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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責裁判的書吏大叫:“排隊!排隊!一個個上,不許一窩蜂!” 阿狼冷冷地道:“無妨,一起上,省事?!?/br> 他都這么說了,士兵們更不與他客氣了,橫豎這是鄭校尉出的彩頭,不必遵守方校尉的規(guī)矩。這一大群人轟然涌上了擂臺。 書吏見勢不妙,抱著頭趕緊跑下了臺。 方戰(zhàn)又氣又笑,站了起來,高喊道:“你們這群兔崽子,要造反嗎,快給我住手?!?/br> 底下的人又叫又笑,這時候,也沒人聽見方戰(zhàn)在說什么了。 方楚楚大叫:“你們這群壞蛋,不許欺負我家阿狼,聽見沒有,我叫我爹打你們大板子!” 一窩二十幾個人圍住了阿狼,主要是因為那擂臺不夠大,也只能容得下這些人了。 方楚楚都看不見阿狼了,急得在下面一直跳。 很快,有個人被高高地拋起,從臺上摔了下來,砸在人群中,砸倒了一片人。被砸到的人還沒來得及怒罵,那人“哇”的吐出一口血,可把旁人嚇壞了。 拳腳帶起的風聲呼呼作響,臺上的士兵像下餃子一樣不停地被扔下來,看得出來,阿狼對鄭朝義算是手下留情了,而這會兒,這些被打下來的人個個面色如金紙,半晌都爬不起。 方戰(zhàn)的面色漸漸凝重,站了起來。 北山大營的士兵們被一個外人打成這樣,個個都激起了好強斗勇之心,更多的人沖上了臺,場面一發(fā)不可收拾。 亂哄哄的,突然,轟隆一聲巨響,擂臺塌了下來。 “阿狼!”方楚楚忍不住尖叫。 8. 塞上曲8 楚楚是個小扁豆? 在爭斗的人群中、倒塌的木臺中,阿狼騰身躍起,凌于眾人之上。 他一聲沉喝,伸手撈住了一塊散在半空中的木板,手臂揚起,木板以一個凌厲的角度橫掃而出,夾雜風雷之勢、千鈞之力,所過之處,一群人被當場拍飛了起來,木板應聲碎裂,紛紛揚揚的木塊和受傷的士兵一起散落在地。 阿狼身形不停,踩住了一個對手的頭,發(fā)力一蹬,他的腿又長又直,踢彈而出,卻如同重棍鐵錘,那人哼都沒哼一聲,直直地暈了過去,血流了滿臉。 阿狼落在地面,氣勢迫人,眼見身形一掠,還要追殺過去。 方戰(zhàn)舌綻春雷,倏然一聲暴喝:“都給我住手!” 阿狼終于停下了。 剩下兩三個還能站得起來的對手,二話不說,連滾帶爬地逃竄而去。 方楚楚把她張得圓圓的小嘴又合上了,激動地叫了起來:“阿狼贏了!贏了!彩頭歸我!還有,鄭三,你的三吊錢也是阿狼的了,不許耍賴!” 鄭朝義艱難地咽下了一口唾沫:“不、沒有,我沒說過要給他錢?!?/br> 方楚楚捏著小拳頭,重重地在鄭朝義背上捶了一下:“我不管,沒人勝得過阿狼,賞金自然就是他的,你不給我就揍死你。” 方戰(zhàn)走了過來,站在阿狼面前,面上猶有驚異之色:“你叫阿狼是吧,你很不錯,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br> 阿狼對著方戰(zhàn)只是略略頷首,那姿態(tài),說不上敬意,也瞧不出失禮:“大人過獎了?!?/br> 這邊卻馬上對著方楚楚笑起來:“兩匹布,外加一共四吊錢,都到手了。” 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英俊又明朗,如同中天灼灼烈日。方楚楚越看越覺得他順眼,不由感動地道:“我果然沒白買你,那只羊真是值夠本了,阿狼,你放心,往后人家給我十兩銀子我都不賣,你可值錢了?!?/br> 為什么她總惦記著要賣他,阿狼一下又不高興了,板起了臉。 手下的士兵奉命取來了方戰(zhàn)的佩劍,方戰(zhàn)接過,拔劍出鞘,指向阿狼,劍鋒上掠起了一道寒光。 方戰(zhàn)目光注定阿狼,慢慢地道:“你用什么兵器?來,與我一戰(zhàn)?!?/br> 方戰(zhàn)出身世家大族,目光遠比常人敏銳,他從阿狼身上看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仿佛是在千軍萬馬的廝殺中淬煉出來的鋒芒,那絕不是一個奴隸能夠擁有的,方戰(zhàn)疑惑且興奮,忍不住想要親自下場一試究竟。 周圍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士兵們?nèi)客说胶竺嫒チ耍粘隽酥虚g一大塊地盤。 阿狼想了想:“給我棍子吧?!?/br> 很快有人取來了一根風火棍,阿狼接了過來,在手中掂了掂。太輕了,不過無妨,也就是做個樣子罷了,他覺得自己的兵器應該不是這個,但他不敢使用開刃的兵器,要是一個不小心,傷到了方戰(zhàn),那說不定方楚楚真要把他賣掉了。 就這么一晃神的工夫,方戰(zhàn)一聲大喝,舉劍襲來。 劍氣凌厲,帶著尖銳的風聲撲面而來。 阿狼如風一般側(cè)身而過,隨意地舉手一擋,風火棍斜挑而上,以微妙的角度在劍柄上一撥。 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劍身傳遞到方戰(zhàn)的手上,他身不由己地一個踉蹌,一劍落了空。 方戰(zhàn)腳尖一頓,穩(wěn)住身體,倏然回身躍起,在半空中長劍舞成了一團霜花,朝著阿狼當頭罩下。 士兵們發(fā)出了“嘩”的驚嘆。 方楚楚又尖叫起來了:“爹你是最厲害的!” 阿狼不服氣了,女主人的眼光不好,這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他不再退避,閃電般欺身而上,手臂一揮,棍子撩起,如風如火,帶著沉悶的鳴聲撕開了空氣,直直地迎上方戰(zhàn)。 方戰(zhàn)人在半空,已經(jīng)感覺不妙,姿勢不變,攻擊之勢已經(jīng)退為防守。 然而,那根棍子撞上了劍鋒,竟發(fā)出了金石交錯之聲,“鏗”的一下,方戰(zhàn)覺得手臂如遭雷擊,胸口一悶,幾乎要吐血。 方戰(zhàn)疾速后退。棍子如影隨形,像一條毒蛇吐著信子,嘶嘶地纏繞不放。 方戰(zhàn)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但迫于面子,又不能出聲喊停,只好咬牙硬撐著,漸漸有些不支。 阿狼戰(zhàn)意方熾,突然察覺腦后有風聲襲來,極細微的、也是極尖銳的。他心念閃動,尚未回首,一支羽箭從他的臉頰擦了過去。 阿狼馬上剎住了身形。 “嗖嗖”之聲不絕,銳利的羽箭接二連三射來,擦著阿狼的發(fā)鬢、鼻尖、頭頂不停地飛過去。 方楚楚持著弓箭,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