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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也算是開了眼長見識了,得,我是說不過你,你也別來跟我說了,”裴無洙一把推開還想再說什么的七皇子,通紅著眼圈喝道,“聽哥最后一句勸,不想挨揍以后就離我遠(yuǎn)點,少讓我看到你,不然我真怕自己忍不住。” 裴無洙還從來沒有這么氣過,前世她時時靜心,穿過來后勉強(qiáng)也算幾乎事事順心,這一氣,氣得她一直等到出了宮、到了左靜然府上都沒有緩過神來。 偏偏往日里最是知情識趣不過的左二公子今日卻偏偏最不合時宜地放了裴無洙鴿子,在左府花廳空等過午時,裴無洙實在坐不住了,神色不耐地喝問左府管家道:“你們主子到底去哪兒了?怎么,還打算讓本王等滿一整天是不是?” 管家見裴無洙動怒,也不敢再敷衍了,唯唯諾諾道:“金,金粉樓……” “那就給本王備車往金粉樓去!”裴無洙煩死了,只覺得事事都找她不痛快, “看看左二公子這到底是在忙什么大業(yè)!” 管家不敢違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親自駕馬趕車。 裴無洙話放得痛快,等真到了地兒,她也傻眼了。 ——沒人告訴她金粉樓這么個聽起來像賣金玉、胭脂的地兒是座青樓??! 還是個與裴無洙先前來往應(yīng)酬的春鶯里等清館不同,妥妥的紅燈區(qū)十八禁! 裴無洙望著那條纏纏綿綿的招搖幡子懷疑了下人生,迎著左府管家疑惑惶恐的視線,不得不硬著頭皮下了馬車。 同時在心里把左靜然翻來覆去罵了個底朝天。 金粉樓里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出來攔,管家上前一露臉,一位風(fēng)韻猶存的半老徐娘趕忙上前躬身迎人,裴無洙也沒客氣,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左靜然人呢?” 那估摸是老鴇模樣的女子被這捉/jian般的不善語氣驚了一跳,欲言又止地跟裴無洙斜后方的管家打了好半天的眉眼官司,最后也不知打出個什么結(jié)果來,在裴無洙不耐蹙眉時,總算乖覺一回,老老實實領(lǐng)著一行人上了頂樓。 裴無洙沒等人敲門探詢,直接一腳踹開門,冷著臉就站在門口等。 左靜然昨晚被一整席的人故意灌酒灌到了天將明,好不容易躺下昏沉睡會兒,就遭人暴力破門,頓時怒氣叢生。 頭發(fā)沒理臉沒洗,松松垮垮掛在肩頭的衣服只順手?jǐn)埩艘幌?,踢踏著鞋不管反正直往門口氣沖沖趕來,眼睛都沒怎么睜開就痛罵道:“什么龜玩意兒狗東西,沒看到你二爺我在里面睡得正香么,大早上的吵吵吵吵……” 左靜然香肩半露,行走間衣服上酒氣與胭脂味并濃,頸側(cè)還放蕩不羈地落著幾抹曖昧的粉痕……整個人就是一張對于“紈绔子弟”的真實側(cè)寫。 不過他一看清門口來人,那雙即便不笑也總會顯得無辜的狗狗眼霎時瞪得溜圓,張著嘴一個“殿 ”字結(jié)結(jié)巴巴了好半天也沒有接下去…… 霎時,紈绔沒了,子弟也不見了,整張臉上只剩下了讓人看了不免覺得滑稽可笑的扭曲諂媚。 18. 富可敵國 靜然兄,您可真是個鬼才?!?/br> “‘二爺’這日子過的有夠與眾不同的啊,”裴無洙一展手中折扇,遮住了唇鼻與下面的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與她調(diào)侃語氣截然不同的冷然眼眸,“我們這都要該用午膳了,‘二爺’您還大早上呢?!?/br> 左靜然霎時想起,眼前這位主兒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厭脂粉氣,而自己身上,都不用細(xì)聞也知道……完了完了完了,這是天要亡我啊! “殿,行迢兄,您看這……見諒見諒,稍等稍等。”左靜然得人眼色,再看裴無洙白龍魚服,緊急轉(zhuǎn)彎改口,一邊給金粉樓老鴇打眼色示意對方暫時出面招待一下,一邊恨不得用眼神射死帶人過來的自家總管。 “不急,”裴無洙似笑非笑地睇了左靜然一眼,冷冷道,“誰來給搬個座兒,我就坐這兒等著‘二爺’您換好了出來……反正在‘二爺’府上也等了好半天了,不差這一會兒?!?/br> 左靜然欲哭無淚,頓時拿根腰帶把自己吊死在房梁上的心都有了。 接下來的事,用一句“雞飛狗跳”來概括可再合適不過了。 裴無洙不說走,還真沒有人敢強(qiáng)硬地趕她出去。支使人搬了個松松軟軟的太師椅過來,舒舒服服地坐好,裴無洙以手支頤,閑閑地看人演“猴戲”。 一道薄薄的門墻之后,左靜然一邊緊急地洗漱更衣,一邊氣急敗壞地追問自家總管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殿,殿,行迢兄到府上來,這么大的事兒,你怎么不早與二爺說?!” “二爺啊,奴才何止沒跟你說,奴才昨晚就來過幾趟了!”說起這個,管家心里也是叫苦不迭。 ——昨個兒掌燈后宮中傳了消息出來,說是明日五殿下會來府上應(yīng)先前左靜然的邀約,他們二爺不在府里,管家忙不迭喊了府上大半的小廝出去尋人。 好不容易找到了二爺人在金粉樓,管家唯恐下面的人不趕趟、會耽誤了大事,還連忙馬不停蹄地親自過來通報消息,就這樣,都被人生生給攔在了頂樓的包廂外。 “奴才早說了是重要的消息,可連三公子怎么說都說不通,非得說奴才是過來給二爺打掩護(hù)的,但他們今晚非得灌二爺?shù)降撞豢伞?/br> 管家在外面急得要死,可左靜然那時候就已經(jīng)喝得不少了,天旋地轉(zhuǎn)眼花花,連淞又喊來幾個壯實的家丁守住了門口,死活不愿意放左府的下人進(jìn)去,管家無奈,只得等著幾位紈绔公子盡興、酒席散罷。 “連淞就是個**,看爺回頭不恁死他!你也是個蠢材,宮里的消息是能等的么,怎么散席后也不來通告二爺……”左靜然罵到一半,想到自己那實在不算太好的酒品,心虛地中道頓住了。 管家長長地嘆了口氣,抖了抖自己身上新?lián)Q的舊衣,指了指自己黑糊糊的眼圈……然后就一直哀怨地瞅著自家二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態(tài)。 左靜然回憶起自己昨晚,不,是今早,半夢半醒之間似乎打了好幾趟醉拳、踹走了好幾個人、還砸了金粉樓好幾壇美酒來著……算了,最不能得罪的那位都也已經(jīng)得罪完了,其他的左靜然更無力計較了。 整了整衣衫,臨出門見人前,左靜然最后一次回頭,認(rèn)真地叮囑自家總管道:“下回再有這樣的事,你就應(yīng)該直接沖進(jìn)來給二爺我當(dāng)頭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