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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格外得通順了起來? 華榮月忽然覺得自己的大腦一亮,這種許久都未曾有過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 她神清氣爽的某個瞬間忽然就起了疑心,咦?這是不是易大佬故意幫她把話題引到這個程度上的?為什么她的那點小九九被摸得這么清楚? ……但后來華榮月想了想,她又覺得這個好像也不是很確定,這個不敢確定的原因在于這件事的風(fēng)格……實在是太符合易大佬的風(fēng)格了,絕對是她能在發(fā)瘋的情況下都干出來的事。 華榮月不是鄙視易大佬,問題是她對易大佬視金錢為糞土的性格有很強烈的認知,所以到了這個地步,她都不確定易大佬是真的把她算的透透的,還是只是心血來潮的想敗家一次。 然而等到她抬頭的想開口那一瞬間,卻正好看見對面吳妄言和趙燁的眼神,接著就因為這個眼神卡殼了一秒。 華榮月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開口了。 ——尤其是在吳妄言和趙燁的眼皮子底下。 他們倆的眼神倒是沒有周圍的姑娘們嚇人,但是也是一個比一個充滿了疑惑。 估計他們倆這會也都看了出來華榮月和花面之前應(yīng)該認識的事情,不然為什么在場四個人,就單問了她一個人? 華榮月就怕這個,她本來在六扇門里面待著就心里有貓膩,所以對風(fēng)吹草動都格外得敏感。 一個六扇門的普通職員跟一個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老大有關(guān)系這叫什么?通敵啊。 分分鐘拉出去砍頭的好嗎。 她之前還一直裝作兩個人從來都不認識的樣子,別人提起蠱王的時候從來都不接話的,這會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蠱王和她早就認識不就崩了她的人設(shè)了嗎,畢竟眾所周知……華榮月可是個老實人啊。 一個老實人,怎么會做出不老實的事呢?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說沒關(guān)系,雖然這會被看了出來兩個人有關(guān)系,但誰行走江湖還不認識那么兩個人了……兩個人能說上話,也不代表關(guān)系就多么鐵,說不定曾經(jīng)只是在一起排隊買過rou夾饃而已…… 想到這里,華榮月就端正了自己的態(tài)度,她說話的時候表現(xiàn)得格外得克制,就差把“咱倆根本不熟”一行大字寫在臉上了。 “這個……主要按照您的心思來?!比A榮月說:“當(dāng)然以我本人的一些小心思來說,我肯定是希望人越多越好……” 她的語氣就跟面對著上司的公司職員一樣,一板一眼,絕對禮貌的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然后她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聽見上面的人“說”道,“這就是你希望的嗎?” 華榮月愣了一下,旁邊的吳妄言愣了一下,趙燁也愣了一下。 江連煥愣了一秒后,忽然眨了眨眼睛。 他們都不約而同盯住了華榮月。 華榮月又是一呆,心說大佬,你平時不是個挺果斷的人嗎?果斷的有時候她都插不上話,怎么這個時候忽然還征求上她的意見了…… 不過她心一橫,果斷的回答道,“是!” 她想明白了,跟易玲瓏說話就不能藏著掖著的,一定要把她當(dāng)成弱智鵝童來看待,既——“跟別人說話可以拐彎,但跟易大佬說話絕對不能拐彎”定律。 對!沒有錯!雖然外人看起來這好像是花面在詢問華榮月而已,但華榮月已經(jīng)把這完完全全的當(dāng)成是跟易大佬的“私下”商量了,因為她估計易大佬現(xiàn)在就是這么看的。 所以她必須回答的快一點,防止易大佬嘴一禿嚕說出更多的東西來! 那個一直半躺在女人膝蓋上的人,在她說完這句話后,終于慢慢的坐了起來。 他起身的動作也是懶洋洋的,就像是一條沒有骨頭的蛇,但那姿勢卻毫無女氣,憑他做出來,反而多添了幾分浪子氣質(zhì)。 然后他隨手摘下了身旁一個女人頭上的發(fā)簪,那美人的發(fā)絲緩緩垂下,卻絲毫不減風(fēng)情。他就將那一看就非常貴重的簪子放在手中,細細的把玩了一會。 此處的美人這么多,能夠陪在他身邊的,一定是世間難得的美人,美人的身上,也一定佩戴的是人間的珍寶。 女人的發(fā)簪細長精致,在他的手中,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 他靜靜地看了會簪子后,就把它交給了身邊的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站了起來,緩緩的邁著蓮步下了樓。 待到她出現(xiàn)在一樓時,眾人才看見了她那傾城傾國的容貌,和她手中托盤之上那個剔透的幾乎找不到任何一絲瑕疵的玉簪—— “這根簪子是你的了。”眾人聽見只上面的人聲音懶懶地“說”道。 古有和氏璧,今天被托在那個盤子中的玉簪恐怕也不輸給和氏璧,然而這么一根貴重到極點的玉簪,卻在剛剛就那么輕易的被戴在一個美人的頭上。 “以后見了簪子,就如同見了我本人。”那上面的人繼續(xù)懶懶的“道”。 ☆、妖怪 江連煥他們一行人回來的時候,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那么一點恍惚, 最恍惚的可能是華榮月本人, 她兜里揣著那個簪子, 整個人跟夢游一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回到客棧的時候, 華榮月默默地掏出了一個小盒子,管店小二要了兩層綢布,往里面墊上,然后又把盒子擦了又擦, 才把簪子放了進去。 你要問她為什么對自己的東西都這么虔誠,華榮月想說她也不知道。 她非但不知道,她還覺得自己有病病, 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這么干了…… 那個簪子就被擺在桌子上,就像是個圣物一樣,要華榮月說在花船亂七八糟的珍寶中, 這根簪子也算不上最昂貴的那一種,但此時此刻卻綻放出一種詭異的光,直接就晃瞎了身邊幾人的眼。 趙燁暗搓搓的伸出一只手想要碰一碰那個簪子, 然后被吳妄言一把攥住了爪子。華榮月在旁邊看著,心說你們碰吧, 這玩意有什么不能碰的, 不要弄得這么嚇人,搞的她也跟著緊張…… “這東西……”吳妄言猶豫了一會。 江連煥很隨意的把盒子拿了起來,然后放在了華榮月的懷里,這一套動作并不能說是太簡單粗暴, 但著實把吳妄言和趙燁嚇了一跳。 在他們的眼中,江連煥此時此刻的動作都被放大了,就像是直接把簪子扔出去了一樣。 這玩意可是價值連城啊,恐怕比他們的一條命都貴。 華榮月被江連煥的動作弄得皺了一下眉,江連煥道,“這玩意放在你身上?!?/br> “你就不怕我把它弄丟了嗎?”華榮月問。其實她想問的是江連煥就這么信得過她? 她和花面的貓膩誰都看得出來,嚴格來說江連煥現(xiàn)在算是這只小隊的小隊長,手里拿著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也算是合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