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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泳池底下。葉止呆呆地轉(zhuǎn)身,看向傅以匪:“我一定是在做夢?!?/br>就知道我不可能跑那么快!作者有話要說:一個個都掉馬了,下一個就是師兄了!然后就可以在一起了?。?!第57章校長辦公室葉止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和對面坐著的岑湖、校長大眼瞪小眼。他們已經(jīng)在辦公室坐了半個小時了,沒有人開口說話。葉止不知道該說什么。難道要說:嘿,原來你們不是人啊?還是: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比起這些話他更想知道他們兩人的真實身份,總不可能是人魚王子和龜丞相吧?中西結(jié)合?與時俱進?還是什么外星人?葉止在神游天外,躺在沙發(fā)上的卜星哼哼兩聲,翻身后掉了下去,額頭磕在茶幾上。他暈乎乎地睜開眼,對上了岑湖擔(dān)憂的眼神。“沒事吧?”“沒事?!?/br>卜星揉揉眼睛,死死地盯著岑湖的雙腿,然后掐了一把。岑湖一拍他的腦袋:“起來坐好。”傅以匪看了眼時間,提醒道:“不早了?!?/br>薛校長連忙從抽屜拿出兩個金色的小本子,放到他們面前。“我們是有身份證的,國家認可的妖怪?!?/br>本子正中間是一個圖形標志,旁邊印著三個大字——妖怪證,看起來和學(xué)生證很像,打開后,里面的內(nèi)容也和學(xué)生證差不多,只不過蓋著鋼印的1寸照有兩張,一張人形,一張原型,其他都是個人信息及生平經(jīng)歷。岑湖是300多歲的鯉魚精,薛校長是只千年烏龜。葉止懵了,他前桌居然不是人?!卜星接受的很快,看完證書感慨道:“怪不得上次吃烤魚你不吃,原來是同類啊?!?/br>岑湖解釋道:“那是因為我魚已經(jīng)吃膩了?!?/br>卜星繼續(xù)調(diào)侃:“你可是錦鯉啊,怎么抽個獎還沒有葉子厲害?”岑湖不說話了。卜星心里咯噔一下,看向葉止:“臥槽,你是個什么妖怪?!”葉止翻了個白眼:“你才是!你還能看見鬼呢。”說完,他感到不對勁,怎么大家都不是普通人?“正德真的是普通學(xué)校么?”薛校長連連點頭:“真的,是一所普通至極的重點高中,也就學(xué)生稍微聰明了點?!?/br>“完全是因為這邊離我家近,所以才被派到這里,我還是黨員呢,等等,我找找。”葉止攔住薛校長:“不用了,我信?!?/br>薛校長呼出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傅以匪,接著對葉止解釋道:“你們不用害怕,我們不可能對人類做什么事,我再過幾年就退休了,岑湖只是想和普通人一樣,上學(xué)讀書而已?!?/br>“我不是怕,”葉止搖了搖頭,問道,“我可以回家了嗎?”傅以匪站起來:“當然可以,走吧。”回家路上,葉止一直在想這件事。他不是害怕岑湖的真實身份,而是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居然真的有妖怪?同同不是說世界上沒有妖怪的么?他今天就看到了,還是兩個?!…………葉止暈乎乎地回到家,方道長正躺在沙發(fā)上看,邊看邊笑。他猶豫片刻,走過去坐下。“方師叔,你站在一個道士的身份上,是怎么看待白素貞的???”方道長隨口說:“她不應(yīng)該和人在一起,這點我支持法海,只是法海的措施不對?!?/br>“把白素貞關(guān)起來有什么,應(yīng)該狠一點——”手機突然響了,方道長讓葉止等等,接起了電話。葉止沒有等,跑回房間撲在床上。再狠一點,那不得殺了白素貞么?如果被他知道岑湖和校長的事?……“咚咚咚——”“哥,吃飯了?!?/br>“知道了?!?/br>方道長正笑嘻嘻地和爸媽聊天,葉止小聲問葉同:“方師叔這幾天要住我們家么?”葉同點頭:“他說我們家風(fēng)水好,過來修煉幾天?!?/br>葉止一下子覺得嘴里的飯菜不香了:“那道觀怎么辦?”葉同毫不在意地說:“道觀還有不少師兄在呢?!?/br>葉止木然地喝著湯,意識到方道長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離開。***晚上,葉止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滿腦子都是方道長拿了個缽殺到學(xué)校。直到微弱的笛聲傳來,他才有了些許困意,逐漸陷入夢鄉(xiāng)。他做和上次差不多的夢,只不過這次是第三者視角。夢里的他和傅以匪是師兄弟,每天依舊每天屁顛屁顛的跟在傅以匪屁股后面。“師兄,這一招我怎么都使不出來,是不是和法器有關(guān)?”“蒼寒?!?/br>一柄泛著藍光的長劍忽然出現(xiàn)在面前,白衣少年緊張地問:“真的可以么?這可是師兄的本命靈劍?!?/br>“無妨?!?/br>那一天過后,傅以匪逐漸變得冷淡,直到有一天忽然說要別的地方修煉,短則數(shù)十年,長則數(shù)百年。夢里的葉止笑著送他離開,轉(zhuǎn)身就淚流滿面,心臟抽痛。不知過了多少年,傅以匪回宗。“師兄,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歡你?”“嗯?!?/br>“所以才避開我?”“嗯?!?/br>“這讓你很困擾么?”“嗯?!?/br>葉止飄在白衣少年身邊,整個人如遭雷擊。夢里的他居然喜歡傅以匪?!怪不得整天跟著人家!這丫的是什么夢?。?/br>…………葉止一直跟著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看著他長大,看著他為傅以匪擋雷劫導(dǎo)致神魂殘缺,看著他身邊的人逐漸飛升上界,看著他獨自孤苦地守著宗門……葉止猛地睜開眼睛,入目的是清晨的陽光,窗外傳來大爺大媽們的談笑聲。他坐起來,靠著枕頭回味剛才做的夢。太完整了,太真實了。他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滴—滴滴——”鬧鐘響了,現(xiàn)在才七點,還是周末。葉止關(guān)掉鬧鐘,準備睡個回籠覺,可以思維實在太活躍了,他根本沒法睡,只好爬起來洗漱。鏡中的少年雙目清澈,輪廓稚嫩,頭發(fā)亂糟糟的,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剛起床的學(xué)生。“什么看起來,我就是?!?/br>葉止含糊地說,和那兩個朋友比起來,他就是個普通至極的人類。他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低頭漱口的時候,脖子上的項鏈滑到嘴邊。葉止把劍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