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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甚至還越來越嚴(yán)重,短短幾天臉頰就凹陷下來,膚色泛黃白。林幼安去看望了很多遍,想留下來侍疾,但每次沒待多久,就被原爹攆走,生怕被自己傳染。幾次下來,林幼安也拗不過原爹,只能按他的要求辦。原澈基本連工作都放在一邊,除了必須要親自處理的事才離開一會兒,其他時間基本都在原爹院子里熬湯喂藥,連晚上都睡在隔壁屋,似乎在害怕自己離得遠了無法馬上得到消息。連林幼安都看出來了,原爹病得越久,他眼中的郁色愈深,誰勸他都聽不進去。林幼安幾次將房間暗柜里藏著的幾瓶藥拿出來翻看,這些藥都藥效勁足,而且全是療外傷內(nèi)傷是,不醫(yī)病,沒什么用處。猶豫幾番,他最終選了個夜黑風(fēng)高夜偷偷出府。林幼安去的不是哪里,而是到城郊去找冥晉。花燈節(jié)那天冥晉已經(jīng)告訴他暫住的地址,所以林幼安是直接找過去。冥火這段時間一直沒消息,但林幼安知道,既然當(dāng)初在去往臨鳳城的官道上撞見他,那他一定是在這附近。否則冥晉也不會一直留在這里。畢竟他的任務(wù)是要捕捉冥火回族接受審判。只是不知道他藏到哪里,能忍住這么久都不出現(xiàn)。林幼安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化作原形竄出城門,往目的地跑。冥晉居住的地方是在城郊林子深處,既遠離人群,又不離府城太遠。穿過一片漆黑的樹林,不時就看到遠處隱隱燈火。冥晉似乎感知到林幼安的到來,在他停在門外化成人形時,冥晉剛好打開門。“兄長?!?/br>冥晉應(yīng)聲,示意林幼安進來。林幼安抿唇,半垂著頭走進去。“你深夜過來,是有什么事嗎?”冥晉給他倒杯茶。林幼安神色有些為難,似乎難以啟齒,最終下定決心般抬頭看向冥晉,“兄長,我想請你幫個忙?!?/br>冥晉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你有沒有辦法找到能讓人類虧空的身體變好的丹藥?”冥晉面色冷然,“安兒,你要知道,人類的壽命都是有定數(shù)的,就連神仙都不敢妄想逆天改命,它需要付出的代價,不是你我能承受得起的?!?/br>“我知道。”林幼安咬咬唇,看著冥晉,目光堅定,“我沒想逆天改命,我只是想讓爹爹在有限的生命里,不再受病魔侵?jǐn)_,能夠安享晚年。兄長,你能幫我嗎?”“冥安,你越來越受人類感情的影響了,我當(dāng)初幫你來到凡間,只是讓你報答林氏夫夫的救命之恩,你記清楚,原家人跟你無關(guān)?!?/br>“可是,爹爹對我很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爹爹每天這么痛苦,我做不到!”林幼安有些激動,聲音也大了不少。“我當(dāng)初就說了讓你離開原府你不聽,現(xiàn)在原家老夫人對你好你無法看他忍受病痛的折磨,等將來是不是也會因為原澈對你好你不忍心離開他讓他一個人然后陪他到老啊?”冥晉愈是生氣,神色愈發(fā)冰冷。“我……不是的,他不一樣,我不會的!”林幼安瞬間慌亂,拼命想解釋,“兄長我……”“安兒,這次我會想辦法幫你弄到藥,但是你得先答應(yīng)我一件事?!壁x看著林幼安一字一句說道,“我把藥給你后,等我把冥火抓回去,你無論是用什么辦法,必須從原府脫離出來,然后跟我離開?!?/br>“可是……”林幼安目光掙扎,正待說話,冥晉就打斷道:“沒可是,你只說你應(yīng)或不應(yīng)?!?/br>“我……”林幼安的腦中閃過很多畫面,他想了很多,猶猶豫豫始終做不下決定,“能讓我考慮考慮嗎?”冥晉也不想逼迫得太緊,只道:“明天我就去找藥,到時我會親自去原府把藥給你,到時你再給我答案。”林幼安勉強笑了下,“那我先回去了?!?/br>冥晉沒挽留,而是在林幼安踏出門的那刻,突然說了句——“冥安,人和妖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br>☆、第六十九章原澈這段時間身心疲憊,過得很煎熬。他害怕爹爹也像父親那樣,離他而去。原澈看的緊,原爹反而不習(xí)慣,一方面歡喜兒子對他的孝順,一方面對他這段時間沒過好心疼不已。說了他幾次,原澈聽得好好的,原爹就以為他會乖乖聽話好好休息,沒想到半夜咳嗽咳醒時原澈又跑了來。原爹這下怒了,這個兒子怎么跟離不開爹的三歲小娃兒一樣,那么黏糊?連夫郎都拋一邊去了,這樣下去他的小孫孫什么時候才能來,簡直不能忍。于是原澈被轟出院門被明舒盯著往主院走。原澈想到林幼安,心里也有些心虛,這段時間的確把林幼安忘在腦后了,明明才說好要一起好好過日子,轉(zhuǎn)眼就將他冷落了。事出有因,希望他不會介意。原澈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狀態(tài)不太對,但他是真的怕原爹哪天就去了,如今他就只剩原爹一個有血緣的親人。春寒料峭的夜晚氣溫冰涼,夜風(fēng)吹拂,原澈整個人清醒不少。朦朧的燈火照耀前路,沿著迂回曲折的走廊回主院,不經(jīng)意間,屋頂似乎有個白色的影子閃過,鉆進主院落。原澈看時沒怎么注意,良好的動態(tài)視力只捕捉到一閃而逝的像是小動物的影子。怎么覺得有點面熟?原澈扶額,看來真是腦子不清醒了,他突然聯(lián)想到曾有幾面之緣的小白狐,是錯覺吧?小動物怎么可能會在屋頂跑?又不會飛,而且這里又不是山林野外,怎么可能會有野生動物跑來,不怕被捉嗎?難不成還是只成了精的動物?真是荒唐。原澈覺得好笑。回到主屋,門閂未落,他直接推門進去,清輝的夜色灑進來,落在里面站著的修長的身影上,映出那人慌亂的面容。原澈頓了頓,“還沒睡?”掩上門,在黑暗中直接往邊上走,點亮蠟燭,“怎么不亮燈?”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很容易嚇到人。他慶幸自己心臟夠強大,只是被唬一跳,沒有像哥兒那樣尖叫出聲。“睡、睡不著。”林幼安捋捋墨黑的長發(fā),垂眸跟在原澈后面,“你回來啦?爹爹那邊不用守夜了嗎?”“爹爹不讓我去守,而且有明舒么么在?!痹赫f道,頓了頓,又道,“是我自己大驚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