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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道,“好漂亮啊?!?/br> 然后輕輕地隔著眼皮親了一下。 東宮太子的眼睫輕微地顫抖了好幾下。 “這不怪我,”待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都做了什么丟人的癡漢行徑后,裴無洙又懊惱地停下頓住,若無其事地站直了身子,有些刻意地為自己尋求理由道, “你的皮相也太占便宜了……肯定又是你故意的,你就總是這樣?!?/br> 裴無洙被東宮太子套路了太多次,已經(jīng)快養(yǎng)成了但凡有事,第一反應(yīng)必先甩鍋對方的單線思維。 ——畢竟,裴無洙振振有詞地在心里念叨道:明明我對著其他人的時候就還一直挺正常的啊來著……不說有多聰明,起碼沒有這么蠢吧。 不論對上誰,自己的底線劃在哪里,起碼這一點(diǎn),裴無洙一直是理得清清楚楚的。 什么人該殺、什么人不該殺;什么事的錯的、什么事是對的…… 在做任何的選擇與決定時,裴無洙都要叩問本心,努力保持住身為現(xiàn)代人最清醒的理智。 既不去無故遷怒,也不會無底線地妥協(xié)忍讓,盡力避免自己在可以縱情肆意的高位權(quán)勢中,屈于欲望,迷失本心……變成一個像她渣爹真宗皇帝那樣獨(dú)斷專擅之人。 除非真的是形勢比人強(qiáng)太多。 但一遇上東宮太子……裴無洙就又開始昏頭轉(zhuǎn)向了。 底線是什么? 一降再降,直到如今,回頭再看,裴無洙才恍然驚覺:好像自己對上東宮太子之后……很多時候壓根就是沒有底線的。 明明心里覺得三皇子人還不錯也是無辜的……但東宮太子說他不喜歡,那好吧,麻煩三皇兄您還是走遠(yuǎn)點(diǎn)吧,我實(shí)是不想叫某個小心眼的哥哥誤會。 明明認(rèn)為左靜然不僅罪不至死、反而還是個可造之材……可在東宮太子的身世秘辛面前,對不住,靜然兄,是我欠了你一條命,真到了九泉之下,你還是恨我吧。 明明也知道趙邐文的有些話并不無道理,但聽后的內(nèi)心第一反應(yīng),仍還是反感得厲害,只盡力想擺事實(shí)、講道理地說服對方。 …… …… 太多太多了。 更有些時候,簡直是蠢到跟失了神、降了智一般,就知道恍恍惚惚地被東宮太子帶著走,裴無洙一邊在心里暗暗悔恨自己不爭氣、經(jīng)不住那些“低俗”的美□□惑。 一邊又憤憤不平地想到:不是我方不爭氣,實(shí)在對面太強(qiáng)勝……頂不住頂不住,都怪他裴明昱是個“心機(jī)喵”。 “好,怪我,”東宮太子心情愉悅,脾氣也便尤其得好,天上空降一口鍋下來,也不慍不怒,只寬和大度地縱容道,“不過,迢迢……你本來就很漂亮啊?!?/br> 裴無洙頓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東宮太子這牛頭不對馬嘴的神來一句是在說些什么。 直到在腦海里將二人的對話簡單復(fù)盤了一下。 ——“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啊。” ——“不過,迢迢,你本來就……” 裴無洙后知后覺地醒悟過來,臉頰猛地爆炸通紅。 “你,你這也太rou麻了吧……”裴無洙一邊在心里暗暗唾棄著這是什么封建古代版土味情話,東宮太子這是想暗示他的眼睛都是自己么……太土了啪,但是,但是! 裴無洙又同時不爭氣地從耳朵根紅到了腳趾。 只覺一頭熱流涌上,胸口噗通噗通,瘋狂得跳個不停。 “我發(fā)現(xiàn)了,你就是很喜歡言語挑逗這一套,”裴無洙雙頰脹得通紅,既羞恥又心動,更為了自己那不爭氣的心跳反而更覺出了三分羞恥了,懊惱地咬了咬下唇,小聲埋怨東宮太子道,“明明知道我聽不了那些話,你還非得什么難為情挑什么說……你這個人,你這個人?!?/br> 東宮太子傾身過來,頭顱微揚(yáng),抵在裴無洙的脖頸間,一邊溫柔啜吻著那方寸間的細(xì)長白皙,一邊悶悶地忍著笑佯作無辜道:“可是迢迢……哥哥說的,就是自己的心里話啊?!?/br> “就像你剛才,”東宮太子一路輕吻上去,偏過頭來,抵著裴無洙的額頭輕輕笑著,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分外無辜道,“突然親了哥哥的眼睛一樣……都是情不自禁啊?!?/br> “你不要一邊賣萌一邊裝無辜,”裴無洙心里已經(jīng)對自己五迷三道的丟人反應(yīng)絕望到忍辱認(rèn)命了,但人理不直氣也壯,郁悶之下,順勢復(fù)又親了東宮太子的眼角一下,口吻蠻橫道,“我就親你一下怎么了,你都親我多少回了,我跟你一一計(jì)較先前那些了么?我不光剛才親,我現(xiàn)在還親呢,你管我?!?/br> “你要不,”東宮太子忍笑不住,纏纏綿綿地與裴無洙有一下沒一下地呼吸糾纏著,口吻軟綿綿道,“……還是跟哥哥計(jì)較一下吧?現(xiàn)在也不遲?!?/br> “你這幅態(tài)度,”裴無洙氣哼哼道,“我哪里還有那個興致……總讓我感覺,你之前偷偷摸摸占我便宜,是我吃虧;現(xiàn)在我把便宜占回來了,好像也依然還是我吃虧?!?/br> “你就不能裝得不情不愿一點(diǎn),”裴無洙郁悶道,“好至少叫我有種扳回一城的感覺,不至于覺得就自己一個人先前被你逼得憋屈又無可奈何過?!?/br> “裝倒也不是完全不能裝,”東宮太子嘴角噙著一抹怎么也抹不消的笑意,緩緩道,“但是迢迢你自己也知道的吧。” “我若是對你不情不愿,那必然得是‘裝’的了。” “算了,”裴無洙在心里權(quán)衡掂量了一下,悻悻然地放棄方寸那個不靠譜的念頭,恨恨道,“我才不要跟你玩這種情趣py,你這個人,你這個人現(xiàn)在壓根是再沒有臉皮可講了……太好推了,沒難度、沒成就感,也就沒什么意思。” ——萬一到時候東宮太子興致上來,還真跟她演上收不住場了……裴無洙想想那場面,就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 最后被玩得很慘的肯定還是自己。 裴無洙可一點(diǎn)也不想為了爭那一時之氣,作繭自縛、自尋死路。 “好?!睎|宮太子今天的脾氣也確實(shí)是好得驚人,對著裴無洙這種話都毫無反應(yīng),只手上微微一使勁,將裴無洙整個人拽著一跌,兩人順著力,雙雙同時倒在了美人榻上。 東宮太子側(cè)過身來,撐在裴無洙身側(cè),勾著唇角笑吟吟道:“那換我推你好了?!?/br> 裴無洙一時失重,身體不平衡,試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