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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咸叫著,說是要去吃小吃,在樓下集合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完全不見了李子超的人影。“那條友泡妞去了,”尾巴咸跟他住一個房間,此時用爆料的口吻說道,“和兩個美女一塊去吃大餐,他來請客,愿意為女人當冤大頭的男人吶……就由他去吧。”聽上去進展還挺快的,向榮隨口感慨了一句:“可以的,高冷女神居然沒拒絕他,看來他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走了狗屎運的男人吧?!?/br>“哪里哦,”尾巴咸擺出一副洞察天機的模樣,“女神沒稀得理他,全靠甜妹子在中間牽線搭橋,你不知道孫嬌感謝他幫忙找那個什么鑰匙扣,說的話啊,嗲得是一塌糊涂,還說自己想逛步行街,非要老李陪著,之后死拖活拽地才叫了女神一起,我看女神只是不想落單才答應(yīng)去的?!?/br>停了兩秒,他貼在向榮耳邊小聲笑道:“喏,就跟你身邊這位男神一樣啦。”合著還得全靠孫嬌啊,向榮了然地點了點頭,他倒沒在意孫嬌為什么要感謝并沒有幫忙找鑰匙扣的李子超,只是聽說那姑娘對著老李講話很嗲,覺得略微有點奇怪,莫非這將會是一場“你追我,我再追她”的三角戀狗血大戲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边@時,身邊半晌沒開過口的周少川,忽然閑閑地點評了一句。向榮聞言看了他一眼,心說長得帥的人果然都是所見略同的,想罷,自己微微一哂,倒也沒再說什么了。等人都聚齊,六七個男生嗚嗷亂叫地殺向了既定的生煎店,蘇州老城區(qū)不算大,生煎店距離酒店也就兩站地遠,腿著就能到了。一路上,周少川都旨在專注地觀察市容市貌,一言不發(fā),唯有站在店門口時,抬頭望見生煎那兩個字,他的眉頭才微微皺了一下。“你又不愛吃包子,干嘛跟他們來吃這個?”“是不愛,”向榮回答說,“但也不至于一口都不能吃,這家店特別有名,既然來了,總得嘗嘗看吧?!?/br>說著,他邁步進了店,把那句“再說,你不是挺喜歡吃生煎的嘛”隱在了肚子里,一字沒提。向榮說得沒錯,該生煎店確實在本地十分出名,原本只是當?shù)厝水斪髟琰c來吃的包子,因為太過火爆,一直開到晚上十點多還有人排隊要打包,一群人好容易搶到了三張桌子,大伙齊齊坐下,指派了個代表前去點菜。該人剛統(tǒng)計完眾人要的包子數(shù)量,就聽周少川忽然說:“再幫我要份蝦爆鱔面?!?/br>“胃口夠好的啊,系草?!庇腥水敿闯雎暣蛉さ?。周少川沒接茬,半晌等面端上來,他卻直接推到了向榮面前:“先吃這個吧,等我嘗過了包子,再告訴你適不適合吃。”向榮微微怔了怔,全沒想到這份面是專給自己點的,別說聞上去還挺香,他于是含笑說了聲“謝謝。”一時包子也上齊了,一群餓狼立馬毫無形象地撲將了上去,誰知剛咬幾口,就紛紛敗下陣來了。“這也太甜了,rou餡包子放糖?我靠,有點惡心吧?!?/br>“我去,打死賣糖的了,這玩意也能吃?”“蘇州人是不是舌頭都有問題啊……”接下來倒醋的倒醋、要辣椒的要辣椒,各人都開始折騰上了,好像不蘸點東西,那生煎就沒法下咽。向榮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只有周少川吃得特別津津有味,并且對于其他人用醋和辣椒來污染生煎的行為表示了鄙夷,仿佛是在看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不行了,不行了,真頂不順!”尾巴咸一把撂下筷子,“這東西沒法吃嘛,要不找家烤串好了,能吃飽也比這個好吃?!?/br>該提議迅速得到了絕大多數(shù)人的支持,眾人決定放棄生煎,去找個就近的烤串店,向榮見周少川穩(wěn)坐泰山,興味明顯很足,便跟他們說自己不去了,一伙人來時風(fēng)卷殘云,去時落荒而逃,半分鐘不到,就丟盔棄甲地沖出了生煎店。向榮也有點好奇那包子到底能有多甜,剛想問問周少川,一抬眼,卻見他夾著一只生煎,輕輕在嘬著那里頭的湯汁,動作有種不緊不慢的優(yōu)雅,一如當日他品嘗鹵煮時那樣,而隨著他喉結(jié)一滾,吞咽下一口合著淀粉的rou餡,該人的臉部線條也在那一瞬間,完全地松弛了下來。沒有了一貫的酷和跩,表情是放松而舒緩的,那一雙笑眼甚至彎了一彎,向榮看得出來,周少川是真的在享受這道食物,并且論愉悅感,顯然已經(jīng)快達到在生煎上翻滾的程度了。所以……周少川其實就是一個吃貨!而該吃貨只有在品嘗到他的心頭好時,才會徹底放棄他高嶺之花一般的外在形貌!嘖,向榮想著這個新發(fā)現(xiàn),不由自主地輕輕笑出了聲。周少川望了他一眼,沒說話,卻另拿起一只筷子,把盤子里剩下的五只生煎一一夾開來,rou餡暴露在外,但并沒有漏出多少湯汁,因而能看見生煎里頭的那層面,已經(jīng)被湯汁浸泡成了非常誘人的深棕色。向榮不明所以,用手指頭敲了敲桌面:“嘛呢?吃不了可以打包,您別禍禍東西成么?”周少川眼望著那幾只生煎:“看見沒?沒有rou筋,我吃的時候也沒覺出有,都能嚼得爛,你可以放心嘗嘗看了?!?/br>向榮愣了愣,合著他并不是在禍禍包子,而是為了證明給自己看rou餡里沒有他嫌棄的rou筋?這一瞬間,心口驀地涌過了一道不算太洶涌的熱流,他急忙輕咳了一聲,夾起一只包子,放入了口中。甜是真甜,當然香也是真香,迥然不同于北方的包子,那種層次分明的濃郁甜膩,足以令人唇齒留香,向榮咽下最后一口,情不自禁地豎起了大拇指。周少川笑了一下,仿佛找到了知音共鳴一般,臉上的表情仍然保持著可能連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輕快和自在:“我就知道你會喜歡?!?/br>向榮雖然一向都不排斥甜食,但說到底卻也不算中意,而且和周少川在一塊吃飯,他幾乎就沒點過帶甜味的菜,哪怕是宮保雞丁、魚香rou絲這一類都很少要,現(xiàn)在聽他這么說,不免覺得有些好奇:“我也和他們一樣,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長了一顆北方的胃,所以請問您是基于什么理論,才做出剛才那個判斷的?”“因為你這個人,”周少川語氣篤定地說,“兼容并蓄,對人對事的包容度、接受度都很高,性情平和,心胸開闊,這樣的人口條應(yīng)該也不會有多狹隘,肯定能接受來自不同地域、不同特色的口味。”………就只是吃個生煎而已,他竟然能拽出這么多溢美之詞來?向榮只覺得適才那股滾過胸口的暖流正有逆流而上、奔襲至臉的危險,他趕緊垂下一點頭,干笑了兩聲說:“怎么聽上去那么沒特點呢,把我說得像個沒個性的人。”“你是不是理解力有什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