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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六扇門,可是當(dāng)他走了一圈下來后,他明顯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些壓不住殺氣了,甚至有種想要不顧一切的亂殺一氣的沖動。 這都僅僅只是因為周圍人的影響而已,江連煥很難想象站在最中央的花面此時此刻會是個什么樣的感受。 要他說,還能說明白話就是奇跡。 江連煥現(xiàn)在完全是苦中作樂,但顏盛看著江連煥道,“連你也這么認(rèn)為嘛?” “但是花面現(xiàn)在看起來還能保持著一定的理智。” “???”江連煥猛地抬起了頭,差點脫口而出牛逼二字。 “你認(rèn)為這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剛剛和吳明說完話的江連煥腦子里幾乎在瞬間就想到了三個答案—— 花面的實力強到可以承擔(dān)住這種瘋狂。 花面處于某種痛苦之中。 花面的心里……存在著某種執(zhí)念。 說起來,六扇門也有一套用來保持理智的方法,但是如此詳細(xì)的方法江連煥還是頭一次聽說過。 吳明的身份在江連煥的心里又變得更加神秘莫測了一點,江連煥以前只以為他是個賣藥和畫的,但今晚卻讓江連煥得知了這個人的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江連煥此時此刻明明可以把從剛剛和吳明對話中得出來的結(jié)論一條一條的清晰給顏盛列出來。 但不知為何他并沒有那么做。 江連煥似乎是故意隱瞞了這一點,只是道,“或許……花面以前經(jīng)歷過什么痛苦的事,讓他沒有陷入瘋狂?又或者……花面的心里掛念著某個人?” “是嗎……”顏盛緩緩的道,“你怎么猜出來的?” “目里面的瘋子不都是這樣的嗎?”江連煥看著顏盛,坦坦蕩蕩的說出了這一句話。 他過于坦蕩的態(tài)度似乎是把顏盛想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 不知為何,現(xiàn)在江連煥格外的喜歡看顏盛吃癟的樣子。 顏盛憋了一會,但他終究是上司,所以治江連煥還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他道,“我剛剛看見花面和一個女人站在一起,兩個人似乎在說些什么?!?/br> “女人?” “那個女人的身份很特殊,花面對待她的態(tài)度也很特殊。”顏盛道,“我有理由相信,花面是因為這個人才暫時沒有瘋狂的。” 江連煥似乎是被這個消息一時間砸的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懵了好長好長時間,最后才長長的說了一個字,“啊——” “你是目里面最優(yōu)秀的人了,連煥。”顏盛道,“你從很久以前,就應(yīng)該知道目是為了什么而存在的?!?/br> “目為了什么存在我當(dāng)然清楚?!苯B煥又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就是怕你們忘了……” “當(dāng)務(wù)之急,是不能讓花面再繼續(xù)這樣下去了。”顏盛道。 “如果花面徹底瘋狂了那倒還好……” “可如果他聽從了某個人,或者是某個組織的話,那他就會是那個組織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你清楚嗎?” “清楚?!苯B煥低垂著頭,“就像我一樣唄……” “那個女人可不是一個冷靜的家伙。”顏盛道,“今晚,花街上數(shù)千人的性命可能都掌握在你一個人的手里?!?/br> 江連煥似乎是被顏盛看的渾身不舒服。 他想了很久之后說道,“你不能把這件事情全部強加給我,不過如果你們想要做什么事情,就最好直說。” “我記得……你跟花面認(rèn)識,對吧?”顏盛看著江連煥,緩緩的道,“你似乎……跟花面還是朋友?” “呃……”江連煥這回是徹底沉默了。 這件事他沒法否認(rèn),因為六扇門的報告一直都交著,不過他從來也沒寫過自己跟花面關(guān)系很好的事,只是寫兩個人曾經(jīng)打過幾次交道。 江連煥有種莫名很糟糕的預(yù)感,所以他一直低著頭,想要避開顏盛的眼睛。 六扇門的手段其實一向很厲害的,江連煥甚至都能猜測出來他們要讓他做什么了。 然而就在這時,顏盛忽然想起來了什么,打斷了兩個人之間越發(fā)壓抑的對話,“華榮月呢?” 剛才一直低著頭,似乎在等著宣判似的江連煥猛地松了口氣。 他連忙道,“華榮月……聽說旁邊的街道有情況,所以特意去看了看。” “算了,他如果摻和進去,反倒是容易受傷,況且今晚過后,他還在不在目里也不一定,這件事就不要告訴他了?!鳖伿⑺坪跏遣灰捎兴?。 江連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里,然后他緊接著就又聽見了顏盛所說的話:“一會你去接近花面,以你的身份,想必接近他應(yīng)該更容易一點?!?/br> “然后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殺了他?!?/br> ☆、別出現(xiàn) 殺了花面……這是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了啊。 江連煥人生經(jīng)歷過很多次迷惑的場合, 這可能是其中最令人迷惑的一種。 他甚至都不確定顏盛說出這話的時候究竟是真的還是搞笑的。 江連煥按照顏盛的指示, 朝著那邊的塔樓走了過去, 離得老遠(yuǎn)就看見那邊站著兩個人。 果然在這啊。江連煥瞇著眼睛, 打量著上面的兩個人,花面一個人趴在欄桿上面打量著下面的所有人, 他的身后站著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姑娘, 兩個人可以說的上是郎才女貌。 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花面和那個紅衣姑娘又說了什么,然后紅衣姑娘突然輕笑了一下。 啊……居然是真的, 那就有點大條了啊。 江連煥默默的轉(zhuǎn)過頭去看了眼旁邊還在艱難的往樓上爬的人們。 他都沒有跟著上去,盡管以他的輕功水平, 他只要稍微用點力氣,也是能直接飛上去的, 但他心甘情愿的在下面蹲著。 因為他都猜出來了花面那種惡趣味的人一會想要做些什么。 …… 十分鐘過去,剛剛最先一批開始爬塔的人已經(jīng)快要登頂了,花面從欄桿旁直起了身子,轉(zhuǎn)頭對林七婭道,“該走了?!?/br> 林七婭看著那批就快要上來的人, 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覺得他們有些可憐。當(dāng)然她自己平時也是喜歡真的耍別人的, 所以對于花面此時此刻的做法毫無疑慮, 直接上前挎住了花面的胳膊。 花面帶著她從塔頂一躍而下, 身影就像一尾躍入了水中的游魚,瞬間消失不見。 一群人在他的身后跟著驚呼或者是大喊,不過根本就沒有人能聽得見了。 江連煥看了花面離去的方向,毫不猶豫的跟著沖了過去。 華榮月這會著急想要看看清秀小帥哥跟沒跟上來, 卻在人群之中隱約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她皺了皺眉頭,江連煥? 江連煥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來追花面了嗎?要知道,這可不是兩個人偷偷摸摸的摸去胭脂店要車馬的時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