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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小挎包把臉扭到另一邊。“西斯……我要生氣了?!?/br>“好吧?!蔽魉固夭磺椴辉傅匕寻聛恚诺搅税膳_上。嘉德里安打開搭扣,里面只有一塊榛果巧克力。這下不僅嘉德里安沒想到,連西斯特都滿臉吃驚。他的糖呢,那整整一包的糖呢?!他忍不住朝卡門看去,卡門拎起一點點裙邊,露出自己的小籃子,籃子最上邊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跑過去的屬于西斯特的那一小包糖果……西斯特抿著小嘴,在吧臺底下和卡門擊了個掌。嘉德里安拎著兒子回家時,晚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顧瑾和楚風(fēng)一左一右坐在桌子旁邊,桌子上擺著一個塑料透明罐子,里面有多半罐子的糖,這是西斯特的全部存貨。顧瑾腳下有一個垃圾桶,他當(dāng)著西斯特的面,一顆一顆撕掉包裝,再一顆一顆的扔進(jìn)去。西斯特抱著爸爸大腿嗷地一聲哭了。楚風(fēng)扣扣耳朵,真是人間慘劇。顧瑾langxin似鐵,怕西斯特還不夠難過似地,開口嘲諷,說:“你總吵著生孩子,這樣的崽子生來干什么,還不我夠生氣的?!?/br>西斯特都快背過氣去了。嘉德里安不得不蹲在地上,揉著兒子的胸口,抬頭問:“家里有治心臟的藥嗎?兒童用量多少?”西斯特:你們真的夠了!?。?/br>可是懲罰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顧瑾處理完所有的糖果之后,拎著西斯特進(jìn)了衛(wèi)生間,遞給他一只擠了薄荷味牙膏的牙刷。“刷牙?!?/br>西斯特難過地皺起眉毛:“我討厭薄荷,辣辣辣!”顧瑾冷冷看了他一眼,彎下腰:“就是因為你討厭我才買的,家庭裝,夠你刷好幾個月的?!?/br>西斯特剛收住的眼淚又奔涌而出。“以后每天早晨和晚上我都親自動手給你刷牙?!?/br>西斯特又哭了。這回楚風(fēng)也很不高興。早晨和晚上他全部“另有安排”。于是他看了一眼偷笑的嘉德里安,后者心領(lǐng)神會。“不麻煩您了,以后我盯著他刷牙,每天記錄,您隨時choucha。”哭的快脫水的小崽子終于被他家長領(lǐng)走了。顧瑾站在水池前準(zhǔn)備洗漱,他看了眼坐在馬桶蓋上的楚風(fēng)。“你還不走?我要洗澡了?!?/br>楚風(fēng)耷拉著眼皮:“你還沒給我刷過牙呢?!?/br>顧瑾翻了個白眼:“你終于承認(rèn)自己老得連牙刷都拿不動了?”雖然他嘴上這樣說,手卻拿起一支剃須刀。他跨坐在楚風(fēng)腿上:“仰頭……你這里每天都刮不干凈,弄得我疼死了?!?/br>楚風(fēng)的手順著他的大腿往上走:“鎖門了么?我有點想試試這回疼不疼了?!?/br>顧瑾:“老流氓……”作者有話要說: 西斯特:嗚嗚哇~~~顧瑾:哭鼻子的孩子夜里牙會掉光!西斯特:掉光了就不怕蛀牙,可以吃糖惹!我哭哭哭哭!?。?/br>☆、第53章“咚咚,咚,咚咚咚”是西斯特和卡門約定好的暗號。西斯特穿著小拖鞋,吧嗒吧嗒跑去開了門。卡門今天穿著一條紅色天鵝絨的蓬蓬裙,在后腰處用蕾絲打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jié),肩膀上還有一個白色兔子毛的小披肩。“下午好,我的小騎士……你眼睛怎么腫了?!?/br>“美麗的公主下午好?!蔽魉固匚亲?,“我真的太難了……”小臉皺成了包子,卡門差點笑出聲。他把西斯特抱在懷里,進(jìn)了門,邊走邊問出了什么事。西斯特?fù)е牟弊?,痛陳顧大魔王的變態(tài)惡行,說到傷心處,還趴在人家胸口掉了幾滴金豆子。卡門其實挺想提醒他別壓著自己的假胸,看小孩真的挺難過的,想想又算了,反正也是防水的。等西斯特哭夠了,倆人坐在沙發(fā)上分享了一碟烤餅干。卡門從手袋里拿出西斯特寄存在他那里的糖果:“這次可要藏好了,別再被發(fā)現(xiàn)了?!?/br>西斯特點點頭:“我這次打算藏在小罐頭的飼料罐里,現(xiàn)在都是我喂熊,沒人會去檢查那個罐子的?!?/br>西斯特又說:“你要喝果汁么?”“甜嗎?甜的話可以來點?!笨ㄩT想了想,說,“還有別的吃的嗎?”“南瓜派?”“可以有?!?/br>西斯特去廚房搞搬運(yùn),卡門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吃餅干。就在此時,一間臥室的門開了……瑪利亞站在臥室門口正微笑著看他。西斯特之前說過,瑪利亞每天這個時間都在午睡,所以卡門才敢上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來了,把老人家吵醒。糟糕!被家長發(fā)現(xiàn)自己帶著人家的崽子偷糖吃了!!卡門咽下嘴里的食物,抖了抖手上的餅干渣。“您好,夫人,我是莉莉絲?!?/br>西斯特用腦袋頂著一大盤子的南瓜派:“阿嬤?”瑪利亞看看神色慌張的卡門,又看了看自家傻里傻氣的蠢孩子。卡門扶著瑪利亞坐在沙發(fā)旁邊的搖椅上。“南瓜派?給我來一塊?!爆斃麃嗕伜猛壬系奶鹤?,又端起一杯果汁,“唔,好酸呢,西斯,去把糖罐子拿來?!?/br>西斯特撒著歡就去了。三個人各自端著自己的杯子,目光灼灼盯著那個糖罐子,彼此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地下城甜點三巨頭終于到齊了。瑪利亞捏起一塊餅干,細(xì)嚼慢咽:“每天都嘮叨我的血糖,昨天的南瓜派一塊都沒讓我吃,多看兩眼都不行,天知道,我二十歲以后血糖一直是那個數(shù)字,吃了好幾百年的糖了也沒見我怎么樣?!?/br>西斯特心有戚戚:“就是,我每天都認(rèn)真刷牙,一顆蛀牙也沒有,吃兩塊巧克力怎么了?!?/br>瑪利亞:“他現(xiàn)在還年輕,已經(jīng)這樣嘮叨了,等到了我這歲數(shù)可怎么好?!?/br>西斯特:“就是就是?!?/br>瑪利亞:“專政?!?/br>西斯特:“變態(tài)?!?/br>卡門:“……”不知不覺盤子里就剩一塊南瓜派了。尊老愛幼。怎么數(shù)也輪不到卡門。未免有些遺憾。正經(jīng)好吃呢,下次吃到還不一定什么時候。瑪利亞把盤子朝卡門推了推。“吃吧,最后一塊是你的了?!?/br>卡門:“……謝謝?!?/br>瑪利亞笑瞇瞇:“吃吧吃吧,男孩子就應(yīng)該多吃點。”卡門:“噗!”瑪利亞微笑著看著卡門落荒而逃。她望著天花板想了一會兒,突然說:“啊,我想起來他是誰了……這性子真是一點都不像呢?!?/br>瑪利亞和西斯特下午吃多了,到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