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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也并不是什么善類嗎?崔嶠打量著嚴璟的表情,輕輕喝了口茶:“看來殿下久在云州,確實消息閉塞,都城的事情大概是一無所知,既然如此,又何必千里迢迢地回來,攪和進這都城的渾水之中?”嚴璟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道:“母后都說兒臣是一無所知,回來之前又怎么能料到,這都城已經(jīng)變?yōu)榱艘粸喫?。?/br>崔嶠看了他一會,輕輕搖了搖頭:“若是如此,殿下盡早離去也還來得及。”嚴璟微微瞇眼,而后挑眉:“兒臣多謝母后提醒?!?/br>二人正說著話,腳步聲傳來,嚴璟不由抬起頭,就看見了幾個內(nèi)侍簇擁著一個女人而來,那個女人懷里抱著一個包被,包被里面露出一張粉嫩嫩的小臉,大概就是嚴璟那個備受恩寵的幼弟嚴玏了。嚴璟記憶里還沒有見過這么大的孩子,或許嚴琮出生的時候被帶去瞧過,但顯然他本人并沒有什么印象了。他忍不住起身,看著乳母將嚴玏放在搖床里,跟著俯身去看,目光落在那個小不點臉上,白白嫩嫩的一張臉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珠四處亂轉(zhuǎn),最后落在嚴璟身上,而后咧開還沒長牙齒的嘴,開心的笑了起來。抱著嚴玏的乳母頗為驚訝,忍不住打量了嚴璟一番:“還從未見三殿下看見哪個生人如此開心。”嚴璟低著頭凝神看著這個跟自己留著同脈血緣的小不點,覺得莫名其妙地就從心底氤氳起一點柔軟的東西,而后他聽見自己緩聲道:“他長得有點像崔嵬?!?/br>崔嶠十分訝異,朝著嚴璟臉上看了一眼,而后才道:“都說外甥肖舅,玏兒眉眼之間確實有些像阿嵬。”那乳母是崔府送來的,在崔府多年,對府里的事了若指掌,聽見這話不由跟著附和:“可不是像小公子,不光眉眼像,脾氣秉性更像的很。我記得小公子小的時候也像咱們?nèi)钕逻@樣,整日里吃飽了便睡,睡醒了就睜著眼玩,也不哭不鬧,好哄的很?!?/br>崔嶠輕輕笑了起來:“小的時候是好哄,能跑能跳之后就麻煩多了,整日里在府里亂跑,一個不注意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當年母親不知頭疼了多久。只盼著玏兒到時候能比他舅舅乖一點?!?/br>聽著崔嵬的家人談論他小時候的事情,嚴璟心底涌起奇怪的感受,就好像能夠看見還是小團子的崔嵬的樣子,他唇邊漾起笑紋,又忍不住低頭看了看嚴玏,越看越覺得這小不點在與崔嵬相像。就這么瞧了一會,嚴璟伸手從懷里摸出方才那個錦盒,拿出里面的玉佩,朝著崔嶠道:“這玉佩是兒臣偶然得的,回都城前在云州城外找了高人開光,希望能庇護三弟此生平安無憂?!?/br>崔嶠目光落在那玉佩上,只掃了一眼便看得出來,那確實是一塊好玉,加上方才嚴璟說話的語氣,倒確實是十分誠懇,便點了點頭:“本宮代玏兒多謝殿下心意?!?/br>嚴璟見崔嶠表情和緩,也松了口氣,在乳母的鼓勵下拿了那玉佩去逗弄嚴玏,嚴玏對于莫名出現(xiàn)在眼前的東西好奇的緊,抬手抓住了玉佩的掛穗就要送到嘴邊,嚴璟慌忙伸手去擋,跟著就被嚴玏抓住了手指。嬰孩的手稚嫩的很,嚴璟整個人就像僵住一般不敢有絲毫的動作,生怕一不小心碰痛了這小不點。嚴玏倒是比他果斷的緊,在他錯愕之間,已將他整根手指拉到了唇邊,毫不客氣地糊了口水上去。嚴璟整個人凝滯在原地,手足無措地看著拉著自己手指啃的開心的嚴玏,終于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了崔嶠。崔嶠對上他的求助一般的目光先是詫異,順著望了過去便忍不住笑了起來,朝著乳母點了點頭:“快幫幫瑞王?!?/br>乳母輕而易舉地就將嚴璟的手指解救出來,嚴玏玩物,不由失落,一張小臉抽成了一團,乳母立刻將一只布老虎遞到他手里,嚴玏便立刻將方才的事忘在了腦后,抱著那布老虎繼續(xù)啃了起來。嚴璟對那布老虎頗為好奇,忍不住伸手戳了兩下,一旁乳母熱絡地開口:“說起來,這布老虎還是上次小公子回都城帶回來的,咱們?nèi)钕聞e的玩物都不喜歡,只要得了這個便開心的很?!?/br>聽見崔嵬的名字,嚴璟忍不住彎了眉眼,他伸出手指輕輕地碰了碰嚴玏的臉:“他知道會開心的很。”第五十章縱使先前與嚴璟并無太多交集,對其了解不多,但幾次三番之后,崔嶠也看得出來今日嚴璟身上的反常,畢竟當日在圍場之上,這瑞王陰陽怪氣的場景可還歷歷在目,今日主動帶著賀禮來探望嚴玏已是莫名其妙,更別提……崔嶠端起手邊的茶盞,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從杯壁上撫過,而后抬頭看向嚴璟,緩聲道:“聽殿下的語氣,倒是很了解阿嵬。”嚴璟去摸嚴玏的手指收了回來,微抿唇,還是回道:“在西北的時候,與侯爺略有交情?!?/br>“略有交情,”崔嶠重復完這四個字微微挑眉,而后輕輕笑了一下,“若說是前段時日殿下與阿嵬的交情,本宮倒也略有耳聞,不僅本宮有耳聞,這都城里面但凡認識你二人的,應當都聽說了不少,哪怕,是咱們陛下?!?/br>嚴璟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先前故意讓人散布出去的傳言,當日他的目的便是要將他與崔嵬水火不容的消息傳到都城來,現(xiàn)在看起來倒是達到了目的,卻沒成想反而成了他此刻的麻煩,畢竟有那樣的傳言在先,他若是再出言打探崔嵬的消息,怎么都顯得有些居心不良。但……他還是要試試,哪怕被崔皇后出言嘲諷一番,能只要能打探到有關崔嵬的只言片語,倒也是一件十分值得的事情。他輕咬下唇,下定了決心準備厚著臉皮開口,卻聽見崔嶠慢條斯理地說道:“傳言雖然熱鬧的很,看起來也很像是真的,但本宮倒從別的地方聽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消息?!彼K于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目光輕輕落在嚴璟身上,“阿嵬出征之前寫的幾封信上,提及殿下的次數(shù)可是不少?!?/br>嚴璟無論如何都沒有料到崔嵬居然還做過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愣在當場,半晌才低低問道:“他都……說了我什么?”崔嶠眉眼微微上挑,淡淡道:“說的可是不少,從當日返程途中與殿下偶遇到回了西北殿下帶著北涼公主去軍中拜訪,還有之后的種種交集,字里行間都是對殿下的賞識與關切。阿嵬長到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如此熱切地與本宮聊過誰,殿下應該知道符越,他是與阿嵬從小一起長大的,可也從未有過如此的待遇。”一直以來嚴璟都清楚少年人是如何的熱切而誠摯,卻從未料到這人仍舊能夠出乎他意料,可能那時候崔嵬還不清楚自己對嚴璟的情愫,卻仍舊忍不住想要將與之相關的事情都分享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