道—— “看來當(dāng)年江公子殺了自己朋友的傳聞也并不是假的……” ——話音未盡,屋子里突然傳出一聲巨響,把在外面偷聽的花·魁嚇了一跳。 可怕的殺氣在屋子里彌漫,就像是要將這一片的空氣都撕裂一般。 她幾乎都要沖進(jìn)去了,卻從門縫中看見屋中的屏風(fēng)已經(jīng)被一把出鞘的劍削成了兩半。 ……巨響過后,屋子里的兩個人彼此僵持著,破碎的屏風(fēng)成了兩個人之間唯一的遮擋物。屏風(fēng)是碧玉的,碎裂的斷口處泛著一陣破碎的熒光,香爐散出的煙從為破碎的屏風(fēng)后緩緩升起,看起來就像黑色的影子從空氣中凝結(jié)成了實體。 屏風(fēng)已經(jīng)裂開,江連煥這才看見了屏風(fēng)后面的那張臉,那真是一張讓人難忘的臉。那張臉上戴著一張古怪的面具,面具是慘白的,只有眼角處有著那么一抹紅。 這張面具未免也太過夸張了一點,卻夸張的足夠讓人能夠一眼記住。那慘白上的一抹紅就像是響尾蛇的尾巴。 江連煥記住了這張臉,他此時也危險的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看來你們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br> 不…… 這件事其實花船上的人知不知道華榮月并不清楚,但是她是知道的,沈青嵐告訴過她。 實際上她在第一天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就特別想驗證一下這個消息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她總覺得這件事很難和江連煥這個人聯(lián)系起來,因為他雖然討厭瘋子,但是卻又和瘋子有著共同之處。 華榮月莫名的不太相信這個事情,可是看剛剛江連煥的反應(yīng),這恐怕的確是真的。 江連煥看她的眼神中比剛才更多了一分冷意,這個眼神幾乎就是他上輩子偶爾看易玲瓏的眼神了。 或許江連煥也對這個組織更加多了一分忌憚——這件事絕對不是能隨隨便便知道的?;蛟S自此江連煥對這個組織要更加的猜測不透,華榮月剛才那一問也是誤打誤撞的給這個組織造了勢。 可是華榮月知道的不止是這些,她還知道更多。在六扇門待著的這段日子,華榮月其實已經(jīng)知曉了很多江湖上的人輕易接觸不到的事情,所以雖然華榮月感覺自己一直在摸魚,但相對而言她這個摸魚的門檻也是很高的。 所以她這會隨便說出一兩句話來,都能引起江連煥的震驚。 “你們還知道點別的什么事?”江連煥問。 他這會看著這個面具男人的神色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恐懼。 如果這個男人知道些什么武林秘辛,甚至是朝廷的秘辛,江連煥可能都不會這么害怕,無非也就是勢力伸的夠長一點,鋪的線也更大一點,這些雖然難,但并不是不能做到的。 可是他剛剛提起的那件事卻讓江連煥有了種見了鬼的感覺。 仿佛他面前坐著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知曉一切的鬼魂——他真的有這種感覺,因為他心中最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被知道了。 歸根結(jié)底就是這件事已經(jīng)涉及到了他自己,而人總是對自己的事情感觸更深一點。 “我知道的事情很多?!彼犚娔腥苏f道,“瘋子們存在于各個地方……他們總是以任何你想不到的方式生存下來,而他們?nèi)慷际沁@里的眼睛?!?/br> “可是你有些太過狂妄了?!苯B煥道,“瘋子們的避風(fēng)港……說的好聽,無非就是一群瘋子們互相生活在了一起。既然過了這么長時間你們都沒被發(fā)現(xiàn),那就說明這里一直是有人在用手段鎮(zhèn)壓著的吧?” 這么說其實也沒錯——瘋子們被正常人管束著。江連煥又冷笑一聲道,“誰能保證這些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