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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面對面跟著人家坐了這么長時間也沒察覺出來什么不對。 他甚至在這里坐了下來,喝了人家給他端來的一杯茶,還坐上了人家給他的椅子,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這個人絕對不是念姑! 絕對不是! 路留生猛地咽了口口水,他心中著實的為面前的這個人而感到震驚。 此時此刻,他和對面這個人待在這樣一間黑漆漆的屋子里,對方給他展示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這人明明現(xiàn)在跟念姑一點都不像,但是他裝出來念姑的樣子時,卻沒有任何讓人感覺不對勁的地方。 ……就好像他已經(jīng)掏空了念姑這個人,鉆進(jìn)了她的肚子里,把她的皮囊重新的套上,“念姑”這個人又重新在他的身上活了過來。 他吃掉了念姑這個人,看懂了她的心,了解了她的每一絲每一毫,然后重新變成了“她”,幻化成了一個套著假殼的“幽靈”,繼續(xù)在這世上游走。 這樣的相似令他感覺到發(fā)抖,更別說在他意識到對面那個人居然是個男人的情況下。 如果這個人能把“念姑”模仿成這個樣子,那他模仿其他的人,是不是也是一樣的□□無縫? 路留生的腦子里忽然想起來剛剛自己隨口說的那幾句話,不要跟他說話,不要看他的臉,不要跟他對視…… 因為他是一個惡鬼。 念姑八成出事了……路留生的腦子亂七八糟的,她出事是什么時候? 念姑出事的時間都不會超過一個月,因為他見到念姑也是僅僅二十幾天前的事情。 那時候念姑還活蹦亂跳,能夠掛著一張慘白的臉,看著面前的每一個人,輕易地用一句話就能決定他的生死。 但現(xiàn)在,念姑卻在對面那個人的手中生死未知。 對面的這個人……上次的時候完全沒有見過,而且路留生一直認(rèn)為念姑就是當(dāng)時地位最高的人了,因為罐子的等級十分的森嚴(yán),如果念姑不是蠱王的話,她應(yīng)該不會那么的高高在上。 路留生的腦子里盡管亂糟糟的,但還是在那一瞬間,一種奇異的感覺出現(xiàn)在了心頭。 他向來靈敏無比的直覺告訴他,恐怕念姑是在那個晚上就已經(jīng)出事了的。 對面的那個人好像真的是在認(rèn)真的問他這個問題的,他似乎真的想知道路留生有沒有認(rèn)出來他。 他往后面靠著的動作仿佛是一只優(yōu)雅的豹子正在欣賞自己的獵物,在瘋狂的掙扎。 路留生坐在這間狹小的屋子里,卻猛地感覺到了一絲說不出來的可怕的感覺,那種從頭到腳涌上來的寒意讓他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這種感覺不是因為他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不對,而是來自于這屋子里的另外一個小小的細(xì)節(jié)。 那些白衣人,都還是依舊安安靜靜服侍著對面坐著的那個人。 他長著眼睛,他們也都長著眼睛;他能看出來對面那個人的不對勁,他們應(yīng)該也能看得出來; 可是他們卻都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的異樣。 ——他們不是剛剛才知道坐在那里的那個人不是念姑的,他們是早就知道了,卻依舊像是往常一樣。 他們不是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有古怪。 但他們就像是已經(jīng)被吞吃了心肝的活死人一樣,他們的心都已經(jīng)被一個人給控制了——就像阿折剛剛跟他說過的那些話一樣。 路留生的腦子里亂七八糟的閃過了許許多多的人。 他想起了滿天的燈籠,想起了當(dāng)晚許許多多的故事,又想起了最近鬧得江湖沸沸揚揚的那個斗笠……最終定格在了一個人身上。 他閉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氣說:“原來是你?” ☆、無處不在6 在那天從霍莊分離之后, 路留生也曾想過那個黑斗笠男到底去了哪里,在有關(guān)于那個斗笠男的消息傳的最沸沸揚揚的時候, 他也曾跟著找過那個斗笠男,不過最后還是歇下了這個心思。有那么一段時間,路留生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 結(jié)果今天,路留生看著他完完好好的坐在他的對面, 似乎正用著十分有趣的眼神在打量著他發(fā)現(xiàn)真相之后的反應(yīng)。 斗笠男一直以來都像是一個很虛無縹緲的傳說, 因為當(dāng)晚在聚會上見過斗笠男的都不認(rèn)為他能活的下來,沒見過的也不信哪里能橫空出世這樣的一個人凌駕于整個江湖之上。 路留生深吸了一口氣, 這斗笠男讓整個江湖的人都找了這么長時間, 現(xiàn)在就坐在他的面前。 他原本以為死定了的人, 沒想到居然反殺了念姑, 甚至是取代了她的位置, 并且將她的一切都奪了過來。 上一次路留生在那場聚會上就曾經(jīng)對對方的身份做過許多猜測, 結(jié)果后來百曉生突然對他說, 這個人就是易玲瓏。 這個消息曾經(jīng)給了路留生很大的沖擊,不過他對于醉漢的話還是將信將疑的, 尤其是這個可能是歷任最不靠譜的百曉生。 不過路留生卻開始暗自猜測起了對面人的身份, 對方如果不是易玲瓏,那還能是誰呢? 在最開始的時候, 他本以為對方就是個獨身的且有點奇怪的瘋子,可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瘋子是絕對做不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成功的將周圍這些人洗腦成他的手下的。 路留生感覺到自己的小命可能有點危險,不過關(guān)鍵時刻反而冷靜了下來。 不管這人是不是易玲瓏,他想起來自己上次在聚會上的時候是少有的幾個替斗笠男說過幾句話的人, 那時候念姑對著斗笠男態(tài)度冷厲,像是要吃了他一樣,是他點出了霍集的死因,或許……憑借著這個,對方暫時不會對他下什么狠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對面的這個斗笠男性格也很是古怪,跟一般的瘋子很是不一樣,他記得上次在霍莊的時候,這個斗笠男做過好幾次讓他覺得出乎意料的事情,有許多都是他本以為一個瘋子是不會做的,可他卻做了的。 路留生又看了眼阿折,阿折真的是打算裝葫蘆裝到底了,對面的人不說話,他就真的一句話也都不跟著說。 “看來你終于認(rèn)出我來了?!比A榮月說道。 她心里默默的接著說道,可是,你到底把我認(rèn)成了誰…… “能看見你活著真好。”路留生先是表達(dá)了一下自己對于斗笠男的親切,當(dāng)然他也確實是挺為斗笠男感到高興的,好歹也是說過好幾句話的人,在以為對方死的時候,他還略微消沉了一段時間呢。 “你怎么會在這里?之前的那個女人……怎么樣了?”路留生猶豫了一會問道。 “之前的那個女人……”華榮月淡淡的笑了一聲。 她不說話給自己倒了杯茶,其他的全部都由路留生自己去猜想。這種事留著點余地,就會讓人腦補的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