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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其母早年是教坊司樂伎,說一句‘娼/妓之子”都不為過,暗諷鄭惜也就只配嫁給這種卑/賤之人……鄭惜便一怒之下拒絕了皇帝賜婚,后來汲汲營營,挑中了在她看來血統(tǒng)純正、父母皆身份高貴的楚襄侯嫡長子陸愷武。 可嘆鄭惜費盡心機嫁過去給陸愷武做了填房,誰知道陸愷武更是目下無塵,人壓根就瞧不上鄭惜的小家子氣做派,娶她也只是為了應(yīng)付長輩,沒等過三個月便迎了好幾個“紅顏知己”進門,毫不顧忌寵妾滅妻的壞名聲…… 而與此同時,當(dāng)年被鄭惜嫌棄退婚的七皇子,后來反倒納了鄭惜最討厭的假千金為妾,還不等鄭惜擺出正室的譜兒來嘲諷一下假千金,宮中有旨意傳出,皇帝冊立了七皇子為東宮。 最終,鄭惜懷著無盡的悔憾和對假千金的恨意,在當(dāng)年被自己主動拒絕的前未婚夫登基當(dāng)日,心力交瘁,活活把自己給氣死了。 以上便是原作那本復(fù)仇流爽文女主重生前的大致經(jīng)歷,由此可見,雖然是重活一世,但其實上輩子無論是出閣前還是嫁人后,鄭惜都是沒怎么系統(tǒng)地學(xué)過書畫一道的。 這也就導(dǎo)致松鶴堂劇情時,在看女主不順眼的女配故意將她的簽換掉、迫得根本就不會作畫的鄭惜不得不在大庭廣眾之下、洛陽諸多世家子弟面前留下畫作并署名時……她的處境要多難堪有多難堪了。 果不其然,鄭惜硬著頭皮完成那份不入流的畫作后,立馬收獲了一堆或驚訝或不屑或果然如此的微妙眼神……而又因松鶴堂義賣春會的奇葩規(guī)矩,所有人的作品還都要統(tǒng)一蓋章后拿出來一一展賣,在看到假千金的詞作被人叫出三百兩的高價而自己的畫卻無人問津時,鄭惜的心態(tài)不可避免地開始崩了。 原作里的白月光三皇子便正是在此時翩翩登場,他溫文爾雅,風(fēng)度絕然,更難得的是,他還細心妥帖、觀察入微。 在瞧出了鄭惜窘態(tài)后,三皇子隨手豪擲了五百兩銀子出去,買下了鄭惜那張不入流畫……如此,便叫女主心心念念惦記了大半本。 裴無洙回憶完,心里也有譜兒了:不就是五百兩銀子么,老三有錢,她也不差這一點??! ——她倒要看看這白月光濾鏡有多厲害,自己能不能強行搶過來戴一戴…… 一進松鶴堂,果然打眼便瞅到三皇子跟只花孔雀一樣在場內(nèi)“風(fēng)度絕然”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差沒翩翩起舞了……裴無洙心里一咯噔,生怕自己已落了遲,想招呼又不好直接叫人,一扭頭,狠狠在左靜然鞋上踩了一腳。 左靜然毫無防備,失態(tài)地叫出了聲,引來在場一片矚目,松鶴堂的那群熱血青年皆與左靜然相熟,一看是他來了,呼啦啦便聚過來一群。 三皇子同樣被吸引過來,正要與左靜然招呼,余光瞥到他身邊便服的裴無洙,臉上一貫溫文爾雅的假笑險些撐不住,扭曲地垮了一小半。 “小生姓李,雙名行迢,”裴無洙趕在三皇子開口前主動道,“殿下叫我行迢就行?!?/br> “本,我當(dāng)然知道你叫行迢?!比首釉谛睦锬藗€白眼,暗道東宮那位給取的字,誰敢亂叫,不過這反正是小五自己說的,不叫白不叫……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三皇子湊到裴無洙身邊,隔開人群與她嘀嘀咕咕咬耳朵,“前幾天讓人喊你去我宮里看素冠荷鼎你都不看,倒是來參加這個?……我看你這是趁著福寧和太子都不在洛陽,整個人都有點飄了啊‘行迢’?!?/br> “因為我今天找人算了一卦,”裴無洙一本正經(jīng)地與三皇子嚴肅道,“那卦象顯示,我會在此處買到一副十分稱心的佳作……今天場上這么多畫,你一副也不許買,都給我留著?!?/br> 20. 見女主 我是那種缺銀子的人么? 三皇子抽了抽嘴角, 被裴無洙這霸道宣言震得不想多言,干脆恭恭敬敬地比了個“請”的手勢,似笑非笑道:“需不需要皇兄我待會兒再幫你喊一嗓子……獨我一人不跟你搶也沒用不是么?” “那倒不必, ”裴無洙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 克制地假笑道,“只要皇兄你不買就行,我暫時也就算出來了皇兄你這么一個會和我搶東西的?!?/br> 三皇子聽得眼角直抽, 眉心狂跳, 正要再說句什么, 左靜然總算從人堆中擠出了一條道來,長臂一展,就要攬裴無洙過去介紹。 裴無洙完全是下意識地反手一抓一扔, 待回過神來時,毫無防備的左靜然已經(jīng)被她四兩撥千斤地丟了出去……懸之又懸之際, 裴無洙復(fù)伸手拉了一把,好歹沒讓左靜然直接摔到不遠處的池塘里。 左靜然險而又險地站穩(wěn)之后, 滿臉驚恐地回過頭來,就差直接抱著裴無洙的大腿哭著喊“殿下,求放過”了。 “咳,不好意思,”裴無洙真心實意地對嚇得花容失色的左靜然道歉道,“實在抱歉,在下一貫不太喜歡生人近身, 一時有些反應(yīng)過度了。” “生人”左靜然傷心地獨自消化完自己的定位, 原本準備好的介紹辭頓時自行吞下大半,艱難地擠出一個從容淡定的笑容,微微笑著對周身圍著的人群道, “這是我近來新認識的兄弟,姓李,這位兄弟在書畫方面很有些造詣,就帶他一起來這里鑒賞鑒賞?!?/br> ——其實在場的世家貴子里能認得出裴無洙的人并不少,一半一半吧,主要取決于對方家世與出入宮廷頻率的高低。 但松鶴堂不一樣,松鶴堂最初之所以能成立,就是一群入洛趕考卻身無分文連寺廟都住不起的貧寒學(xué)子,不知道走了什么運道,碰上了左靜然這個可以和任何三教九流都打好交道的散財童子。 左靜然大手一揮,錢袋一扔,有人出力,有人出錢,松鶴堂便轟轟烈烈地辦起來了。 及至今日,松鶴堂不僅吸納了洛陽及周邊的所有寒門學(xué)子,還吸引了一群不為錢財、但圖不圖名就不知道了的“隱士”大家們坐鎮(zhèn)。 有了名士自然就不會少了附庸風(fēng)雅的擁簇們,看今日松鶴堂的場子上能辦起這么大的義賣春會、聚集十好幾家國公、侯府的子弟閨秀們來,就知道“松鶴堂”這三個字的名氣之大了。 裴無洙其實感觸不深,原作里從女主鄭惜視角描述的更夸張,一個小小的松鶴堂,就差沒吹成天下文人心中的第一凈土了。 松鶴堂中這些所謂的“青年才俊”多半是都不認識裴無洙的,裴無洙往日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