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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去。 他當然可以否認,可以澄清,可以一一反擊……但是,真的有必要么? 東宮太子不傻,他聽得出來裴無洙的言外之意、看得出來她深埋本心的真實意愿……包括裴可能無洙自己都并沒有太想清楚的那些。 ——她真的很努力了。 裴無洙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在把自己方才那些逾矩的、越線的、冒犯的、甚至完全說得上是輕浮可恨的行為找足了緣由合理化了。 只為了他們二人能回到彼此原先的位子上,繼續(xù)與往常一般心無雜念的“兄友弟恭”下去。 東宮太子甚至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現(xiàn)在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不,甚至都不用他頷首明言,只要配合地表現(xiàn)出些許猶豫懷疑的模樣,裴無洙當即便會絲毫不介懷他先前的行為,只當是完全無事發(fā)生一般,只再繼續(xù)一心一意地為他謀劃、為他考量。 確實是個合格的好“meimei”。 一直陪在他身邊……這是個多么誘人的條件啊,東宮太子不知道裴無洙是有心還是無意,但他聽完后,確實是有些動心了。 他將永遠失去正當光明去親吻擁抱對方的資格。 但會得到一個永遠不會失去、從來都選擇站在他這邊的好“meimei”。 這幾乎是命運給他最嚴酷的選擇了。 ——其實家人也是個不錯的身份,東宮太子平靜地安慰自己,他原先不就正是那樣想的么? 維持兄長的尊嚴、恪守兄長的距離,遠遠看著……遠遠看著便罷了。 世間恩愛會,無常難得久*。 就算他以威逼利誘迫使著裴無洙現(xiàn)在和他在一起了,以后就一定能比作為家人好么? 有過而卻不長久……裴明昱喃喃想道,不,他做不到,他會瘋了的。 他瘋了都不可怕,他害怕的是,如果他真的被逼至那般,會按捺不住,傷了裴無洙。 “我,”東宮太子閉了閉眼,按住一池酸苦,最終還是順著裴無洙的心意,艱澀道,“我不知道……” 果不其然,裴無洙明顯地大大松了一口氣。 “這也不怪你想不清楚,誰碰到你這樣的情況都得要懵一陣子的,”裴無洙開開心心地跑過去,拍著東宮太子的背溫柔安慰對方道,“而且吧,這事我也有錯?!?/br> “先前我不該那么自作主張的,什么事情都叫我自己一個人做了,還一直偷偷瞞著你沒與你說開,搞得我像個甘愿為愛獻身的悲情圣母一樣,”裴無洙對自己進行深刻反省,“你現(xiàn)在會在感情上被迷惑誤導,我之前的行為也是要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的?!?/br> 東宮太子抽了抽嘴角,很勉強生硬地配合著淺笑了一下。 “不過呢,你現(xiàn)在就不要有那么大的心理負擔了,”裴無洙鼓了鼓腮,佯作隨意地大大咧咧拍了拍東宮太子的胳膊,直接道,“你要這樣想啊,之前那事是我自己愿意的,和你沒什么關系。” “而且我做那些,也并不是代表著我就對你怎么怎么的死心塌地了,只是因為你是我哥而已,”裴無洙昧著良心,虛偽道,“換了其他任何一個兄弟,我也都會這么做的。我只是單純看不慣左思源那等齷齪小人和齷齪手段,和被他挑破的人是誰,其實沒有太大關系。” ——最后那一句當時是有水分的,而且水分很大。 其實這個問題裴無洙自己也思考過,她又不是真的圣母心多到四處散,混淆皇室血脈這樣要命的深宮隱秘,但凡當時換了是東宮太子之外的任何一個皇子…… 裴無洙多半還是會拒絕左思源的聯(lián)盟請求,這主要是她不屑于左思源那等人為伍。 但多的,卻也不會再做了。 如果是人品還行、和她關系還可以的皇子,裴無洙出于自保,不會言明,但會通過其他手段委婉地提醒對方一下,以免對方毫無準備、事到臨頭,只有驚懼焦促。 但如果是二皇子之流……那算了吧,裴無洙不樂顛顛地趕緊把這事一狀告到明德殿去,那都是對二皇子最后的“溫柔”了。 但現(xiàn)在想要東宮太子盡快對自己死心,裴無洙也只能昧著良心這么說了。 果然,東宮太子臉上不容錯辨地浮現(xiàn)一抹被刺痛了的神色。 裴無洙小心翼翼瞧著他,有些心虛,但更怕對方不信而追著質(zhì)疑深問。 “我知道,”東宮太子彎了彎嘴角,面無表情,語調(diào)平平道,“就像你當時在明德殿替老三挨那一巴掌一樣……你早跟我說過的,你就是這樣的人,和對方是誰無關?!?/br> “孤也,”東宮太子艱難地,緩緩地,將那些字壓在唇舍間,一個字一個字咬出,“并無特殊?!?/br> 裴無洙心道這兩件事其實也不是能這么類比的……但是,好吧。 裴無洙無比慶幸道:“你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不過了?!?/br> 東宮太子突然面色古怪地笑了一下,微微傾身,俯身朝著裴無洙壓了過來。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裴明昱喃喃想道,僅僅才只是一句“并無特殊”,就讓自己難以忍受到如此地步的話…… 他真的,還能甘愿一輩子屈居于一個“毫不特殊”的兄長位子么? 裴明昱啊裴明昱,你簡直是在異想天開,你何時變得比迢迢還天真了? 東宮太子痛苦地意識到:就是哥哥……他現(xiàn)在也,根本就完全不可能做得到了。 她是我的。 我想要她。 我也就只要她。 東宮太子壓下來的眼神中侵略性太強了,情/欲之色濃得幾乎要滿溢出來,裴無洙心神一震,被駭?shù)脗}促后退,不著意退到了后面的案幾前,后腰直直撞到桌角,痛得她眉心一跳。 東宮太子伸手將人一把撈住,右手墊在裴無洙的后腰上,安撫而愛憐地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后徑直一路輕吻了下去。 “你,你你,”裴無洙后腰痛心更痛,難受又委屈,語調(diào)里都無形中帶上了幾分莫名的可憐巴巴,“你這個人,怎么說話不算話啊……”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又來?! 遍地胡亂發(fā)/情?。?! “迢迢,我是不知道,”東宮太子趁機撬開身下人牙關,耐心舔/吻著其內(nèi)光潔如玉的貝齒,在氣息交換間悶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