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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處男,所以他很有可能就是我正在找的人,曹秘書的父親。接下來是副社長。這家伙是同性戀,也是社長的左右手,跟我一樣,所以不必多說。時至今日,我還在猜想,向來帶著清爽笑容的社長究竟知不知道他當時信賴倚重的兩個副社長都是同性戀,并且都在覬覦他。副社長也是我這么多以來還維持著聯(lián)絡的朋友之一。冰敷許久,在臉上的疼痛終于消褪一些之后,我打了個電話給副社長,約他到我家喝酒。「去你家?」副社長笑了起來,「你該不會是打算把我灌醉,對我下手吧?」「少廢話,再說這種話小心我真的強jian你。」我不耐煩地道,「快點過來,反正你平常都閑著沒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你?!?/br>副社長在半小時后雷厲風行地來到我家,這家伙比我大了一歲,是我轉學過來的那學期才留級到我們班的,但我們畢業(yè)的時候他依舊沒有順利畢業(yè),又再留級一年,高中一共讀了五年才畢業(yè)。「沈士琮,出了什么事?」副社長進門坐下后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瞇起,露出一個微笑。我沒有心思跟他廢話,把發(fā)生的事情掐頭去尾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我自作多情吻了曹秘書還被揍的那一段可恥經歷,把曹秘書描述成一個不辭勞苦千里尋父的可憐孤兒。等到我說完整件事,副社長瞧著我,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我真的很好奇你臉上的傷是怎么一回事……跟這件事有關嗎?」「不干你的事?!刮矣悬c惱羞成怒,扯開話題,「重點是,曹秘書他希望能找到他的父親,管樂社里三年一班的男生除了你我之外其他都是直的,曹秘書的父親應該就在他們之中?!?/br>「嗯,說得對?!垢鄙玳L點燃一根煙,笑了笑,「我明白了,你是想幫這位曹秘書尋找他的父親?你什么時候變成這種好人了,我都不知道?!?/br>「那是因為你沒看到他的樣子——」我想也不想就說道。「什么樣子?」他漫不經心地抬眼瞥向我。我登時語塞。曹秘書為了尋找父親,特意來到這間公司,又因為誤以為我是他的父親,一而再再而三對我獻殷勤,結果是他找錯了人,我不是他的父親。這當然不干我的事,我也沒有必要幫助他,只不過……想起今天下午他將臉埋在我肩上時,我就覺得心臟無來由地一陣抽痛,并不是特別疼痛,但就像有一根刺扎在那里一樣,感覺相當不舒服,而這些瑣事也沒有必要告訴副社長。副社長識趣地沒有追問下去,只是想了片刻,沉吟道:「嗯,姓曹的學姐……我倒是認識。應該是比我大一屆,吹單簧管的女生?」「你知道她跟誰交往過嗎?」我連忙問道。「不知道。她三年級時我才二年級,既不是同年,也不是同一個樂器的,我跟她不熟。」副社長微微掀唇,吐出一個形狀完整的煙圈,「不過,如果曹學姐不是第三者的話,倒是可以把老趙跟小周排除,他們兩人那時都有外校的女朋友?!?/br>「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我一愣。「你那時候整天忙著跟在社長后面,怎么會記得這種小事?」他嘲笑地道。我一時語塞,只好別開目光,匆匆喝下半罐啤酒。這一晚的收獲就只有這樣,在十三個嫌疑犯當中,剔除身為同性戀的副社長與我,剔除當時有女友的老趙跟小周,剩下還有九個人。透過副社長,我得到了所有人包括社長的聯(lián)絡方式,隔天早上,便一個一個打電話去問。打電話之前,我斟酌措辭,扯了個謊言,告訴他們管樂社的曹學姐要結婚了,于是找上我?guī)兔β?lián)絡,統(tǒng)計一下有沒有學弟或學妹想去參加婚宴。這九個人的反應都很正常,表現(xiàn)得都不像是聽到舊情人要結婚的模樣,有些人客套地說了恭喜,有些人則相當熱情地表示一定要出席婚宴祝福學姐,總體而言,沒有任何異常。就算我透過聊天試圖打聽曹學姐在高中時發(fā)生過的事跡,得到的也幾乎是「學姐很低調」或「學姐很正,但是一直沒有男朋友」這類的評語。無論如何,曹學姐與曹秘書的父親當時或許是在進行一場秘密的戀情。或許,他們不是不愿公諸于眾,而是不能說出口,因為說出來會給彼此帶來難以想象的麻煩?因為這個猜想,我原本還算清楚的思緒頓時亂成一團。曹學姐或許沒有向自己的兒子說出真話,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樣的話,那么她的隱瞞與搪塞就都有了理由。中午時,我進了辦公室,順便把曹秘書叫了過來。他的模樣看起來還不錯,至少似乎不像前一天那樣失魂落魄;而我就不一樣了,他那有力的一拳留下的痕跡至今都還存在,我進公司時,甚至可以聽見其他人對著我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地揣測我唇角旁這塊瘀青到底是怎么得到的。「沈先生?!顾Y貌地打了個招呼,跟平常一樣儀表堂堂。我點了點頭,讓他坐下,對他道:「我有一些事想問你?!?/br>「什么事?」他有些茫然。「關于你父親的事?!刮覕[正姿態(tài),態(tài)度嚴肅,「你說的那些線索,是你自己查到的,還是你母親說的?」「是我問她的?!共苊貢⑽⒁徽芸炀突卮鸬溃骸肝倚r候總是想問她關于我父親的事,她總是一個字都不肯說,被我煩得受不了的時候,才說他們在高中管樂社認識,而父親的班級有很多人都是管樂社的。我查過后來留存的社員名單,最多人進入管樂社的班級就是一班,所以我想大概是這里面的其中一個人。」我沉默片刻,「我有一個想法?!?/br>「什么?」他似乎不太能理解我要表達的意思。「如果,你的父親……其實不是學生呢?」我小心翼翼地道,「一年一班當時的班導同樣也兼任管樂社的指導老師,所以我覺得……」「夠了?!?/br>他倉促地打斷我,又過片刻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松開緊皺的眉,放緩了語氣,「抱歉,沈先生……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去調查這件事的,謝謝你?!?/br>「不用謝?!刮亿s緊道,「這件事還是要靠你自己去辨認真?zhèn)?,我只是提出一個可能性而已。」事后證明,這一切都是胡扯,我只是一個看多了八點檔狗血劇的腦殘男人,完全沒有任何成為當代福爾摩斯的天分。然而當時的我真的覺得這個猜想相當有可能,學姐懷上了老師的孩子,生性低調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