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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那丫鬟和她一唱一和,說得方楚楚的心不禁軟了三分。 方楚楚無奈, 只好道:“王妃請進。” 這一行人人進了方家的宅院,侍衛(wèi)守在院子里,王妃隨著方楚楚去了廳堂。 因著宣王妃身份高貴,又是長輩,方楚楚客氣地請她坐了上首,還奉了茶水上來:“王妃請?!?/br> 宣王妃上下打量著方楚楚,滿意地點了點頭:“你果然是個好的,和我家女兒也不差太多?!?/br> 她接過茶杯,卻不喝,放在了案上,對著方楚楚溫和地道:“好孩子,之前我們在安城侯府的菊花宴上見過一回,你還記得我嗎?” “不記得?!狈匠荒槦o辜。 宣王妃噎了一下,旋即掏出帕子來,按了按眼角:“可我卻一直記得你,那日我一見你,心里就吃了一驚,你這容貌,生得和我的長女一般無二,見到你,我就宛如見到她一樣,心下著實難受。” 方楚楚安慰道:“逝者已去,生者當善自珍重,王妃不必過于憂傷了。” 宣王妃的臉黑了。 丫鬟怒道:“我們家大姑娘好好地在宜城,前幾天還寫信來,沒病沒災,如意得很,什么逝者,你簡直胡說八道!” 方楚楚呆了一下,尷尬地道:“可是,你家王妃那樣說,我以為……” 宣王妃勉強笑道:“侍兒無禮,孩子,你別往心里去,是我沒說清楚。我的長女遠嫁到宜城去了,我已經(jīng)五年沒有見過她了,母女連心,日夜思念,很是傷感。” 方楚楚這下學乖了,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一聲不吭。 宣王妃只好自己接茬:“你生得和我女兒那么像,可見是有緣分,我心中十分歡喜,今日過來,是想將你收在我的膝下,做個養(yǎng)女,以慰我思女之情,我家的門第也不低,當不至于辱沒了你?!?/br> 宣王妃這么說著,就要去牽方楚楚的手:“我的兒,不如你今日就隨我回家去,家里的父王和meimei都在等著你呢?!?/br> 這個王妃,似乎腦袋有點不好使的樣子,哪里有亂認人家女兒的。 方楚楚警惕地向后跳了一步,把手背到身后:“我自有家、有我爹,不需要到別人家去做女兒,王妃盛情,我心領(lǐng)了,那是不成的,沒啥事,您出門慢走吧,不送?!?/br> 宣王妃笑得十分慈愛:“我的兒,怎么和我生分起來了,不用擔心,你先和我回家去,你爹回來,我們宣王府的人自會向他說明此事,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娘親了,我會疼你的?!?/br> 方楚楚很誠懇地道:“王妃,我娘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了,你委實不必這么詛咒自己?!?/br> 宣王妃差點氣了個仰倒,臉上的笑容就有點維持不住了。 丫鬟見狀,大聲地咳了兩下,站在院子里的四個侍衛(wèi)立即闖進了廳堂,一個個把手按在刀柄上,虎視眈眈。 宣王妃的嘴角牽了牽,語氣還是那么溫和:“我的兒,你還是隨我回家去吧,將來自有你的好處,你不會后悔的?!?/br> 方楚楚忽然笑了笑,干脆地道:“好,王妃如此有意,我怎么能不識抬舉呢,那就跟王妃走吧,宣王府那樣的富貴之所,多少人求而不得,今日正好讓我去享福了。” 宣王妃這才真心實意地笑了:“我的兒,你原是個通透的?!?/br> 方楚楚笑得十分甜美:“王妃稍等,我去收拾幾件貼身的東西帶上?!?/br> 宣王妃稍微猶豫了一下,頷首同意了。 方楚楚施施然朝自己房中走去,宣王府的丫鬟遠遠地跟在她后面,眼見她進了房間,也沒什么異狀。 還沒等那丫鬟放下心來,方楚楚馬上出來了,她手里持著一張弓、腰間挎著箭囊,弓已經(jīng)拉開,指那丫鬟,冷冷地道:“滾!” 丫鬟冷笑一聲:“方姑娘,我勸你,不要……” 話音未落,羽箭呼嘯而來,擦過她的頭頂。 那丫鬟感覺頭皮一麻,冷颼颼的,她僵硬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頭頂正中一塊的頭皮已經(jīng)禿了,滿手都是血。 她尖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殺人了!快來人哪!” 宣王妃被這喊聲所驚動,帶著侍衛(wèi)過來。 兩方距離大約五十步開外,方楚楚厲喝道:“來者止步!” 宣王妃豈會聽她的。 但是,就在下一瞬間,“嗖嗖”之聲擦過耳邊,緊跟在宣王妃身后的兩個侍衛(wèi)慘叫倒地,箭矢穿透了他們的膝蓋,大約是骨頭都碎了,這兩人疼得滿地打滾。 這一情景,成功地把這些人的腳步阻住了。 宣王妃和剛才的丫鬟一樣,尖叫了起來。 方楚楚的弓拉了滿弦,她的腰肢纖細、身形嬌小,但她站在那里的氣勢,就如同上了弦的箭,英姿銳利。 閃著寒光的箭矢指著宣王妃,方楚楚大聲道:“老太婆,閉上嘴,否則我一箭射掉你的大門牙!” 宣王妃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巴,驚恐地后退了兩步。 還站著的兩個侍衛(wèi)還想摸過來,腳步悄悄地挪了挪。 方楚楚語氣陰森森的:“下一波,我射的是你們的眼睛?!?/br> 兩個侍衛(wèi)立即用手捂住了眼睛,再不敢動彈一步。 宣王妃色厲內(nèi)荏地喝道:“死丫頭,你太張狂,膽敢傷我宣王府的人,我要治你個殺頭之罪!” 方楚楚懶得和她說話:“我數(shù)三聲,你們再不滾,我這就給你們演示一下,我們方家的破云箭法,絕對精彩,白給你們看,不收錢,來,一、二……” 宣王妃二話不說,趕緊轉(zhuǎn)身,侍衛(wèi)扶著受傷的同伴,這一行人倉皇地退出去了。 方楚楚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把弓放了下來,疑惑地抓了抓頭,今天這事情真是蹊蹺,說不出的怪異,她和宣王府素來無涉,為何宣王妃如此行徑,難不成真是得了失心瘋? 不過她的腦子本來就不常用,想了一會兒,想不出道理,就拋開去了,橫豎等老父親回來,自會cao心,很不用她來思考。 方楚楚把院子的大門緊緊地關(guān)上了,特地把門栓都橫上去,鎖得牢牢的。早上方戰(zhàn)走的時候說過,他這一去估計兩三天,家里就留了方楚楚一個人,她還是很小心的。 過了一會兒,方楚楚琢磨著,不然還是去大姑家住兩天比較穩(wěn)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