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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他不覺得時鑒看得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他還是怕這種可能性。又但是!他心里又隱隱期待著時鑒能懂。他知道那種酸溜溜是什么意思了。“真好,”初元牽強(qiáng)地笑笑,“我還有些東西不懂?!?/br>時鑒不說話,像是又不理解初元這是什么意思,轉(zhuǎn)而換了個話題:“我似乎在何處見過這個三水?!?/br>“在哪兒?”“不記得了,應(yīng)當(dāng)是錯覺?!?/br>“那你是記性不好?!?/br>時鑒看初元一眼,初元還在自己說:“我孟婆湯喝多了腦子更不好,你可知道我投胎的時候是為何要喝這多孟婆湯?”時鑒臉黑了半晌,最后憋出來一個“不知”。初元:???☆、第二十八章等了好久,那鬼才又平息下來,卻依舊不是很穩(wěn)定,一個鬼使過來把二人請進(jìn)去了。初元不知道要怎么消除他的怨氣,是要答應(yīng)就好?可是自己方才答應(yīng)了,也沒怎么樣?。?/br>“鬼都有怨氣,只是說要降低其怨氣的威力,再跟他聊聊吧?!泵掀胚@么囑咐初元,初元也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做。時鑒就站在圍欄面前,盯著那個縮進(jìn)墻角抱著頭的鬼,跟他說:“你有一魄在我這里,只有拿回這一魄你才能轉(zhuǎn)世投胎?!?/br>三水抬頭看他,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可若是你怨氣過重,過不了凈魂儀式,你也......”“我只要知道他好就好,轉(zhuǎn)世投胎還是給我打入十八層地獄我都沒關(guān)系!”他低低啜泣起來,作為鬼魂,理智往往不占主導(dǎo),各種情感會被無限放大,無論是喜是悲,最后都會被怨氣引導(dǎo)至瘋魔,殊途同歸,“麻煩你們給我燒些紙錢,順便說一聲,我聽得到?!?/br>“那他在哪兒?”三水的神志愈發(fā)迷糊了,但是卻沒什么怨氣波動,只是答非所問說胡話:“我在蠻子那兒當(dāng)俘虜,我知道我不該......但是我想活下去,我還想再活著去看......”他想不起來那人名字了,這讓他很痛苦,“我就投降,替蠻子打仗......后來我因?yàn)榉e極,力氣大,腦子也靈光,他們讓我當(dāng)了一個小將軍。然后打到衡陽一帶,我偷了蠻子要偷襲的情報......然后我被發(fā)現(xiàn)了,那個,那人撤退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我干的,把我殺了......”他想起什么讓人開心的事一樣,突然很滲人地笑一聲:“然后我看著他被萬箭穿心而死,咱們的人追上來了......蠻子都得死!這群不是人的東西......”初元現(xiàn)在特別想嗑瓜子,雖然他的描述斷斷續(xù)續(xù)的,但是是個故事是吧!喲,還是個臥底的英雄人物。“我聽說蠻子把他抓走了......”初元突然打斷:“他?他是誰?或者說他叫什么?”他一定要三水把他那個情兒給想起來,不知道名字怎么找?可是就這么一個問題卻惹得三水惱極,看來想不起來是真的想不起來,初元也不敢再多說了,再拖他可懶得等。“老人小孩全殺掉,長得好看,年輕漂亮的女子都被他們關(guān)起來,帶到敵陣中去做那種事......他因?yàn)槟雍?,那些蠻子當(dāng)他是女子而給他一塊兒帶走,自此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三水捂著臉開始慟哭。幾個人也沒催他,初元就看見孟婆往自己這兒瞥了一眼。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干的。初元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我是死了。后來有一天,我突然覺得自己力量暴漲,還有許多鬼來到我們那兒?!?/br>應(yīng)當(dāng)是鬼節(jié)那幾天。“有個女鬼跟我說她見過他......”他他他的,初元快被繞暈了,“她說自己是京城一名|妓,跟他認(rèn)識......他跟那女的說過自己的身世......”即使如此,初元還是對一個故事抱有應(yīng)有的好奇心,在那兒多嘴問一句“然后呢”。孟婆往他肩上一拍,嫌他話多。“說是當(dāng)時運(yùn)送那些女人的車隊在山上遇了暴雨,整個車都滾下懸崖,但是他沒死,被一個進(jìn)京的商隊救下了......”初元琢磨,怎么就跟那妓|女認(rèn)識了,難不成還......省得被說是多嘴,他都沒敢張口。“他被賣進(jìn)一家妓|館當(dāng)小倌,我......我也不知他如今過得是什么日子,在那種地方,能有什么好日子過......”雖沒見一滴眼淚,但哭得那般聲勢浩大,聽了還是讓人動容。只有楚江王在那兒很沒眼力見兒的有話直說:“大男人一個,為了個女人在這兒哭,沒點(diǎn)骨氣!”然后被孟婆趕出去了。但明顯的,這事兒若是不解決了,這人也不會甘心就這么安息。初元很想一盞魂燈扔給他讓他自己放了,可是他魂魄已經(jīng)殘缺,對別的鬼來說,區(qū)區(qū)一點(diǎn)魂魄用來點(diǎn)魂燈算不得什么,對于他來說可是大損失。再說了,這有的沒的的魂燈可不一定糊弄得了他。“我也沒別的要求,只要你們能幫我看一眼......只要他過得好我就死而瞑目了......”同樣的要求,他又說了一遍。初元再怎么也只能給這個沒有報酬的祈愿給接下,只要能化解其怨氣,把那一魄取出來就好。所以魂魄還散著的新魂沒事兒撒什么潑!害人又害己!回去的時候初元刻意走在了孟婆邊上。孟婆看他似有所言,主動先問了:“作甚?”“有一問。”初元揣著袖子,目不斜視問她,“關(guān)于我和時鑒......你是不是知道很多?”“......是?!?/br>“那跟我說些唄?”孟婆搖搖頭:“我可不敢說,不然你家那位能給我頭擰下來。我這腦袋雖不金貴,可畢竟還有用是吧?!?/br>嘿這個孟婆!勾引著讓人知道,去問了又不說!干叼著人胃口!還有那句“你家那位”,給初元噎死。什么就......“反正您跟時鑒關(guān)系也不怎么樣,遲早他也給你頭擰下來,大不了我給您攔著點(diǎn)兒,他真敢動手我也真敢給他推忘川河里去。”孟婆斜睨他:“你舍得么你?”嘿——結(jié)果初元就這么一遲疑,孟婆就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了。初元心說您都知道什么了啊就知道了?什么玩意兒就!孟婆明明很想說,就是被時鑒逼著不說......不一定,她怎么可能這么乖乖聽時鑒的?初元一琢磨,還是跟自己有關(guān)。怎么都這么說?為什么自己知道了就會怎么樣?明明是些眾所周知的舊事,總不能知道了還要受個天打五雷轟。等回去,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