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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張揚外露的人,難怪少川會和你處得來?!?/br>眼見重點終于來了,向榮不自覺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面上卻只淡淡笑了下:“也不一定,他和很多人都處得來,只要他愿意,他本身就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br>“或許是吧,”黃豫斟酌了一下他的話,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從前可能是這樣,但現(xiàn)在不好說,他能和別人,比方說和隊友相處融洽,其實還應該歸功于你,你幫他解決了不少問題,包括保釋他,這說明他非常信任你,后來因為誤傷,他甚至愿意親自照顧你一個多禮拜,這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并不容易,也側(cè)面證明了,你們倆是很有緣分的?!?/br>略微停頓了一下,他仿佛刻意加重了一點語氣:“很有緣,不光是同學,而且還是鄰居?!?/br>向榮正在轉(zhuǎn)茶杯的手微微頓了頓,這種被人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然后一覽無余地被攤開來任由評論的狀態(tài),令他此時此刻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不爽。“少川以前在學校很受歡迎,異性緣好,同性緣也不錯,他好像天然就會吸引同性的注意,這個,你也有同感吧?”這話是在暗示些什么嗎?向榮那種不爽的感覺更強烈了,甚至,還隱隱感到了一種冒犯。“您到底想說什么事,不如直接點吧?!?/br>“北京男孩果然都挺痛快的,”黃豫點頭笑了笑,“那么咱們言歸正傳,我相信你也知道少川不遠萬里,離家來北京的原因,說白了沒大事,不過是爭一時意氣,并沒有不可調(diào)合的矛盾,他畢竟還年輕,需要點時間才能理通順,那些不過是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而已。”典型的成年人,或者該說是典型的精致利己主義者的世界觀,除卻生死和利益,沒有任何事是真正值得一提和值得在意的。黃豫繼續(xù)說了下去:“他未來的事業(yè)肯定不在這,如果繼續(xù)待下去,對他將來的生活、發(fā)展都不會有任何幫助,感受一下足以,我們不希望他浪費太多時間精力,這一點,你可以理解吧?”向榮微微頷首:“可以,但我能不能理解,好像不重要吧?”“很重要,”黃豫搖頭道,“少川現(xiàn)在拿你當朋友,我想你應該能感受得到,所以我希望你能勸說他接受建議,盡快轉(zhuǎn)學,回到他mama身邊去?!?/br>“那您可能太高估我了,”向榮輕輕聳了聳肩,“他有自己的選擇,別人說什么未必有用,何況我相信您的朋友——他母親也沒少勸說他,如果他連自己mama的話都不聽,您又依據(jù)什么,認為他應該能聽我的呢?”黃豫:“那倒未必,你們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反叛心理還沒徹底過去,同時又自認為已經(jīng)足夠成熟,甚至都快熟透了,長輩的話往往不分青紅皂白一律反對,但對于同齡人,尤其是朋友知己的話,卻極有可能聽得進去,所以你不用妄自菲薄,千萬別小瞧自己的力量。”說完,他就在向榮略微有些難以置信的眼神注視下,動作頗為優(yōu)雅的從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張支票,擺在了桌面上。“這里是五十萬,”黃豫看著向榮,“你可以把它看成是訂金,只要你能幫一個母親完成心愿,讓少川回到他mama身邊,我還會兌現(xiàn)剩下的五十萬,而這,也是你應該得的?!?/br>難以置信已經(jīng)不夠用了,至少在一瞬間,向榮心底升騰而上的情緒大概得用這四個字來概括了:神經(jīng)病吧!然而打量著面前衣冠楚楚的神經(jīng)病,向榮卻忽然有些明白過來了,原來周少川曾經(jīng)的傲慢是有根據(jù)的,雖則那更多的只是在人際交往層面上刻意維持出來的一種冷淡,但對于包括周少川在內(nèi)的所有有錢人而言,他們一定是真心實意且全身心的在相信,錢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力量的東西,沒有任何有形或無形物是錢買不來的。包括真心和友誼,也包括愛情在內(nèi)的所有一切人世間的情感。五十萬……單單為這個數(shù)字,向榮也算認真地、靜下心來思考了一番,雖說對于一個中產(chǎn)家庭而言,這個數(shù)也算不上特別誘人,但他此刻還是個經(jīng)濟尚未獨立的學生,把這五十萬弄到手,只需要上下嘴皮輕輕一碰,或者簡單地策劃一場疏遠就可以達到目的,認真想一下,幾乎一點難度都沒有。至于五十萬是個什么概念呢?向榮心里算了一筆賬,老爸一直都在為他準備出國讀master的錢,學費加生活費堪堪也不過才備了三十萬,如果拿到這筆錢,老爸辛苦籌備的那點銀子就可以用來給向欣買房子,而這也是他們向家父子在未來,一定且必須要完成的一樁心愿。前景如此可觀,只可惜這世上并沒有天上餡餅這類好事,這筆錢,說穿了就是背叛友情和跟周少川絕交的“分手費”,翟女士劍走偏鋒,沒有像電視劇里常演的那樣,財大氣粗、頤指氣使地甩出一大筆錢要他遠離她的兒子,只是說得煞有介事,希望他能借助友誼的力量去影響周少川,然而一旦他同意并收下這筆錢,黃豫只怕轉(zhuǎn)臉就會把這個消息通知周少川,那么不必自己再說任何話、做任何事,周少川想當然的,就會認為他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叛徒!更不要說再陰謀論一點,沒準他前腳收了錢,黃豫后腳就能去派出所舉報他勒索詐騙,不光五十萬得打水漂,從今往后他的人生都會背上個大污點,哪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所以您說的重要事,就是指這個?”向榮嘆了口氣,冷靜地發(fā)問。黃豫:“這些不重要么?關(guān)乎一個家庭,一對母子未來二三十年的關(guān)系,畢竟從長遠看,人都要為自己打算,少川遲早會回歸正途,如果你肯參與,回歸的時間就可以提前,否則,也不過是推后一點而已,那時候,恕我直言,你反而什么都得不到了,你是個成年人了,要有成年人思考問題的方式,希望你認真想想,不要輕易拒絕我?!?/br>向榮實在忍不住笑了一聲:“如果成年人的思維方式就是背信棄義,那我還是當個不靠譜的未成年比較踏實,您的意思我都懂,但我沒有干涉別人生活的權(quán)利,也沒那個能力,您還是另覓賢才吧。”說完,他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年輕的時候容易熱血上頭,將來想想難保不會后悔。”黃豫沒有阻攔的意思,只是不緊不慢地說,“你放心,這筆錢足夠安全,我甚至可以給你出具一份自愿轉(zhuǎn)款證明。”話鋒一轉(zhuǎn),他又說:“至于你的專業(yè),出國留學才是正途,從初中起,你父親就讓你參加過學校組織的各類游學夏令營,他肯定是希望你能出去增長見聞,100萬足夠你去讀一個phd了,如果覺得不夠,我還可以再增加,這樣你父親就不用經(jīng)常跑去其他民營機構(gòu)當顧問,周末也能在家歇著不必出差,他這么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