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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太子為我馬前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著朝這邊跑過來,火把亮了起來。

    賀成淵不敢再停留,他策馬疾馳而去。

    “阿狼!”方楚楚帶著哭腔,大聲地叫他。

    他沒有回頭。

    “阿狼!你去哪里?不要走,你回來?。 狈匠疵叵蚯氨寂?,想要追上他。

    腳下被石頭絆了一下,“噗通”一聲,她面朝下摔倒在地上,鼻子差點(diǎn)被壓扁了,好疼,眼淚噴了出來。

    方楚楚“哇”地哭了。

    賀成淵猛地一把勒住了馬,再一次回頭,看見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可憐又狼狽。

    胸口下面有個地方倏然縮緊了,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樣,每多看她一眼,這種感覺就更強(qiáng)烈一份。賀成淵的思緒又陷入了混亂的狀態(tài)中,腦袋像針扎一樣,尖銳而鮮明的疼痛,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不能再看、不能再想,他咬了咬牙,拍了拍胯.下的戰(zhàn)馬,硬生生地不顧而去。

    方楚楚簡直不能相信,她哭泣著,淚眼朦朧地望著阿狼,他的身影在月色下越去越遠(yuǎn),終于消失。

    營地里的人跑出來了,方戰(zhàn)抓著一個火把,氣喘吁吁的,又心疼又驚訝:“楚楚,出了什么事情?”

    “他跑了?!狈匠獾靡吭诘厣喜黄饋?,小拳頭使勁地捶著地面,“他自己一個人跑掉了,怎么叫也叫不回來。”

    膝蓋大約摔破皮了,火辣辣地疼,鼻子酸酸的,眼淚怎么也止不住,一直掉、一直掉。

    她哭得一塌糊涂:“太壞了,好歹把我的羊賠給我啊,我的羊……沒了,我好心疼,壞人,我絕對不會原諒他!”

    可是怎么心疼也沒用,月光下,已經(jīng)看不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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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帝京詞1   狗太子作死

    西州的風(fēng)沙很大, 撲得人眼迷離,天還沒亮,光線朦朦朧朧,夾雜著漫天的黃沙, 有一種晦澀的陰霾。

    守營的士兵們繃著神經(jīng), 緊緊地握住手中長戈, 在風(fēng)沙中睜大著眼睛, 警惕地注視前方。

    周國和匈奴這場戰(zhàn)斗, 雙方都已經(jīng)精疲力竭, 但越是這樣, 士兵們越是不敢松懈。

    太子賀成淵已經(jīng)半年沒有露面了, 太子屬下的幾位將軍一口咬定太子只是生病了, 任誰都看得出其中蹊蹺, 軍營中人心動搖,前幾日還起了一場嘩變, 雖然很快被鎮(zhèn)壓下去了,但惶恐的情緒卻不可抑制地大軍中蔓延開來。

    大約匈奴人說的是真的, 大周的戰(zhàn)神、太子賀成淵已經(jīng)死了, 如山岳崩,這世上再無人能鎮(zhèn)住這亂世之局。

    一個士兵沮喪地嘆了一口氣。

    風(fēng)又大了起來,黃沙撲面而來,灌入了人的口鼻,士兵“呸呸”地吐出了口中的沙子,揉了揉眼睛。

    咦,遠(yuǎn)處好像出現(xiàn)了一個黑點(diǎn)。

    士兵們緊張了起來。

    黑點(diǎn)越來越大,是一匹白馬,馬上一個衣衫破敝的騎士, 朝著西州大營直奔而來。

    “軍營重地,不得擅闖!”士兵沖著那騎士大聲呵斥。

    那馬匹速度未減,直沖到了轅門之前,馬上的騎士猛然勒住了馬,白馬揚(yáng)起前蹄,幾乎人立而起,發(fā)出“咴咴”長鳴。

    騎士翻身躍下,氣勢威武迫人,他徑直向營地里去。

    守營的士兵大怒,“鏘”的一下,兩柄長戈交錯在一起,阻住了那人的去路:“大膽,來者何人,還不停下!”

    那個男人腳步未頓,出手如電,“喀喇”一下折斷了長戈。那股巨大的力度傳遞過來,持戈的士兵身不由己地“噔噔噔”倒退了幾步。

    天色將明未明,落在那個男人的臉上,有半面濃重的陰影,他的面容仿佛刀刻,俊美如天神、冷酷如鬼剎,充滿了嚴(yán)厲的威壓。

    “你們看我是何人?”他的聲音亦如同鋒刃,帶著森森寒意。

    士兵們呆滯住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忽然全部跪倒在地上,震驚且狂喜,失聲叫喊:“太子!太子殿下!”

    賀成淵冷哼了一聲,大步向營中走去,沉聲道:“傳令,唐遲、朱三泰即刻過來見我,不得有誤。”

    “是!”

    賀成淵向來以鐵腕治軍,他的士兵軍紀(jì)嚴(yán)明、上下做事皆雷厲風(fēng)行,震驚過后,馬上就有人飛奔著將命令傳了下去。

    如同一滴水滴入了沸騰的油鍋,黎明的薄霧中,西州大營“刺啦”一聲震蕩了起來。

    唐、朱兩位將軍是賀成淵的心腹部屬,驚聞主公歸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飛過來,連衣裳和鞋履都來不及穿好,踉踉蹌蹌地?fù)溥M(jìn)主帥大營。

    賀成淵高座在上方的交椅上,看見他的部將衣冠不整的情形,眉頭微皺:“不成體統(tǒng)?!?/br>
    冰冷而嚴(yán)厲,這熟悉的語氣簡直讓兩位將軍熱淚盈眶。

    “太、太、太子!”唐遲乃高門貴族,一聽太子斥責(zé),就打哆嗦,馬上下意識地開始整理衣冠。

    朱三泰本來草莽出身,不講究這個,一下就撲到賀成淵腳下,好歹他還記得太子的脾性,不敢抱著太子的腳,只好抱著椅子腿,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子,在那里哭得涕淚交加:“太子殿下、殿下,我的老天爺,您總算回來了,老朱我就知道,您不會有事的,您肯定會回來的?!?/br>
    賀成淵一腳將朱三泰撥開:“起來,休得啰嗦。”

    唐遲已經(jīng)回過神來了,難掩激動之情,用沙啞的聲音急切地道:“太子,您這段日子身處何處,這半年來我們尋遍了安西各處,都快把地面翻過來了,就是找不到您,可把我們急死了。當(dāng)日白河谷一戰(zhàn)究竟出了什么變故,按說是十拿九穩(wěn)的局面,怎么就把您給陷進(jìn)去了?”

    朱三泰在那里紅著眼睛摁鼻涕:“老李和您一起出去,一個人回來,我們問了他幾次,一問他就拿頭撞墻,愧疚萬分,這段日子他都瘦得脫形了,這下可好,您終于回來了,他也能放心了。”

    唐遲略一遲疑:“老李呢,怎么還不過來?”

    賀成淵的嘴角勾起一絲冰冷而殘酷的笑意:“李宕嗎?大約他以為我必死無疑吧,還敢回來,好膽識?!?/br>
    底下二人臉色大變:“這,莫非……”

    賀成淵冷冷地道:“唐遲,去,著人將李宕拿來。”

    唐遲不敢有任何疑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