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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壽更為重要之事?!?/br>時鑒覺得不妥,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初元接著往下說:“你若是把祭祀上花的金銀和心思多分一些在朝政上,豈不是更有益?”成安帝身形一顫。時鑒料想得到初元是什么意思了,只是不能明白為何要這么做。這人世間千變萬化都是天數,無論如何,天道依舊運轉。他何必……“一是死在敵軍鐵騎之下,二是在黎民百姓的傳唱中不朽。若是你神志清明,自然可以做出抉擇,”初元說道,“天給你那么多路,你偏要選擇那條最壞的,我竟不知該是說你愚蠢還是自私!”一說起來,初元竟然特別憤慨。勞民傷財搞這些莫須有的東西,還不如拿來好好經營朝政。干得好留著干不好滾蛋!還給你延年益壽長命百歲?我現在沒一紙傳書傳給天雷公一道雷給你劈死算不錯了!瞧著初元一臉認真,時鑒還覺出幾分別樣的感情。抬手在他胳膊上戳了一下,順勢抓住他的衣袖:“切莫言錯?!?/br>初元好似并沒覺得時鑒戳了自己一下,但是一肚子氣被他這么一句話給平息下來了。投過薄薄的屏風瞧成安帝,這老頭還誠惶誠恐地在那兒趴著,想是一點沒聽進去。氣得肺疼。初元都不曉得自己怎么走出來的。那皇帝老兒居然還給自己備了車馬,還不怕燒錢!時鑒敲他氣鼓鼓的樣兒,笑得歡實。初元被他看得不自在:“你笑什么?話說你今天笑得格外多,腦子好使了?”“這叫什么話?!背踉劢堑男σ馐樟它c,“由心而動,這或許是開心?!?/br>他臉上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沉吟半晌,終于是開口說了:“不過你方才的那些話,可不該再提?!?/br>作者有話要說: 啊……☆、第十一章“你幾個意思?我說什么了就不讓我說了?我哪句不是該訓他的?他又哪兒不該說了?!”成安帝勞民傷財用來祭祀是事實,所犯之罪與在聲色犬馬之中流連并無二致。怎么著,還要給他一個昏君捧臭腳?再怎么初元現在也是一個體體面面的大神仙了,怎么干得出這種事!“非也。我是指讓他斷了對你的祭祀這一說。”初元盯著他沉默了半天,臉上的表情對半分,一半在說“你在說什么屁話”,另一半寫著“這跟剛才那個有什么區(qū)別”。“可他確確實實花錢了,我也什么都沒得到,甚至這一趟跑來,說是幫他完成祈愿,也不過是白跑一趟。這,還有這,甚至說是這些人,可都是錢!”初元指指腳下的車馬,身后的神廟,還有外邊那些人。他跟著他娘精打細算過日子過下來的,在這些“浪費錢”的事上自然也敏感得多。他只覺得自己是個俗人,可是人活在世上,免不了這點俗氣。人要想活下去,可不是像神仙一樣喝露水吃葉子,呼吸都是仙氣兒就可以的。人活著,到老死,處處都是災難。時鑒并不同意他的發(fā)言:“那你可知,所謂供奉和信徒,還有功德,究竟是何用處?”初元一愣,這他倒是沒想到。他只是無聊便出來走走,并未想過這功德究竟是哪兒重要。“六界上下,八百萬神明,每天有無數新神誕生,又有那么多神明隕落。神不是不老不死的,神族的死法,是被人遺忘?!?/br>那種“這個人不開竅”的語氣,從時鑒嘴里說出來,莫名是幾分悲涼。初元愣了半晌,為自己第一次知道這種事而小小的驚了一下,而后在心里自私與愛國情懷的博弈,又混亂了起來。雖然從前經常跟他娘兩個一塊兒吐槽東西貴,稅務重,什么時候城里巡查的衛(wèi)兵能不那么兇,什么時候自己能長大,讀好書,考個大官。也不全是為了錢,還是想好好為這個國家做點什么的,當個好官,造福一方百姓,也夠了。可等他當了神仙,他發(fā)現自己連留住一個小孩的命都是那么困難的時候,他覺得天道才是真理,什么都是難的。還有這一整個魏朝……“愛國”這種話雖然不常掛在嘴邊,但是若是非要讓他在保全江山和讓所有人都朝自己供奉之間抉擇,他可以犧牲自己。拆掉神廟,換成軍餉,拿去打仗。他以前教過幾個鄰居家的小孩讀書,自自己飛升了,應該也沒有再繼續(xù)了。把那些香火錢散給窮人家的孩子,資助他們讀書,當官,當個好官,治好這個國家。而不是現在這樣,天子帶頭盲目崇拜神佛,不事朝政,放任皇子玩樂,任由這片美好的泡沫幻影破碎,還裝作熟視無睹。初元覺得,要當好一個神,首先得做好一個人。“若我的功德,是用國破家亡的供奉來的,他們花了那么多信我,我還不能給他們帶來一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家國,那這種功德,或者我的存在,就是一種不義之財?!背踉伎紩r眼神放空,盯著馬車內一角“可是你會消失……”“可我消失不消失又有什么必要呢!”初元突然爆發(fā),把他對于時鑒這種態(tài)度的不滿全都吼了出來。時鑒先前施的法術效用還在,并未有旁人聽見這里面的爭吵,“我無父無母,孑然一人,這樣一副身體甚至都不能算是一個人。我并不想當一個什么都做不了,無所事事,隨波逐流的廢神,沒有人有必要記得我,也沒有必要存在?!?/br>這不是他消極,是他完全想不通的意義。若是要用那么多來換的話。初元精打細算的腦子告訴他結果,這不劃算。時鑒張了張嘴,看上去想說什么的樣子。可是好久,他還是沒說出來。畢竟,“你還有我”這種話,他想不到自己能有什么立場說出來。自己錯過初元一次,現在完全是自己一廂情愿。又干什么這么無理取鬧地纏著人家。時鑒不習慣這種胸口發(fā)悶的感覺,甚至隱隱還有些喘不過氣來。這種感覺令他不適,可這總是伴隨著初元一道出現,還是每每看見初元笑起來時。他總是能笑這么……開心,可自己連開心都不懂。自己不過是一個不通情理的石頭,說是為了拯救天下蒼生于苦難之中,可是自己連蒼生苦在哪兒都不知道。初元說得對啊,一個沒有必要被人所記住的廢神,或許就是這種姿態(tài)了吧。二人的爭吵隨著時鑒突如其來的沉默告終。初元以為他還會再多說一些,可是偏偏時鑒就沉默了。他們都再沒話說,來時輕松歡快的氣氛蕩然無存。只是一路沉默著,馬車進了小巷子。初元家門前還是有人借著“沾沾仙氣兒”的理由過來晃兩圈,在門口拜一拜。他躲著他們,瞧見稀稀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