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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大氣明艷,屬于絕對的第一眼美人,骨相驚艷。雖然年紀還小,帶著些許嬰兒肥,略顯稚氣,但眼波流轉(zhuǎn)間已經(jīng)隱隱約約有了嬌媚動人的氣質(zhì)。 這套jk制服穿在她身上,整個人顯得又純又欲。 路過她身邊的人就鮮少有不盯著看的,要不是在派出所,有一身正氣的警察叔叔們坐鎮(zhèn),過去搭訕的男人絕對少不了。 即便如此,也有人偷偷給她送奶茶。 不過江戀都沒有要,瑩潤白嫩的小臉上一絲笑也沒有。 她剛剛已經(jīng)見識過了人心的險惡。 一個小時前,她從北京南站下車,在衛(wèi)生間里有一個女生拜托她幫忙照看一下行李箱,等女生出來后便主動熱情的要幫江戀看著行李箱,還提醒她里面的掛鉤壞了,沒地方掛包,讓她把小背包也給她。 江戀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把背包遞給了她。 然而幾分鐘后江戀從隔間出來,外面連人帶包都沒了影兒。 江戀傻了眼,她的手機錢包和身份證全在小背包里,而且行李箱里除了衣服還有最重要的一樣?xùn)|西—— 當(dāng)紅愛豆謝準的演唱會門票。 是的,她是一個人偷偷跑來北京看演唱會的。 怎么也沒想到,一下高鐵,命運就給了她當(dāng)頭一棒。 短短幾分鐘,她就身無分文,徹底成為失聯(lián)人士了。 民警借給她電話,讓她找人來接。 但能讓她記住的電話號碼,一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 爸爸mama的,但她不能打,一是她是從學(xué)校偷跑出來的,不能讓他們知道,二是他倆去國外度假了,遠水救不了近火,只能白白讓他們擔(dān)心。 發(fā)小馮霽的,原本他是最佳人選,但就是這么倒霉,她打了幾次都是關(guān)機狀態(tài),不知道人跑去哪里浪了。 現(xiàn)在就只剩一個人了,在北京工作的小舅舅,蔣尋。 江戀抓了抓頭發(fā),遲遲按不下去號碼。 她怕蔣尋,就像老鼠怕貓。 蔣尋堪稱她的童年陰影。 江蔣兩家這一代只出了江戀一個女孩,所以她在家里幾乎都是橫著走的,沒有人不寵著她,唯獨蔣尋是個例外。 蔣尋只比她大十歲,從小就喜歡欺負她,以弄哭她為樂趣,只要犯了錯落他手里,挨罰是必然的,誰求情都沒用,搞不好還要被打手心,特別狠心冷血。 所以江戀從來都是躲著他走的,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主動聯(lián)系蔣尋的。能記住他的號碼也是因為他的號碼十分囂張,一連串的8和6,想記不住都難。 她偷偷逃課出來追星,現(xiàn)在要把這個現(xiàn)成的把柄送到蔣尋手里,光是想一想,江戀都要哭出來了。 蔣尋怕是要把她的腿打斷。 但形勢不由人,她總不能在派出所呆一夜吧。在民警的催促下,她硬著頭皮撥通了蔣尋的電話。 果然,蔣尋聽她說完事情經(jīng)過,只冷笑一聲,讓她“等著”。 掛了電話,江戀整個人都生無可戀了。 她覺得她是在“等死”。 在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疲憊下,她靠在椅子上竟然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依稀聽見民警叫她的名字。 “江戀,你家人來接你了?!?/br>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一道黑影由遠及近走到她的面前,遮住了大部分光線。 江戀睡眼朦朧,還沒看清眼前的人就趕忙叫了聲“小舅舅”,以示乖巧。 來人沒有應(yīng)聲。 江戀心想完蛋。 不說話,晾著你,冷眼旁觀,這一套是蔣尋發(fā)火前的一貫流程,沉默時間越長,就代表他越生氣。 這下她看也不敢看他的臉,趕在他發(fā)作前一把抱住他的腰,把頭扎進他的懷里,帶著哭腔撒嬌:“小舅舅,慢慢好想你啊?!?/br> 聲音嬌軟,尾音拖的長長的,像奶香四溢的冰激凌漸漸融化,最終隱沒在齒腔中。 這是她撒嬌討?zhàn)埖淖畲罄?,用來對付蔣尋的唯一辦法。 小時候每次犯錯要被打手心了,她就這樣沖上去摟住蔣尋脖子撒嬌討?zhàn)堈f軟話,十次里倒是能逃脫五六次。 所以現(xiàn)在為了平息蔣尋的怒火,她也是豁出去了。 但好一會兒,面前的人還是沒有說話,不僅沒說話,還拉住她的胳膊,將她往外扯。 江戀心說要完,看來是太生氣了,這招都沒用了。 她不死心,一邊緊緊摟著就是不放手,一邊小貓一樣用臉蹭著白襯衫,嬌里嬌氣的假哭:“嗚嗚嗚小舅舅你怎么才來啊,慢慢好害怕?!?/br> 雖說是假哭,但眼淚卻是真實的。 說哭就哭的技巧她從小就熟練掌握。 夏日衣料輕薄,眼淚迅速就打濕襯衫,拉她胳膊的手驀然僵住。 江戀暗暗慶幸,正想加大力度,趁熱打鐵賣個慘,就聽見頭頂傳來一道冷靜的聲音—— “江戀?!?/br>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十分好聽。 但并不是蔣尋的聲音。 江戀瞬間愣住,本能的抬起頭看過去。 四目相交,江戀大腦轟的一聲響,世界被靜了音。 陳知言。 時隔五年,江戀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男人一身黑衣,居高臨下的看看她。 冷靜而深沉的眼,一如當(dāng)年。 “我是陳知言,蔣尋讓我來接你?!?/br> 陳知言開口,聲音長驅(qū)直入,響徹她的世界。 第2章 怕我? 城市的燈光在速度的渲染下流動起來,霓虹和高樓匯成的光帶急速后退,連帶著人都有些恍惚起來。 江戀呆呆的看著正在開車的陳知言。 他單手把控著方問盤,外套已經(jīng)脫掉,白襯衫卷到小臂處,露出一截骨節(jié)分明的手腕,看起來堅實而有力度。 路燈的光透過車窗映在他的臉上,明暗交替,讓人看不清表情,只能看清他弧度完美的側(cè)臉線條。 成熟男人的臉,英俊,矜貴,帶著冷淡的硫離感。 讓人無限著迷,卻又難以接近。 在這種矛盾的刺激下,江戀遲遲移不開眼晴,卻又無法開口說出第一句話。 車內(nèi)奇異的安靜著。 前方右轉(zhuǎn),陳知言看向右方后視鏡,余光稍稍一瞥,和江戀直勾勾的視線對上。 江戀沒想到他會突然看過來,像是考試時偷看同桌試卷被老師抓包一樣,慌忙移開視線,欲蓋彌彰的看向窗外。 “怎么了?”陳知言突然開口。 “沒,沒怎么?!苯瓚傩奶陌l(fā)慌,說話都有些磕巴。 陳知言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緩聲道:“你一直在看我。” 他用的是陳述語氣,并非疑問。 江戀臉騰的漲紅了,心事仿佛被人窺見,手指不自覺的捏緊胸前的安全帶。 “怕我?”陳知言又問。 江戀心跳的不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