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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而己方的人正誓死拼殺,說不清自己此時是什么感受,心里突然有股莫名的悲哀縈繞不散。現(xiàn)今的皇帝賢明能干,天下太平,他明白他們的復國是不可能成功的。雖然作為前朝唯一的皇室血脈,但一直以來,他都不把復國當一回事,他只想做一個閑云野鶴、自由自在的江湖浪子,但身份卻讓他不得不被動著跟著這些人一起為了他的國家努力。他沒有當皇帝的野心,但現(xiàn)今的大陳國來的不太正當,前朝也實在出現(xiàn)過太多有魅力的人物了,也怪不得這些人忠心耿耿、不肯死心,一直想著復國。秦遠眨眨眼眨去眼中突然冒出來的淚水。顧行止收回視線,卻看到秦遠眼中一閃即逝的淚意,再一看,對方似乎又變成了那個舒朗俊闊的青年。他沉默了一瞬,這世間,總有這種真情流露最為動人。秦遠提起了劍,沒再說讓顧行止手下留情的話。一旦涉及戰(zhàn)斗,顧行止就認真下來了,那些多于的情緒很快就被他摒棄在外,不管對方有多可憐,他們的立場不同。情勢緊急,顧行止下手較快,三兩下手中劍就指在了秦遠的喉邊,猶豫了一下,他給秦遠點了個xue,然后把人提溜起扔遠了些架在一個樹脖子上。接下來的人顧行止出手就沒有收斂了,場上的局勢很快就反轉(zhuǎn)過來了,到底因著看秦遠比較順眼,顧行止對這些人沒有直接下死手。當然了,半死不活套餐也是可以的。沒多久,顧行止就到了屋里。五皇子見他進來送了口氣,聽著外面的聲音道:“外面還好吧?”“還好?!睂Ψ絹淼娜硕啵掠腥岁J了進來,到時候來不及,收拾了一些人就進來了。然后他看向顧麗琴,皺眉問道:“你不躲在屋里,跑這來干什么?”明擺著五皇子這兒就是最危險的地方。顧麗琴當然知道五皇子這里危險,但有句話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想著五皇子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兒子,保護他的人肯定也很多。不一定能遇到什么危險,而且還能表明一下自己的心意。要是能遇到個什么刺殺,她幫著五皇子挨一下,說不定就能讓五皇子感動的淋漓盡致,從此成為五皇子的心尖寵。不過就是挨一下疼,顧麗琴覺得相當劃得來。至于會不會死,她認為這種可能性很小,當初她撿到五皇子的時候,對方身上被戳了那么多窟窿,不就是留點血而已,顧行止應(yīng)該能救活她才對。她雙眼含水的看著五皇子,道:“我半夜醒來,聽到外面的有打斗聲,擔心五皇子出了意外,所以想來看看?!?/br>再不來看看,明天五皇子就要走人了,她反正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tài)來的。“你什么都不會,來了除了添亂還能干什么?五皇子還得分出人手來保護你?!鳖櫺兄箤嵲谑欠忸欫惽僭陬櫦胰嗣媲昂驮谖寤首用媲暗膬筛泵婵祝綍r偶爾拆拆臺就當看個樂子了。面對他的諷刺,顧麗琴假裝微微蒼白了臉,表情柔弱的看著五皇子,艱難的道:“是、是我想的太理所當然了,只想著、若是有什么不妥,有我在身邊,縱是幫殿下?lián)跻幌乱彩呛玫摹!?/br>五皇子嘴角抽抽,對這姑娘永遠矯揉造作的姿態(tài)有些敬謝不敏。好像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對于其他人的反應(yīng)只提取其中一部分。前朝的這些人來的多,武功高,智謀強,沒多久,就有人闖了進來了,那漢子大喊一聲:“兀那小兒,拿命來!”然后見屋中有兩個孩子,漢子頓時左顧右盼的發(fā)愁,隨即挺著高大壯實的身板,兇悍的大聲問道:“你們誰是那個狗皇帝的兒子?”他們來之前就聽太子,即秦遠,說了,讓不要傷到農(nóng)戶家里的人。他們黑風寨里的人又向來仗義,當然是不會這么干了。可他沒想到進來后自己居然不認識人。史大憨往后望了望,寨子里的人都還沒進來,軍師他們肯定是認識的。既然沒人來,他只能自己問了。見沒人說話,他又兇惡的道:“再問一遍,誰是那狗皇帝的兒子?再不說話,我可就把你們都給殺了。”這一次他學乖了,專門找弱的人問。那女的在他進來時就嚇的打擺子,估摸著一下就能問出話來。史大憨這人長得著實嚇人,滿臉絡(luò)腮胡子,聲大如鐘,再加上他拿著的兩把斧子上還有鮮血往下滴,顧麗琴瞬間嚇破了膽。她顫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他,他就是五、五皇子。”顧行止和五皇子俱都看著她的那根手指,那方向,指的是顧行止。顧行止勾唇冷笑,看著顧麗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物,冷聲道:“你這手指……是不想要了嗎?!?/br>“哼!”史大憨一跺腳,看著顧行止道:“果然是狗皇子的兒子,品行敗壞,居然威脅一個普通的女子。我就知道五皇子是你,小白臉,拿命來!”說完他拿著斧頭沖顧行止沖了過去,史大憨人憨斧法可不憨,一雙斧子使得虎虎生風,身形龐大可身體卻很靈活,手上力氣也不小,大開大合之下倒也有些難弄。顧行止避過了幾下,心中暗自贊嘆。他手上拿的劍乃是凡品,和那斧子對上幾次便直接碎了。五皇子在一旁看的心驚rou跳,雙手不自覺握緊。顧行止干脆把手中劍扔到一邊,直接出拳。拳法這些他當年也是學過的,十分精通,這輩子也沒少演練一番,再加上老祖給他獎勵的那個鍛骨決,他渾身已經(jīng)如同鋼筋鐵骨,顧二郎這身體又天生神力,一拳打在人身上,直接把史大憨龐大的軀體給打腿了好幾步。史大憨捂著肚子,面色痛苦,但他很快就強忍著又沖了上來,生死打斗之中,他可沒時間去管自己痛不痛。又是一斧,朝著顧行止當頭劈下,見又有人進來了,顧行止必須速戰(zhàn)速決,他沒有再往后退直接避開。他上身微微后仰,手卻直接沖著頭頂劈下來的斧子接過去。“啊啊啊啊?。。。?!”顧麗琴驚聲尖叫。便是知道顧行止昔日厲害的林園,也在藥鼎中下意識的捂著眼睛不敢再看。史大憨見顧行止竟敢徒手接自己的斧子,臉上表情越發(fā)猙獰,使得勁也更大,“鏘!”的一聲巨響在屋中響起,顧行止竟然真的僅憑一雙rou手就接住了自己的斧子。史大憨不敢置信的繼續(xù)使勁往下壓。比力氣,顧行止自然是不弱于人的。任憑史大憨憋的臉色漲紅,顧行止依舊面色如此,輕松自然的托著那對斧子,然后嘴角微微一勾,直接一腳把史大憨從屋子里踹了出去。門板都被他的身體給刮掉了。闖進來的人都被他這一手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