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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好好歇著?!?/br>“無妨。”楚顏回過神來,俊秀的眼透出一抹笑意,卻涼的很。“……是。”第25章二十五、我卻是無關(guān)風月楚顏換身衣裳,坐上了進宮的馬車。車上照常放著季陵素日喜歡的糕點,楚顏垂眸看著,右手無意識的摩挲著精巧溫潤的玉佩。季家的事不能再拖了。楚顏垂下的眼眸里閃過一抹精光,終是輕輕嘆了口氣。玉佩都當了,果然是要贖她出來嗎……不是我不想,只是季家未倒,我又如何安心放你自由。馬蹄踏在青石板鋪成的道路上,一路遠去了。季陵靠窗而坐,遠遠看著似乎王府的車馬一閃而過。他微皺了眉。尹斐坐在桌旁,看起來倒頗為拘謹。經(jīng)過剛見面的兵荒馬亂,綠珠解釋這是少時服侍過的公子。季陵又道,二人是親如兄妹的故人。總之……這個看起來就風流輕佻的公子不能惹。可是他對自己的印象又好像不太好。尹斐很是有些苦惱。“在看什么?”綠珠倒起一杯茶遞給尹斐,開口打破沉默。“你這里看風景不錯啊。”季陵笑笑。這倒是實話,春風樓本就坐落在皇城最繁華之地,自此遠眺,能把大半個皇城的情景看個清楚。“不知季兄如今在哪里高就?”尹斐開口問。“你竟不知道我?”早就報上姓名的季陵笑道,“我是靖安王府的侍君呀。”“我倒以為在這皇城自己也算是出名人物?!?/br>畢竟靖安王府侍君季陵極不受寵,許多年連王爺床都未爬上一事已經(jīng)成了皇城諸民茶余飯后的談資笑料了。尹斐顯然吃了一驚,同時又有些迷惑不解。他在南方長大,自小見慣了南風館里清秀細致的小倌,便以為天下服侍人的男子都是此般模樣。而季陵長相雖精致俊秀,渾身上下卻無一絲媚氣。尤其他時不時漏出的孟浪行徑,與其說他是侍候人的,尹斐寧愿相信他是被侍候的。看他愣住,季陵撫掌笑道,“綠珠啊綠珠,你竟喜歡這樣的書呆子。”尹斐臉色泛紅,真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南方長大,對皇城的事不太了解?!?/br>綠珠不滿的瞥一眼季陵。季陵對她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行徑十分不滿。這還沒嫁出去呢,就被他吃的死死的,嫁過去還得了。正打算替綠珠為難一番尹斐,卻聽有人敲門。綠珠站直身子,笑道,“今日倒熱鬧?!?/br>開了門是王府來找季陵的小廝。季陵跟他出去,聽到楚顏今晚宿在宮里,不由皺眉。再回房里,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魂不守舍。“你若是有事,不妨先回去。”綠珠擔憂道。季陵收收心,搖頭道,“無妨。今日的晚飯怕也要叨擾你了?!?/br>“這可奇了,你不是從不在外面用晚膳的嗎?”綠珠詫異。“誰說的?!奔玖昊沃掷锏纳茸?,話鋒一轉(zhuǎn),“尹兄不如說說南方的事。我也十分好奇呢?!?/br>綠珠見他不欲多言,倒更有幾分擔心。尹斐便介紹一些自己家鄉(xiāng)的風俗與趣事。他講的十分認真有趣,反而讓兩個無心聽故事的人都入了迷。感覺不過三言兩句間,便近了掌燈時分。窗外伙計吵吵鬧鬧的在樓角點起一盞盞茜紗宮燈,窗內(nèi)季陵已飲了兩杯酒。綠珠不想讓他多喝,便攔下他又一杯的酒。“你今日逞什么能,不是滴酒不沾嗎?!?/br>“還能再來三大杯?!奔玖晷毙笨此劾镬F氣升騰,眼尾一抹動人紅暈,分明已經(jīng)醉了。“真是要被你氣死?!本G珠恨恨放下手里的酒杯,對尹斐道,“我出去找車馬送他回府,你千萬看著他,不要讓他再喝了?!?/br>“好?!币持慌慵玖旰攘艘槐?,此時倒還算清醒。“嗯?!本G珠便匆匆下樓去了。季陵重新拿起酒杯,卻又被尹斐攔下。“季公子,不能再喝了?!?/br>“連你也管我?!奔玖甑穆曇粜⌒〉?,更像是喃喃自語。他的眼眸逐漸低下去,卻又忽然抬起。再抬眼時,眼里一片清明,再無半分醉意。連尹斐也被他唬了一跳,這人到底是……醉了沒啊。“你到底喜歡綠珠哪點啊……你真的喜歡她嗎。”季陵盯著尹斐看,聲音依舊小小的。“………你沒醉嗎。”“因為她在你最困難時幫了你嗎?!奔玖隂]理他,自顧自說道。尹斐見他眼底一片清明,以為他方才是裝醉,便老實答道,“既受了恩,自然要還情的。她想要什么,我都會盡我所能的給她?!?/br>季陵似懂非懂的看著他,忽然笑了。美人展顏,賞心悅目非常。“我也,我也喜歡幫了我的那個人。我也會把我能給的都給他??墒?,可是,誰能告訴我,他想要什么啊。他怎么這么不乖,這么不好哄啊……”“嗯?”尹斐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季陵卻不說了。沉默了一會后,“這個給你。”季陵在懷里胡亂摸索一陣,最后摸出幾張銀票。把銀票塞在尹斐手里,“我連玉佩都當了,肯定夠了。你帶綠珠走吧。”“好好待她。要不我就,我就打你?!奔玖甑穆曇粼絹碓叫?,整個人也越來越歪,最后趴在了桌子上。尹斐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他聽著季陵平穩(wěn)的呼吸,良久,低聲道,“我卻是……無關(guān)風月呢?!?/br>第26章二十六、除了感激伸手把銀票放回季陵身上,尹斐緩緩的飲了一杯酒,眼里陰晴不定。不多時綠珠回來了,身后跟著王府的車夫。“睡著了?”綠珠對著尹斐笑,“正巧王府派了人來接?!?/br>“嗯?!?/br>兩人合力把昏睡不醒的季陵放到了馬車上。等到馬車趕回王府,十八看到醉酒的季陵也嚇了一跳。印象里,季陵從未碰過酒,更別提醉酒了。他把季陵從車上扶下來,想送回房里去。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動作太大,季陵卻忽然醒了,一雙鳳眸有些迷茫的盯著他看。“公子呀,祖宗噯,你可算醒了。”十八松了口氣,扶著他站直身子。“去膳房。”季陵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句話。“……去那里干嘛。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用膳時間了?!笨磥磉€是沒清醒啊。十八有些頭疼的繼續(xù)把他往房里帶。季陵卻不依不饒的掙扎起來,好不容易推開了十八,就踉蹌著向膳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