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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但她沒想到的是,自己剛剛離職,莫呈川就把關棠帶進了公司。關棠坐在輪椅上,因為怕被拍,還戴了個口罩和帽子,略微低著頭不太敢抬起。莫呈川在后頭推著他,從停車場到電梯,再到辦公室,這一路上可謂是賺足了眼球。莫呈川進入零心的時間不長,但唱黑臉的形象卻早已深入人心。明明有顏值有實力,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看,莫呈川都可算作是個極佳的風流胚子,偏偏他不近女色,這黑臉的形象便又多了幾分疏冷。直到今天,有人把在停車場拍到的圖發(fā)到了私人的小群里,隨后,莫呈川抱著關棠下車的照片便迅速在各種私群、討論組里流傳開來。得益于零心對員工一貫的高要求,尤其是莫呈川上位以后,各方面消息傳達的效率比以往還要高,討論起八卦來也是一樣快、狠、準,莫呈川人還沒進辦公室,默默潛伏在八卦群里的佟臨就看到了照片。佟臨拿著手機,看得眉尾高挑:哇哦。緊接著第一反應就是要給昨晚還在慶祝自由的方則暮分享。方則暮跟自己的小姐妹嗨了一整夜,此時宿醉未醒,兩個人抱在一起睡得正香。渾然不知自己錯過了第一手瓜。佟臨又給方則心打小報告,似模像樣地質問莫呈川這種帶家屬上班的不良示范行為是否應該予以懲戒,畢竟公司里單身狗多,該愛護還是要愛護一下的。方則心收到消息時還在電梯里。他本來一點兒都不關心這件事,回都懶得回一句,剛準備出電梯,就見那個被莫呈川塞到他身邊的陸止鳴表情復雜地踏進電梯,一見他在里面,眼睛頓時亮了:“方總,你也去找莫總嗎?我……我跟你一起去可以嗎?”他的表情太過懇切,方則心頓了頓,沒說話,只是幫忙按了樓層按鈕。電梯門緩緩合上,兩個人隔著一定的距離站著,陸止鳴心跳如鼓,心想自己運氣也太好了,待會兒就混在男神后頭跟進去,拿了東西就跑。方則心面無表情地站在旁邊,把輸入框里的“x”刪掉,換成了“o”。他感覺到身邊人悉悉索索的小動作,一會兒看他一眼,一會兒看他一眼,連呼吸都有點亂了,心想這人的膽子著實太小了,上次在電梯撞見,被自己嚇得結巴半天,后來在辦公室撞見,又被自己嚇得同手同腳。要是換做莫呈川,稍微一嚇就能嚇死他。“莫總叫你上去干什么?”太麻煩了,方則心有些不高興地問道。“我有東西寄到了莫總那里……”陸止鳴說完感覺不對,連忙解釋:“不不不,是寄到了莫總的前男友那里。他前男友跟我是鄰居,有一段時間我借住在他家,地址沒改過來。我買書的時候忘了改地址——我買的是尚木的書,買了整套?!?/br>方則心聽他仔仔細細地解釋,跟交代罪行似的,生怕漏了點什么七零八碎的信息,又沒人會槍斃他。所幸跟結巴比起來,話癆還是有了很大的進步的,方則心便也無所謂地讓他說。陸止鳴是上次在方則心那里看到了尚木的書,才決定堅定地跟著男神的喜好走,故意提了一嘴,發(fā)現方則心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便也沒再多說。他跟在方則心后頭進辦公室,一推門就見偌大一個色調冷硬的辦公室里,他關棠哥一腳踩在地上,一腳還搭在輪椅的踩板上,整個身子幾乎要朝莫呈川撲過去:“你給我看看!”莫呈川首先發(fā)現了他們兩個,上一秒還被關棠連抓帶撓撲棱得左支右絀,下一秒就不動聲色地掌控了局面,原本一直虛攬著關棠防止他摔跤的手就勢按了下去,輕柔地將人推回輪椅上坐好。陸止鳴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方則心卻淡定如常地表示:“我敲了門?!币馑际悄銈冏约和鎯旱锰度?,怪不得我。莫呈川睨了他們一眼,說:“關門?!?/br>陸止鳴立刻會意,拉著方則心的胳膊,把門給關上了。方則心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抓住的胳膊,又抬頭看了看面前緊閉的門,最后把目光投到陸止鳴臉上。陸止鳴被他看得一下子羞赧起來,連忙松了手:“我是不是……是不是又不小心關錯門了?”“我覺得你不是關錯了門,你是待錯了部門,總裁辦挺適合你的?!狈絼t心面無表情地說。陸止鳴聞言立刻抬手敲門,然后幫方則心把門推開,姿勢異常標準恭敬,把住門站在一旁,等方則心先進去。方則心從他身側走進去的時候,聽他小聲說:“我覺得我還是比較適合呆在您的身邊。”不免瞥了他一眼,心道這人還挺可愛的。辦公室里的兩個人被陸止鳴這個cao作搞得十分無語,關棠質問莫呈川:“你對人孩子做了什么?”在他看來,陸止鳴還是很單純乖巧的一個小鮮rou,是莫呈川用他的yin威逼迫陸止鳴站隊賣哥,要不怎么當僚機都當成條件反射了。莫呈川:“?”他還沒解釋,就見陸止鳴跟方則心又沒事人一樣敲門進來了。八目相對,一時沒人說話。又過了一瞬,四個人齊齊開口。莫呈川問方則心:“你來干什么?”方則心問陸止鳴:“你確定是‘前’男友?”陸止鳴問關棠:“關棠哥你腿怎么了?”關棠問莫呈川:“你把快遞放哪兒了?”四人:“……”其實快遞就擱在桌子上,關棠一時心虛,沒注意到,莫呈川往他這邊推了推,他立刻攬過來,招呼陸止鳴:“來,你的快遞?!彼x正言辭地說:“我是來給你送快遞的?!?/br>陸止鳴:我信了你的鬼話。方則心看了關棠一眼,問莫呈川:“你對象?”本來莫呈川大半的注意力都在關棠身上,這一下子就被方則心給吸引了過來:“對。”從當年他在天臺跟關棠勾搭上開始,一直到兩人分手,他都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承認過和關棠的關系。關棠被女上司明目張膽追求的時候,甚至拿不出一個像樣的理由來拒絕。兩個人都是頭一次談戀愛的小年輕,又是這樣不被世俗所容的取向,誰也不知道莫呈川心里當時有多憋屈。他還從來沒有過那種憤懣又無可奈何的感覺,以至于關棠的委曲求全都成了不可被諒解的行為。關棠一提分手,頓時擊碎了莫呈川僅有的一點安全感,令他覺得這份感情簡直毫無指望。后來回想起來,莫呈川都有些無法理解自己,怎么能這么輕易地就覺得無望??墒窃俑P棠在一起之后,他好像又能理解當時的自己了。只有跟關棠在一起的莫呈川,才會到點了還不起床,會放棄學習的時間去看電影、玩輪滑,會嘗試去喝自己不喜歡的咖啡;會因為對方的不理解和冷言冷語而覺得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