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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早起來,她精神不錯,出來時,明珩和安乾兩人正好跑步回來,吃完早餐后,安乾就帶著兩人下籽料場。 說是籽料場其實是一大片河灘,而眾人所要做的就是在這片河灘上挑石頭。 這里是安乾家已經(jīng)開采出來的和田玉籽料場,明珩幾個人是貴客,安比聞當然不可能帶著他們真正去采籽料,如今不過是在這過一把手癮。 幾人到時,已經(jīng)有很多采玉人背著簍子在尋找和田玉籽料。 在這里,初晨的太陽升的格外早,輕輕打在還沾了夜晚露水的石頭上,很快將他們曬干。 季淺去過很多玉石市場,卻還真沒到這樣戶外開放的籽料場里走過。 她來之前可是好好補充過有關(guān)和田玉的各種知識,而旁邊的采玉人也非常熱情好客,盡心盡力的教他們怎么辨認什么是籽料。 安比聞也笑吟吟的背著個簍子,要跟眾人一起參與采籽料的活動。 可季淺幾人才下籽料場沒多久,又有一人到來,粗略看去有二十幾號人。 季淺目光一轉(zhuǎn)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白旭等人,很快又注意到身邊的安乾臉色似乎不大好看。 季淺悄悄看一眼明珩,得到他的回望,就聽到安乾小聲罵了一句:“真會找事!” “怎么了?”明珩問道。 安乾眼見父親走過去,臉色更不好看了,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是我二叔,我們昨天遇到的那群人,恐怕是他邀請過來的客人?!?/br> 明珩挑了挑眉。 安乾知道自己的話怕是騙不過他,只好無奈道:“去年我爺爺去世了,那之后我二叔就一直想爭奪家里的生意,他手中有這片籽料場的股份,又是我爸的親弟弟,我爸不想對他太過分,但是他最近仗著手里的股份,做的事有點過分?!?/br> “該不會是你們想跟我合作,他卻想跟別的公司合作吧?”明珩一句話切入重心。 安乾沒想到他能猜到,臉色白了白又馬上解釋:“你放心,我們的合作是早就談好的,絕對不可能被人橫叉一腳?!?/br> 明珩當然不擔心,合同是白紙黑字簽過蓋上章具有法律效力,如果合作出了問題,賠償?shù)囊仓粫前睬热?,他坐等賠款,只是要麻煩些再找一個合作者罷了。 明珩掃了一眼那個留著八字胡和安比聞正說話的中年男人:“你們的麻煩怕是不小?!?/br> 安乾咬著牙,面色勉強。 麻煩當然不小,他二叔連跟他們商量都沒有就邀請了這么一大批人過來,分明是已經(jīng)不將他和他父親放在眼里了。 明珩看了一眼相交多年的好友,見他不愿意說,也沒多說什么。 和安比克談完之后,安比聞臉上的笑意也收了不少。 他似乎遇到了為難的事,走到明珩和季淺面前。歉然道:“明先生,非常抱歉,本來說好了今天是專門招待你們的,結(jié)果又來了一批客人,他們也想在這兒挑一挑籽料?!?/br> 明珩不會介意這么點小事,更何況這快籽料場這么大,就算再來幾十號人也不會礙著他,點頭道:“請便?!?/br> 得他首肯,安比聞松了口氣又把目光轉(zhuǎn)向季淺,季淺也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明珩和季淺倆人都沒被影響,眼見安乾怕是沒有心思陪他們?nèi)ヌ糇蚜?,便自己去挑?/br> 季淺看了看身邊挑得有模有樣的明珩,忍不住問道:“你之前來過嗎?” “沒有,第一次來這里?!?/br> “可我看你好像很熟練?!?/br> “和玉石原料接觸的多了,總會多些經(jīng)驗。” 季淺想想好像也是,她不管挑選什么樣的玉料,都會下意識的去用之前挑選玉料時接觸過的法子。 倆人挑了一會兒,安比聞忽然過來把明珩叫走了,安乾看起來比剛才還暴躁,不過他似乎被安比聞說了一頓,勉強壓制住了心頭的暴躁,盡量讓自己看過去和平時差不多,乖乖跟在季淺身邊招待她。 安比克是安乾二叔,他帶來的人也都紛紛下了籽料場,一開始他們還以為季淺是這里的采玉人,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季淺和他們一樣是客人。 昨天傍晚那個出言諷刺的王曉生似乎并不意外在這里看到季淺。 他挑了挑眉,故作熟稔地用手肘碰了碰白旭的胳膊:“白旭你看,你還說季淺不是為了你來的?你在哪她就出現(xiàn)在哪,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的巧合?” 昨天見到季淺之后,白旭就猜到接下來幾天多半會再遇到她,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見到。 他厭煩王曉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tài),更討厭他碎嘴性格,把胳膊收了收,冷著聲音說道:“我們是來學習的,如果你覺得很閑,可以多去請教一下這里的采玉人怎么挑選和田玉籽料。” 王曉生最討厭白旭這副總是帶著指教人態(tài)度說話的模樣,幾人在學校里的成績差不多,而現(xiàn)在在教授面前最得臉的可不是白旭,他憑什么用這樣的語氣用這樣的態(tài)度跟他說話? 而且,就白旭這種和別的女人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的人,怎么配得上瑩瑩那么好的女人? 王曉生想著就發(fā)出一聲譏笑:“你說季淺怎么每次都能這么正巧遇上-你?怕不是在哪得了消息故意來等著的吧?” 他微微拉長了音調(diào),意味深長的內(nèi)涵著什么,偏偏目光還在白旭身上打轉(zhuǎn),完全不打算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惡意。 要是不喜歡季淺,就應該早早跟她說清楚徹底斷絕聯(lián)系,偏偏白旭這么多年了還讓季淺在他身邊糾纏,說他沒有釣魚的心思王曉生絕對不相信。 他說完話就對白旭冷哼一聲背著竹簍子走開,白旭卻被他氣得面色鐵青。 季淺挑著和田玉籽料,安乾心不在焉的背著個簍子站在她身邊,只要她有看上的籽料,安乾都幫她收進簍子,儼然一副小跟班的模樣。 季淺知道他心情不好,偶爾和他說一些和田玉籽料上的問題,兩人相處的十分融洽,安乾的心情也稍稍變好。 兩人不過是像普通朋友一樣相處,卻不知道這一幕落在有心之人眼里卻成了季淺又在不要臉的勾搭男人。 王曉生剛剛陰陽怪氣地內(nèi)涵了白旭后,沒覺得自己占了上風,而是無法克制的想起自己的女神竟然選了這么個男人的男朋友,越想越生氣。 結(jié)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