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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電話。 幾分鐘后,他一臉急躁的回來。 眾人都看著他。 “急性腸胃炎,你們玩吧,我得去看看。”蔣尋交代了一句,拿起自己的外套和車鑰匙就徑直往外走。 秦熠在后面叫他:“你喝酒了,別開車??!” “差點忘了?!笔Y尋忙剎住腳,折返回來,問眾人,“誰司機在,送我一趟?!?/br> 有人剛舉手,陳知言身形已經(jīng)動了。 他拿起外套掛在臂彎,走向蔣尋:“走吧?!?/br> “你不玩了?”蔣尋問。 陳知言“嗯”了聲,說有事,然后對秦熠道:“我還有點事,先走了?!?/br> 秦熠心知肚明,哪里敢攔,只得目送兩人離開。 - 晚間進出醫(yī)院的車輛依舊很多,醫(yī)院入口處的車輛竟然排起了隊。 見狀,蔣尋解開安全帶對司機說:“別進去了,靠邊把我放下就行?!?/br> 司機應(yīng)了聲好,剛要打轉(zhuǎn)向燈把車靠邊,陳知言開口:“沒事,開進去吧。” 蔣尋意外的“呦”了聲,調(diào)侃道:“兄弟你最近越來越有人情味了?!?/br> 陳知言涼涼的瞥了他一眼。 蔣尋毫不客氣的坐了回來,直到車排隊開進停車場。 下車前他又得寸進尺的開玩笑:“你著急嗎?不著急的話等等我,我上去看一眼很快就回來,你再給我送回去,行不?” 陳知言看著前方,目光幽暗,幾秒后問:“多久?” 蔣尋這下真的太意外了,他本以為陳知言會讓他滾蛋的。 “可以啊兄弟,夠意思!你放心,十分鐘,我肯定回來了?!彼WC道。 陳知言瞥他:“十分鐘就夠?” “夠了,我就上去看一眼小丫頭?!笔Y尋說著,低頭看了看江戀發(fā)來的病房信息,順口說,“要不你也一起上去,省的你在車?yán)锏攘耍茄绢^你也熟。” 他沒抬頭,沒注意到身旁男人眸中的閃爍,那是一閃而逝的猶豫。 片刻后,陳知言淡聲道:“不了,你去吧。” 蔣尋知道他最怕麻煩,剛才也只是順口一提,見他拒絕就作罷了。 - VIP病房里,江戀病稍好點就開始作,等蔣芷回家,就和江峰撒嬌,說想吃水果。 按醫(yī)囑,她這幾天都不能吃生冷的東西,江峰自然不敢答應(yīng)的。 江戀仗著生病作天作地,把江峰折磨的一頭汗,險些招架不住。看到蔣尋進來,江峰像是看見救星。 “你小舅舅來了!” 只一句話,就如同定海神針,江戀立刻老實了,翻不起浪了。 蔣尋叫了聲“姐夫”,然后走到病床前,大手罩上江戀的腦袋頂,使了點力氣把她頭發(fā)揉亂,說:“又鬧什么呢?” 江戀鼓著嘴,敢怒不敢言,小聲說沒有。 蔣尋看著她氣的臉頰紅撲撲,面色沒有想象的病弱才安下心,之后仔細檢查了一遍她的輸液單,才徹底放了心。 就是一些急性腸胃炎的常規(guī)用藥。 “沒什么大事,聽醫(yī)生的話,養(yǎng)幾天就又活蹦亂跳了。”蔣尋安慰道。 江戀雖然對他的用詞不滿,但也乖乖的點頭。 蔣尋又問了她一些身體狀況,江戀都一一回答。 江峰在旁邊陪著聊了兩句接了個電話出去了。 蔣尋坐了會兒,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拿出手機,給江戀轉(zhuǎn)了兩萬塊錢,說:“等病好了想吃什么再自己買,和你爸說一聲,我先走了?!?/br> 江戀收到一筆巨款,立刻熱情起來,有些狗腿的說:“啊,小舅舅你這就走了嗎?不多待會兒了嗎?” 蔣尋把她的轉(zhuǎn)變看在眼里,氣笑了都,懶得和她計較,就又伸手想去揉她頭發(fā),嘴里說:“不了,你陳叔叔還在樓下等著呢?!?/br> 江戀剛想偏頭躲開,聽到“陳叔叔”三個字,立刻愣住。 蔣尋沒有阻礙的揉到了頭發(fā),滿足的準(zhǔn)備離開時,察覺到袖子被扯了下。 江戀仰著頭,試探的問:“哪個陳叔叔?” 蔣尋瞥她一眼:“你還認識幾個陳叔叔?” 知道自己沒猜錯,江戀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故作淡定的“哦”了聲,頓了頓,實在沒忍住,問蔣尋:“那他怎么不和你一起上來?” 蔣尋敷衍道:“他上來干嘛?和你又不熟。” 不熟? 不……熟……嗎…… 江戀差點沒被他一口氣給堵死,又沒法反駁,抑郁又憤然。 蔣尋見她嘴巴立刻就撅起來了,不禁好笑,照顧她是個病人,多嘴解釋一句:“怎么了?你陳叔叔很忙,只是順路送我,馬上就得走,沒空來看你這個小屁孩?!?/br> 他這解釋還不如沒有,江戀更加抑郁了。 蔣尋走后,江戀躺在病床上,胸口像堵了一大塊棉花一樣,心塞的要命。 人到了樓下都不愿意上來看她。 能有多忙?等蔣尋的時間都有,上來看她一眼的時間就沒有嗎? 明顯就是不想看她。 還說回來后就找她呢? 大騙子! 要不是蔣尋的隨口一說,她都以為他在江城呢! 江戀要心塞死了。 或許蔣尋說的是對的,他和她根本就不熟。 他對她的那些照顧,妥協(xié),包容,甚至那些讓她自作多情的“偏愛”,可能都是基于她是蔣尋外甥女而勉強為之,是她自作多情了。 這么一想,也很能說的通,江戀心塞的想哭。 可能是生病時人的情緒格外脆弱,也特別容易鉆牛角尖,江戀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陷入自我懷疑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被這種情緒折磨許久,江戀最終忍不住了。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可以受委屈的人,高興了會直接說,不開心了也會直接說。 對陳知言,她已經(jīng)壓抑太久了,不想再憋著了。 自己的手機還沒拿回來,江戀問江峰要了他的手機,說要玩游戲,然后躲進衛(wèi)生間,坐在馬桶上開始編輯短信。 陳知言的號碼,她早已爛熟于心。 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直接發(fā)送出去。 【你已經(jīng)走了嗎?】 - 早在二十分鐘前陳知言和蔣尋就離開醫(yī)院了。 送蔣尋回七號公館的路上,陳知言問過蔣尋江戀怎么樣。 蔣尋說沒什么大事,吃壞了東西,住幾天院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我看她精神好著呢,我到的時候正和她爸鬧著非要吃水果呢,小屁孩記吃不記打……” 陳知言簡短“嗯”了聲,繼續(xù)用筆記本回復(fù)郵件。 “對了,小丫頭知道你在樓下時還生了氣,問你怎么上去看她?!笔Y尋說著,想起江戀當(dāng)時撅的老高的嘴巴,忍不住笑起來。 鍵盤的敲擊聲頓時停止,車內(nèi)有了數(shù)秒的安靜。 男人冷淡的聲音響起:“你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