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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鈍也分得清楚方才那笑與現(xiàn)在的區(qū)別,他實在是搞不清楚這突如其來的敵意因何而起。如嚴璟所料,他那番話說完,立時引起了一陣喧囂,畢竟不管是嚴璟方才的語氣,還是他話里的深意,都能聽得出來他對這位宣平侯似乎并不怎么看得順眼,連帶崔嶠都蹙起眉來。嚴璟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事不關己一般移開了視線,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喝了一口。其實按照嚴璟的本意,他與崔嵬之間雖有嫌隙,卻從未想過置于人前,但眼下情形已經(jīng)大不相同,他也只能換了應對之法。其實,他也有那么一點好奇,現(xiàn)在這個情形,這位及其擅長變臉的侯爺又會有怎樣的反應?這么想著,嚴璟忍不住偏轉視線朝著崔嵬望去,而后發(fā)現(xiàn)那位人前素來沒什么表情的侯爺此刻緊皺著眉頭,巴掌大的臉快要抽成一團,那雙明亮地異于常人的眼睛里滿是茫然與不解,嚴璟甚至覺得自己還看見了幾絲委屈。嚴璟的內心頓時十分的復雜。盡管今日之事違背了自己的初衷,但不管怎么說,自己闡述的也都是事實,對待這個宣平侯,他確實覺得應該遠離一點,只不過在此情此景之下刻意放大了給在場的所有人看而已。其實也不是所有人,主要自己那位疑心頗重的父皇。即使從此以后朝中上下將人人知曉他與宣平侯不和,甚至因此得罪了崔家,也總好過惹得他父皇的疑心。更何況,他跟崔家的梁子早就結下了,解不解開也無所謂了。但是這位小侯爺?shù)谋砬閰s讓他莫名其妙地覺得心虛,就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兒,但明明自從與這人相識,吃虧的都是自己,不管怎么說,這位小侯爺都不必如此表情吧?嚴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覺得自己理直氣壯了一些,但還是側開頭,避開了崔嵬的視線。“皇兄此言是何意?”眼看著嚴承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嚴琮與鄭經(jīng)對視了一眼,出聲質疑道,“是不是在西北的時候跟侯爺之間有什么誤會,不如趁著今日父皇與母后都在場,說出來也好消除一下,畢竟皇兄與宣平侯都常在西北,你們之間關系和睦才能保證我大魏西北無虞!”“要說起來,此事確實是阿嵬的錯了?!贝藁屎蟮仄沉藝犁谎?,轉過頭笑吟吟地朝著嚴承解釋道,“前些時日瑞王初到西北,阿嵬一時疏忽將他錯認,二人之間有了誤會,還動起手來。陛下,您也清楚,阿嵬常年習武,動手的時候沒有分寸,不小心傷了瑞王。”動起手來?嚴璟微微挑眉,聽起來仿佛自己武藝高強到可以與宣平侯相抗衡的地步,實際上——算了,嚴璟并不是很想再回憶那日發(fā)生的事情。反正他只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與崔家有齟齬,崔皇后此刻開口,就等于證實了這一點,至于事情的具體真相,其實并不那么重要。況且,這么聽起來就仿佛自己當日沒有那么慘,也算是從另一種方面保全了自己的顏面。崔嶠說著話,緩緩地起身,從主位走了下來,來到嚴璟面前:“其實這段時日以來,阿嵬一直對那日之事心存愧疚,我本有意從中斡旋,幫你們化解誤會,但他偏偏說要自己解決,不過看瑞王今日的心情,顯然是并沒有解決的了。也只能我這個當jiejie的幫幫忙了?!?/br>說著話,她轉過頭看向崔嵬:“阿嵬,還不過來?”崔嵬立刻起身,幾步來到崔嶠身邊,崔嶠拉過他的手,緩緩道:“正好今日當著陛下與列位大人的面,你正式地向瑞王賠個不是。也還望瑞王看在本宮的份上,原諒我這個不懂事的弟弟,如何?”嚴璟看了看崔嶠,微微垂下眼簾,沒有說話,將目光轉到崔嵬臉上,等著看他的動作。可能是常年習武的緣故,不管何種場合,崔嵬站在那里都好像一棵挺拔的樹木一般,腰背挺直。他看了崔嶠一眼,微微咬了咬下唇,雙手抬起,朝著嚴璟深深一揖:“那日在沙漠之中,因為崔嵬一時失察,冒犯了殿下,累殿下受傷,崔嵬深感愧疚,在此賠罪?!?/br>嚴璟目光下垂,盯著少年的頭頂和他躬下的腰。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這少年第三次向自己賠禮。一種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嚴璟無意識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再抬眼,唇邊勾出一抹輕笑。他沒有伸手去扶崔嵬的手臂,反而是向后退了一步,朝著崔嶠笑了一下:“既然母后開了口,自然就沒什么大不了的了?!彼f著話,故意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臂,“反正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傷口也已經(jīng)愈合了,侯爺也不必再介懷?!?/br>“好了!”一直充當看客的嚴承似乎終于看夠了戲,他輕輕拍了拍手,緩緩來到崔嶠身邊,“既然是誤會,化解了便好。今日可是為了給皇后慶生的,瞧瞧你們,怎么還累的皇后費神?”嚴璟似乎愣了一下,而后才微微躬身:“這倒是兒臣的不是了,兒臣向母后賠罪。”崔嶠微微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朝著嚴承道:“是臣妾閑不住。畢竟今時不同往日,瑞王既已封地云州,從此以后就難免要與西北戍軍有所交集。若是他和阿嵬之間存在齟齬,不能一心。時日久了,恐會給敵軍造成可乘之機?,F(xiàn)在化解了,臣妾也能放心了。”嚴承很滿意他的態(tài)度,輕輕點了點頭:“皇后所言極是?!彼D過頭看向嚴璟,“你母后的話你要銘記在心,今后在云州務必要勤勉認真,與西北戍軍同心協(xié)力,才能守護我大魏的西北。”嚴璟微垂眼簾,面上沒有什么表情,甚至還有幾分極力掩藏的不耐,但仍開口道:“兒臣謹遵父皇教誨?!?/br>嚴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向另一側一直安靜的崔嵬,突然笑了起來:“其實說起來,宣平侯也不是外人,他既是你母后的弟弟,也可以算是你的舅父,既為甥舅,才要更加親近才是?!?/br>嚴璟猛地轉過頭看了崔嵬一眼,如果剛才的表情是做戲,那此刻簡直是真情流露,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收回目光,垂著頭狠狠道:“是,父皇?!?/br>第二十章盡管中間出了點小插曲,但一切大抵還在嚴璟的控制之中。嚴承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他與崔皇后的話,又或者是心底還存著疑慮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以一個長者的身份教育了他與崔嵬幾句之后,就將此事掀過,再也不提及。并且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連給嚴琮獎勵的事都沒有再提及,直接宣布開宴。嚴璟暗地里松了一口氣,面上卻依舊沒有顯露什么表情,余光瞥見臉色陰沉下來的嚴琮,差點又揚起唇角。對比起嚴琮,鄭經(jīng)明顯老練的多,面上不僅沒有顯露絲毫,甚至還能端起酒杯笑意滿滿地向嚴承敬酒。嚴璟心中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