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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下翻了翻,花船的信件中描述了跟他們那邊交涉的人的一些特點。 ——那些人都是瘋子,不過他們卻大都能保持理智,保持理智這個說法在短短的一份情報之中就提到了不止一次,這說明他們理智的程度足夠令人震驚,且非常的特殊,才能讓花船的人重復(fù)這么多遍。 華榮月不清楚這個理智的水平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不過她突然想起來吳明想要跟花面見面的理由就是“每次我覺得他會失去理智的時候,他都是清醒的”。 有意思……看來吳明說的這一句話也不是無緣無故的,這人的確是因為這件事才對花面感興趣的啊。 華榮月提筆準(zhǔn)備寫回信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很久很久以前,花船曾經(jīng)抓過三個很奇怪的瘋子,那三個瘋子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理智”,超乎尋常的理智,讓人過目難忘。 等等,這三個人……華榮月沉思了一秒,提筆寫下了一行字,讓花船的人最近盯緊那三個人。 或許花船跟吳明的接觸……比她想象的還要更早一點呢。 ☆、暢銷產(chǎn)品背后的故事 江連煥最近郁郁寡歡, 因為他丟失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恰好作為那個把東西偷走了的惡人,華榮月看見江連煥的時候心里就總是有點莫名的慌張。 而這天,華榮月終于等到了和吳明約定好的時間, 江連煥也準(zhǔn)備和花面一起過去。 華榮月穿著花面的衣服, 自然本體就不能跟著過去了,她就以自己在六扇門出任務(wù)為理由, 實際上暗暗換了花面的衣服, 來到了見面的地點。 吳明的身份之前對于華榮月來說就很撲朔迷離,而這一次, 華榮月算是稍稍看見了一點點他背后隱藏著的東西。 跟花船相比, 十八亭才算得上是一個最“正常”的瘋子群居住所, 這里依舊保留著華榮月之前看到的骯臟, 破敗跡象, 但華榮月已經(jīng)不再是第一次來的時候那個小白了,現(xiàn)在她從這里能看出很多的問題。 例如說……華榮月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曾經(jīng)吐槽過這邊的人居住的環(huán)境真的是太差了,包括之前她跟齊大夫去出診過的一些住宅, 里面住的往往是一些年老的人或者是小孩子。 當(dāng)時她想的是這些人為什么會住在這里, 而現(xiàn)在, 她想的卻是這些人為什么能活下來。 這大概就是不同位置上的不同心態(tài)吧。 放在一年前的華榮月來到這里,恐怕看見這些普通人的生存環(huán)境會在心里暗暗的想這算得上是虐待,但以她今天的眼光來看,普通人和瘋子能夠混住就已經(jīng)堪稱奇跡,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哪怕是花船這樣的地方, 瘋子們和普通人的居住地大部分也是彼此分割開的。 華榮月路過一間屋子的時候腳步頓了頓, 前面的江連煥立刻敏銳的察覺道,“怎么了?” “沒事?!比A榮月在面具下用懶洋洋的聲音說。 實際上是她看見一年前她和齊大夫出診過的一個老太太了,這老太太現(xiàn)在看起來還挺硬朗的樣子, 令華榮月頗有些欣慰。 江連煥因為花面突然停下的腳步而提起來的心微微的放了下來。 他現(xiàn)在臉色有些陰沉,大概是因為那封信丟了的緣故,再加上花面在旁邊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所以他才會這樣。 因為花面平時這個人畫風(fēng)的緣故,他總是會擔(dān)心花面走著走著就突然間覺得這里很不順眼,直接一個大招把這里給拆了,但這一次的花面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真的只身一人前來,而且對于周圍還蠻適應(yīng)的感覺,一點也沒有發(fā)火。 這讓江連煥暗自驚奇,同時又覺得看到了他的另外一面。 吳明依舊在他的那個小屋子里面等人,華榮月安靜的跟著江連煥走了過去,見到那紅的晃眼的燈籠時突然笑了一下。 “這地方倒是自在?!?/br> 江連煥在前面推開了門,門里有一個人一瘸一拐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指了指里面道,“坐吧?!?/br> 華榮月看見了旁邊的小凳子,然后很淡定的坐了上去,她看見江連煥不自覺的瞄了她一眼。 當(dāng)年六扇門在這邊來回掃蕩的時候,她還百思不得其解,以為這邊是治安太差,所以才需要出動那么多人,事到如今她明白了,原因很簡單——這里是一個罐子。 而這個罐子的蠱王……華榮月看向了坐在她對面的人。 吳明坐在對面的那個小椅子上,背后還是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看見華榮月以后,從身后忽然拿出來了一張紙,遞給了她道,“送給你的?!?/br> 華榮月莫名其妙的接過了這一張畫,畫上面畫的是夜晚的景象,滿街燈火,還有閣樓上面的人。 她第一次來的時候,吳明就給了她一張畫,這一次來,吳明又給了她一張畫。 華榮月把畫隨手揣了起來,看著他問,“什么事?” 吳明靜靜的觀察著華榮月。 他現(xiàn)在的神情沒有像之前面對華榮月的時候那么輕松了,是一種少見的嚴(yán)肅的表情,華榮月戴著花面的面具,就像是即將被一個美術(shù)生畫下來的人體模型一樣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就在華榮月疑惑的看著他的時候,吳明忽然像是放松了一樣,整個人往后倒了下去,對華榮月用他那種獨特且懶散的聲音說:“這是我送給你的畫,我畫了很久,很漂亮吧?” ……這個瘋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華榮月略微跟不上他的思路,不過倒是能回答他的話,“還行,只不過沒有畫我的臉,如果要是能把我的臉畫的更清楚一點就好了。” 江連煥默默的看著這兩個人打啞迷,心里暗暗的記下兩個人之間他聽不懂的對話。 吳明果然不按套路出牌,在給華榮月看了那一副畫以后,眼神略微迷茫了起來,居然就開始自言自語的講起了古。 “很久很久以前,這個江湖上面才剛剛出現(xiàn)瘋子?!?/br> “那時候的瘋子都是暴躁而且懵懂,然后慢慢的,瘋子們開始變得瘋狂,于是又開始殺人……這是一場混亂最初開始時候的樣子?!?/br> 華榮月和江連煥誰也沒打斷,就靜靜的聽著。 “在這場仿佛永無止境的混亂持續(xù)了不知道多久以后,有一個瘋子在暴虐中生出了一絲茫然,他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是什么不對?!?/br> “他知道自己可能出了什么問題,但卻又找不到問題,時間就在他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殺戮中度過了,但是在這個瘋子瘋之前,他曾經(jīng)是一名大夫?!?/br> “于是有一天,他想到了一個方法?!?/br> 華榮月聽著吳明跟他說的這些話,眼神跟著他的身體動作漸漸的來到了他身后的那排擺滿了各種各樣瓶瓶罐罐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