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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抽一口涼氣,坐在床上用手捧住自己的腦袋......所有畫面如閃光燈,在腦海連續(xù)跳躍......他是喝了不少,又吐又發(fā)酒瘋,折騰得夠嗆,可無論如何,他還沒有醉到連自己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的地步。零碎的片段,一點點被拼組起來......他和他在洗手間,他借酒意抱住他不放,他眼中傷痛的淚光,燒灼他的心......他送他回家,他云里霧里,不知說了些什么混賬話,似乎再次把他弄哭了,他心痛難忍,下意識吻上他,憑本能愛撫起他的身體......他軟倒在他懷里,淺淺喘息,發(fā)出性感的呻吟,唇舌的滋味令人神魂顛倒;他的肌膚溫軟細膩,似有巨大魔力,一摸上去就難以罷手;他的眼睛倒映著他的影子,為他燃燒、因他而癡狂,擁他在懷中的感覺如此美好,好到讓他一生都不想放手......他已經(jīng)記不起昨晚的顏色了,只記得一片灰蒙蒙的暗色中,他和他忘情糾纏愛撫,濃烈的情欲煥發(fā)出美麗焰火,令胸中的熱情仿佛火鳥般沖天而起,一發(fā)不可收拾。前所未有的美麗,前所未有的狂熱激情,任何人都無法給他如此刻骨銘心的感覺。只有他......只有他!為什么是他?不,根本一開始就是他!雷嘯緩緩抬起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竟在不停顫抖......像得了瘧疾一樣,無法抑制的顫抖......他呻吟了一聲,十指深深插入自己發(fā)間,狠狠揪住自己的頭發(fā)......這一次,他再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年,可以拿"男生間的性沖動"這種幼稚借口自欺欺人,當作一切都沒發(fā)生。這一次,他再也無法忽略內(nèi)心情感的狂瀾......他必須......必須找他好好談一談!66周一。一大早,雷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早早到了辦公室。UNIS一般在周一例行早會,這次主持大局的不是別人,正是游唯秋。聽聞謝言休假,去了澳大利亞。最近公司業(yè)績穩(wěn)步上升,一切行之有序,也沒有重大事項發(fā)生,非要他駐守不可,于是,抓住這個難得的空檔,謝言放了自己大假。全公司上下不禁嘖嘖稱奇。謝言是何許人?標準的工作狂兼超人,幾乎以公司為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馬不停蹄,有著恐怖的精力與干勁。在他的字典中,似乎根本沒有"疲倦"和"休息"這兩個詞,也從未見他像模像樣地休過什么假。現(xiàn)在他突然放自己大假,公司的八卦人士不禁紛紛猜測他此行的動機與目的,只可惜謝言為人低調(diào)神秘,任憑別人想破了頭,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九點正,游唯秋準時出現(xiàn)在會議室。一看到他,雷嘯頓時心頭狂跳,喝醉那晚兩人互相撫慰的激情畫面,悉數(shù)涌入他腦海......游唯秋卻神色如常,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他似乎剪了個發(fā)型,比以前短了許多,顯得十分精神,穿著白襯衫和深色西褲,配一條斜紋灰藍領帶,簡簡單單的裝束,卻如玉樹臨風,溫雅不凡。雷嘯只覺胸口一蕩,他清楚知道,被這件白襯衫包裹的身軀,是如何修長結實,而他的肌膚,又是如何細膩溫軟......"雷經(jīng)理......""雷經(jīng)理?"抬頭看到游唯秋不悅的眼神,雷嘯一震,如夢初醒,"什么事?"游唯秋皺了皺眉,"我知道雷經(jīng)理上周末和員工徹夜狂歡,但現(xiàn)在是工作時間,請你收一下心。""對不起。"雷嘯訕訕道。不知是否他的錯覺,游唯秋對他的態(tài)度,格外嚴厲冷漠。"好了,接下來是關于整合的議題。為提高公司效率,冗余的部門要剔除或整合,我們必須盡早訂出新的流程和規(guī)范......"會議結束后,無視雷嘯灼熱的目光,游唯秋第一個走了出去。等人流散盡,雷嘯沒有回到自己的部門,反而腳跟一轉,直奔游唯秋的辦公室。"請進。"聽到簡練的回答,雷嘯迫不及待推開門。游唯秋凝視著寬大的電腦屏幕,十指如飛,正在打著什么,明知有人進來,卻看也不看一眼。雷嘯走到他身邊,躊躇著,不知該怎么開口。氣氛有著微妙的尷尬。"有事嗎?"游唯秋終于停下手,看著他。對方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態(tài)度,令雷嘯有些卻步。雖然他很肯定,昨晚的一切絕非他的夢境,可他畢竟喝高了,不是沒有出錯的可能,否則,他的臉上又怎會毫無表情?還是,他掩飾的功夫太過高深?"游唯秋,周末我喝多了......是你送我回家的?"雷嘯試探地問。"你還記得?"游唯秋淡淡道。"我有一點印象......那天喝得稀里糊涂,我沒有做什么不該做的事吧?"雷嘯摸了摸頭。"沒有。"游唯秋站起來,"雷經(jīng)理,我今天很忙,如果沒事的話,可以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67"我有一點印象......那天喝得稀里糊涂,我沒有做什么不該做的事吧?"雷嘯摸了摸頭。"沒有。"游唯秋站起來,"雷經(jīng)理,我今天很忙,如果沒事的話,可以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游唯秋......"雷嘯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低聲道:"我都記得......那晚......我們......""我們什么都沒做!"游唯秋一下子甩開他的手,一個字一個字重復道:"雷嘯,我們什么都沒做。"他越是否認得干脆,就越證實了他心里懷疑的一切。那晚,并不是自己的幻覺!雷嘯凝視著他,眼神十分復雜,"游唯秋,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真的不知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們之間的事,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從敵對到相識,又從相識到分開......"還記得嗎,我們以前也曾經(jīng)這樣做過,那時,我以為只是男生間的性沖動,很平常,根本不必大驚小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