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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十二月月底了, 天氣冷得厲害, 估計要不了多久就下雪了, 會所里很暖和,潘顏瀟是這里的常客,輕車熟路的帶著季淺往里走。 兩人一進門就脫了大衣, 在旁邊恭候的侍者結果她們脫下的大衣掛在旁邊的衣架上,季淺一眼掃過容貌出眾的男侍者,笑了一下。 “喲,淺淺來啦?”一個穿著皮衣皮褲,頭發(fā)扎得老高的女人手里拿著一根球桿,笑著看過來。 季淺當然不認識她,潘顏瀟介紹道:“這是霍藝璇,我的好朋友,霍影娛樂董事長是她爸,最喜歡打斯諾克,國家隊的?!?/br> 季淺聞言,驚訝的挑挑眉:“藝璇姐,你好?!?/br> 潘顏瀟又給她介紹了剩下三人,霍藝璇走到季淺身邊,把手里的球桿往她面前遞了遞:“會不會玩?我可是聽季深吹他meimei什么都會?!?/br> 季淺聽了這話不由扶了扶額,尷尬的笑道:“別聽我哥亂說,我要是什么都會,那還得了?” 霍藝璇爽朗的笑出聲:“打一桿試試?” 季淺只好接過她手里的球桿,正確的姿勢就讓霍藝璇眼睛一亮:“你還真會?” 季淺對她眨了一下眼,球與球相互撞擊的聲音響起,入袋。 季淺拿著球桿站起來,霍藝璇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季深還真沒瞎吹,你這技術一看就是練過的,平時也很喜歡嗎?” 季淺將球桿遞給霍藝璇:“有段時間總是想學東西,學完了這個又學那個,就都學了一下?!?/br> 在這房間里的可都是斯諾克愛好者,季淺也會打斯諾克,更是輕易的融入幾人。 約莫過了半小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潘顏瀟放下手中的球桿,轉身先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是個西裝革履的成熟男人,看起來三十歲上下。 看到潘顏瀟,男人對她點了點頭:“顏瀟,季小姐在嗎?” 聽到這話,季淺轉身看向門口,男人匆忙越過潘顏瀟,來到季淺面前,對她伸出手道:“季小姐,我是霍呈昱,有件事想請教一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季淺可以確定自己不認識霍呈昱,她禮貌的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好奇的問道:“霍先生,我好像不認識你。” “聽說季淺在Y省救了一個人?”霍呈昱開門見山。 季淺聽著他焦急的語氣,挑了一下眉頭。 她在Y省救了冷月昕的事情算不上秘密,她讓徐瑞去聯(lián)系冷家的人,最后卻石沉大海,她就猜著冷家是不打算認回冷月昕了。 “霍先生認識她嗎?”冷月昕經(jīng)歷了那樣的痛苦,連家里人都置她于不顧,眼前這個男人又是站在什么立場上來追問她有關冷月昕的事。 霍呈昱顯然很著急,但他又克制住了情緒中溢滿出來的焦躁,說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季淺盯著他看了兩眼,確定他表露出來的情緒是著急,而非一些其他不甘的東西,這才點了點頭。 季淺和霍呈昱一前一后出去,出門前看了一眼潘顏瀟,后者對她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季淺來這里的是雖然不是秘密,卻是昨天晚上受到潘顏瀟的邀請臨時決定來的,霍呈昱如果不是提前得到消息,怎么可能這么準確的找過來? 霍呈昱的步子很大,走了幾步似乎意識到這樣不太好,又強迫自己放緩了步伐。 “霍先生想問我什么?”進了隔壁房間,季淺直接問道。 “我是月昕的未婚夫,她現(xiàn)在怎么樣?我聽說……我……”霍呈昱早就忍不住了,他一開始話還說的挺清楚,說到后面就開始語無倫次。 季淺還真沒想到他是這個身份,上一下打量了他幾眼道:“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清醒了,只是再也不能生孩子,后半生都要坐在輪椅上?!?/br> 季淺也說的很干脆,把最殘忍的事實擺出來,果真見霍呈昱面色隱隱發(fā)白。 “霍先生來找我是想打聽她的情況,還是想把她接回來?又或者有什么其他想法?” 季淺語氣淡淡,也不怪她這樣,世俗的眼光總是待女子格外苛刻,更何況冷月昕已經(jīng)被折磨的都不能說是個人了。 她意識雖然清醒,但是情緒總是格外容易激動,不斷叫囂著要殺了冷月瑤,醫(yī)生每天都要給她打很大劑量的鎮(zhèn)定劑。 她被折磨的不是身體,還有精神,即使無親無故,季淺也不希望有人給她帶去二次傷害。 霍呈昱聽出了她的意思,苦笑一下:“你可以告訴我她在哪嗎?我想要見她一面。” 昨天在家里,他無意中聽到潘顏瀟和meimei霍藝璇聊天,說季淺在Y省救出了冷月昕,他昨天晚上就差點沖到季淺家里找她。 可他生生克制住了,讓人打聽到確切消息之后,這才請潘顏瀟把季淺約出來想要親自見她一面。 想到這兒,霍呈昱連忙抬頭道:“你不要怪顏瀟,是我請求她把你約在這里的,我和季深有過一些過節(jié),他要是知道我約你,可能就直接殺過來了?!?/br> 季淺想到季深霸道的性格,忍不住提了一下嘴角:“沒什么,我可以和她提一提你的事,只不過要不要見你,還得由她自己決定。” 霍呈昱聽她這么說,立刻點點頭:“麻煩你把這個東西交給她?!?/br> 霍呈昱說著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這個盒子可眼熟了,季淺瞄了一眼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 “你這是……” “半年前我打算向她求婚,她卻突然失蹤,麻煩你將這個帶給她,告訴她我想見她。” 季淺默了默,將小盒子接過來,想了想說道:“如果你不能給她未來,就不要給她希望?!?/br> 世界上最令人痛苦的是有了希望之后又經(jīng)歷絕望。 霍呈昱沒有回應她的話,只是說了一聲謝謝。 季淺將小盒子收好,看了一眼神形落寞的男人,開門出去。 她嘆了口氣,正想回去,忽然聽到走廊原來吵架聲。 季淺好奇心不強,可偏偏又一道聲音傳得過來。 “聞筱!你嫁進豪門就不把我們這些親人看在眼里了?不過是讓你過來付個錢,就跟要你命似的?唐家那個短命鬼死了,以后所有財產(chǎn)還不都要落到你兒子手里,不過幾個錢?你唐家少夫人的氣度給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