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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一松,露出一方信封的角。 蘇胥有些好奇,抽出了那信。 打開信一看,他瞳孔猛的一縮,整個身子踉蹌一下,幾乎要倒地。 “皇上?” 顧廷去扶他,一腳踢在蘇裴之腳踝上,蘇裴之疼的打緊,昏昏沉沉的睜開眼,就看見蘇胥口吐鮮血,賣力的拔出劍,滿臉怒容,直砍向自己。 “爹!” 他驚呼出聲,倉皇的爬起來就跑。 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一醒來父親就要?dú)⒘怂?/br> * 是夜,紫禁城驚變,蘇裴之被下入死牢聽候發(fā)落,黨羽全部被抓,蘇胥咳血不止。 他捏著那信紙,死也不放手。 那信紙上,畫的是京畿的地形兵力分布,是絕密的資料。還有附的一行小字。 榮兄,裴之被困祖廟,身如陷囹圄,這是京畿地圖,盼你發(fā)兵球愚弟性命,生當(dāng)銜環(huán)死當(dāng)結(jié)草,報答不盡恩重如山。 蘇胥咳血咳的撕心裂肺,趴在床上一蹶不振,頭發(fā)也似乎白了許多。 他滿心培養(yǎng)的好兒子,和榮鳳卿勾結(jié)起來了。 好兒子! “你說?我現(xiàn)在不殺他,會不會后悔!”蘇胥滿口鮮血,兀自咬牙開口: “養(yǎng)子成患!養(yǎng)子成患!我不過囚禁他兩日,他就要投靠敵人,把這江山拱手相讓!那榮鳳卿來了,他豈不是要拿我的人頭去邀功請賞!” 顧廷沉默著不說話。 直覺告訴他,他應(yīng)該為蘇裴之辯護(hù),因為這個信來歷不明,雖然看著是蘇裴之親筆字跡,但是蹊蹺實在太多。不應(yīng)該輕易定罪于他。 但是他那傲人的理智,叫他閉嘴。 這是好事,蘇裴之倒臺。他可以趁機(jī)扶持蘇裴琛上位,把控朝綱,到時候他要什么,都唾手可得。 蘇胥被氣昏了頭腦,不管不顧的罵了一頓,昏睡過去。 * 青州的月,也許是視野開闊的緣故,比京城的亮多了,圓圓的低垂著,仿佛伸手就能摸到。 水眉坐在簡易的秋千架上,一搖一晃。 今天師傅喝多了,她溜到榮鳳卿這里來,誰知道榮鳳卿也不在,他還在陪著裴琛喝酒呢。 她是覺得榮鳳卿越發(fā)糊涂了,那個敗家子交什么好? 昨日榮鳳卿還說,他夢見金龍自南方來,銜琛貢落在屋頂上。應(yīng)了蘇裴琛來青州。 這什么破夢?暗示蘇裴琛是真命天子? 她可不相信,南朝江山明明是榮鳳卿的,誰也不能搶走!何況是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花花公子! 最讓她煩躁的就是,榮鳳卿這幾天天天和他在一起,入則成雙出則成對的,倒把她這個撇在一邊了。 被人冷落的滋味可不好。 到了半夜,才有腳步。聲音輕而穩(wěn),聽著聲音都能想象到他走來的模樣,衣襟迎風(fēng),錦靴崢嶸,踏在土地上,他就是天下主。 一股酒氣襲來,喚起了水眉的脾氣。 腳步一頓,那人應(yīng)該是看見她了。 水眉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要走,冷不防被人攔腰抱住,那人抱她抱的極緊,恨不得骨rou相融。 “你做什么…”水眉掙扎起來。她板起一張小臉。 “大半夜的,來男人房間做什么,嗯?”榮鳳卿的聲音帶著調(diào)侃,氣息卻危險了起來。 “我來我的,與你什么相干!你只管和那什么蘇裴琛去喝酒,和他大被同眠鴛鴦交頸,睡個三天三夜…唔,你打我!” 榮鳳卿氣笑了,又是一下落在水眉腰上,不輕不重的。 “瞎說些什么?!?/br> “你兇我…”水眉哭了。 榮鳳卿無可奈何,抱著水眉哄起來,水眉哭的傷心,他只能給她擦眼淚。 水眉哭了半晌,忽然身子一輕,自己被他抱了起來,他雙手禁錮著水眉的腰,忽然一轉(zhuǎn),開始轉(zhuǎn)圈圈起來,水眉哇的叫了一聲,感覺回到了小時候,被師姐們抱起來轉(zhuǎn)。 風(fēng)聲溫柔的呼嘯著在她耳邊,她眼望著星光,花成了一片海。 她剛開始還繃著臉,后來實在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榮鳳卿也低頭輕笑起來,附耳道:“好玩嗎?” “不好玩!”水眉噘嘴了。 榮鳳卿一用勁,抱著水眉直轉(zhuǎn)的天昏地暗,惹得水眉尖叫連連,那小拳頭捶他胸脯:“放我下來!你瘋了,要轉(zhuǎn)傻了嗎!” “原都是我的不好,你還生氣嗎?”榮鳳卿倔強(qiáng)的看著她。 可把水眉?xì)庑α?,他還有臉來死皮賴臉,剛才的護(hù)心鏡事情還沒過去呢!他就來轉(zhuǎn)移她的視線,沒門!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你都不和我說話,天天和他親熱,天天和他膩歪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兒呢!你把我擱哪兒呢!” 水眉板著臉單手叉腰,推開他懷抱。 榮鳳卿挑眉一笑:“所以你是想和我…親熱?” “你!” “可你不是不要我親熱的嗎?又怪我不親熱?” 榮鳳卿一步步逼近她,水眉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 “那不是師傅說的嘛,還沒在一起呢,咱們兩個沒名沒分的…” 榮鳳卿聲音帶著誘惑的低沉:“其實,你要是愿意,今天晚上就是洞房花燭夜,明兒就是你我大喜?!?/br> 他的手撫上水眉的肩膀,炙熱而真切。 “???”水眉有些慌張:“這…太突然了…” 什么三媒六證都沒有呢…這算個什么呀! “要嗎?”他離的越發(fā)近了。 “不要,咱們八字沒一撇呢,再說…你還沒,還沒和我…”水眉羞紅了臉,那袖子遮住面說不出話來。 榮鳳卿愣了半晌,忽然心領(lǐng)神會的一笑,隨機(jī)握住水眉的手,雙膝跪在地下。 那是水眉第一次看他下跪。 “皇天在上地母在下,清風(fēng)為媒明月為酌,今是先帝下世去頭年的二月十五日,夜五更時分,榮鳳卿于青州宅院,求娶良家女水眉為妻,我心悅你多年,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水眉心里一暖,微微點頭。 “嫁我嗎?” 水眉剛想開口,忽然眼波一轉(zhuǎn)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