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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花鳥名畫,其子在書院讀書,我們選的年禮除了根據(jù)價值多少來送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合乎他們的喜好,這樣一來,我們的年禮送到他們的心坎里,也不會被束之高閣而不用,大家都?xì)g喜……這些都記下了嗎?”“記住了?!?/br>“不過你別擔(dān)心,凡是和我們有來往的人家家庭大概情況管家都會有記錄,遇到不懂的地方問我或者原叔他們都可以。”“好的?!?/br>“還有這家……”林幼安是新嫁夫郎,第一次處理這么重要的人情往來,不免有些無從下手,索性有原爹從旁指導(dǎo)。兩人一個教得詳細(xì),一個學(xué)得認(rèn)真。原澈進(jìn)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其樂融融,十分和諧。原澈等他們說話一段落后才走過去,“爹爹,你找我?”“澈兒,你來得正好。”原爹回頭,看到原澈連忙招手。年禮這事一直都由家眷處理,只有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才會請示當(dāng)家的。所謂爺兒主外哥兒主內(nèi),可不是簡單的說說。原澈基本上不用管這些,一般有什么特殊情況需要特別處理,只需在爹爹面前提幾句,他自然會把一切安排好。他本來宅在書房琢磨劍譜的結(jié)果聽到仆從說夫人有請,這才走出來。然后看向林幼安,問道:“什么事?”“是這樣的,早上我收到一份年禮,是九殿下私下送來的,我是想問問你該怎么回禮。”林幼安為難道,姬明瑜以朋友名義私下送禮,但他的身份特殊,該怎么回禮他和爹爹都拿不定主意。“姬兄啊……”原澈挺意外姬明瑜竟然會托人來送禮,他們認(rèn)識得不算久,相處也沒幾天,身份地位懸殊,卻沒想到他會這么重視自己。他心里一暖,“按平常的厚上三分就好。”既然人家以朋友的名義送年禮,他也不能送太貴重,只需備些比其送來價值厚一點即可。“好?!绷钟装脖硎局溃D(zhuǎn)頭就讓管家記下,“我記得庫房里有支百年分的人參,把那份備上,還有比較罕見的那兩顆南海珍珠……”林幼安一溜串說了好些實用的既有價值又不打眼的東西。原爹在一旁笑瞇瞇地不停點頭,顯然對林幼安這么快學(xué)會理家還學(xué)以致用表示很滿意,他家兒夫郎聰慧??!原澈聽著沒什么不妥,也沒意見。再看林幼安嚴(yán)肅著一張臉仿佛在完成什么重大使命一樣,原澈不由多看幾眼。可能心境不一樣了吧?他怎么覺得林幼安的一舉一動都那么引人注目呢?不過不經(jīng)意對上自家爹爹了然的目光,原澈有些不好意思,一本正經(jīng)的對林幼安道,“等你忙完,來書房一趟,有事找你。”林幼安驚訝的看向原澈,下意識想問什么事,但看周圍這么多人,顯然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便點點頭,“嗯?!?/br>“那你們先忙?!痹罕持?,轉(zhuǎn)身回書房。回到書房,原澈突然看不進(jìn)劍譜,將其扔在一邊,托著腮發(fā)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就這么胡思亂想,等回過神,又不知道自己想了啥。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敲了幾下,原澈丟開亂七八糟的心思,喊了聲“請進(jìn)”。只見林幼安推門進(jìn)來,回身關(guān)上門,然后才轉(zhuǎn)身走到原澈面前坐下,“你找我什么事?”原澈給他斟杯茶水,“沒什么,就是想跟你聊聊天,最近辛苦你了?忙得過來嗎?”林幼安露出一抹笑,“還好,有爹爹和原叔提點,一點都不辛苦?!毕喾矗^得很充實滿足,也對這樣的生活感興趣,他家人際關(guān)系簡單,而且因為身體的原因爹爹沒教過他這些,他覺得這些事情都好有趣,不同的人際關(guān)系決定不同的年禮,雖說他感覺好復(fù)雜,但更高興自己又學(xué)到東西了。“那就好,府里繁瑣的事情是比較多,但做熟了也就那么回事,就剛開始可能會有點手忙腳亂。”“還行吧,爹爹很用心教我,他還說我明年就可以出師了?!绷钟装才ψ屩棺∪滩蛔∩蠐P的嘴角,但還是露出絲絲得意。“真厲害!”原澈夸贊,然后林幼安的眼睛更明亮了,如果身后有尾巴的話肯定早已經(jīng)搖起來。雜七雜八的聊了一會兒家常,原澈才忽然道,“聽說冥晉在附近是嗎?他不用回家過年?”“兄長家在很遠(yuǎn)的地方,他出來后就很少回家過年了,不方太便?!睆男珠L陪他來人世這十八年,就一直陪著他一起過年,沒有回去過。不過,林幼安疑惑,“兄長在附近?你怎么知道?”兄長沒給他傳遞消息,他剛才之前都不清楚兄長在什么地方,難道是想來陪他但因為之前的事不好意思過來?“咳!我也不太清楚,之楓可能是在哪里看到了吧?是他告訴我的。”想到凌之楓的請求,原澈遲疑道,“你要不要接他來家里過年?一個人在外面挺孤單的哈?”林幼安擰眉,沉思著沒回答,好一會兒才道:“不對,兄長他如果想來的話不會遮遮掩掩的,他從不會顧忌他不放在眼里的人的感受,以他的性格,如果想來找我的話,一定是大大方方的。”原澈茫然,他不懂他的意思,不過,聽林幼安斬釘截鐵的語氣,原澈心里一陣不舒服,雖然林幼安看著沒對冥晉有親情以外的感情,但冥晉就未必,互相之間那么了解?他才是他夫君好嗎?怎么不了解了解他呢?林幼安還在那里思索,絲毫沒覺察到原澈的酸氣。兄長一定是有什么顧忌……顧忌?對!就是顧忌!他怎么把那人給忘了呢!“是冥火!”“冥火?”關(guān)他什么事?原澈一想到這個人就渾身不爽,當(dāng)初那一掌差點要了他的命,他這么多年第一次受這么重的傷,不能不印象深刻。這次,如果他再出現(xiàn)的話……原澈的眼神暗了暗。“我之前跟你說過,冥火是叛逃出來的,他可能是盯上我了,兄長應(yīng)該是負(fù)責(zé)抓捕他回去審判的,他如果知道我們沒死的消息,所以一定會再來找我。”可惜冥火如今卻隱在暗處,兄長不進(jìn)城,也引開他部分注意力了吧?林幼安的眼睛一陣銳利,他的修為只有全盛期的十分之一二,這十幾年也一直疏于修煉,所以有些投鼠忌器,但這不代表他任人宰割,如果他敢再做出不好的事,就別怪他無情。“你們什么仇什么怨?”殺一次沒成功還要殺第二次?原澈盯著林幼安的臉心想,真是有夠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