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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那么累,有那功夫,你還是好好干你的事業(yè)吧,你倆開開心心享受生活,將來的事,我自己cao心。以后要能留在部隊醫(yī)院,單位還可以分房子,那就什么都不用愁了。都說父母在不遠游,現(xiàn)在爸媽不在了,我就算離開北京也沒那么多牽掛,就是希望你好好的,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沒事多想想自個兒,少惦記點我。”向榮聞言,真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就在這時,向欣忽然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跟著歡呼一聲:“行了,就這么定了,我總算可以逃出北京,去看看外面的廣闊天地了!”“……”向榮只覺三根黑線壓頂,好像直到現(xiàn)在才算是聽見了一句實話……不管怎么說,木已成舟,也只能如此,八月底周少川陪向榮一起送別了向欣,站臺票已經(jīng)不賣了,最遠只能送到檢票口,向欣對老哥沒什么可囑咐的,倒是看著周少川,她神情認真地說:“對我哥好點,你倆好好處,他要是再不把自己當回事,你就告訴我,我打電話幫你罵他?!?/br>周少川自覺從此多了個同盟軍,忙笑著應好。向榮懶得看他倆沆瀣一氣,眼望著楊曦,可還沒等他開口,對方已含笑說道:“哥你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向欣?!?/br>“照顧什么呀,我又不是你閨女,”向欣瞟他一眼,“咱倆互相照顧還差不多?!?/br>說完,揮了揮手,拖著行李進了檢票口,再一轉身,人就望不見了。向榮思緒萬千,感慨也萬千,好像小丫頭在大大咧咧和心細如發(fā)間大開大合地游走了一番,還沒等他醒過味來,人就已經(jīng)長大了,目送著她的背影,良久過去,才把一顆長兄若父的拳拳之心,悵然若失般沉進了胸膛里。向欣讓他多想想自己,這話他聽沒聽進去誰也不知道,橫豎關心他的人倒真不少。等再開了學,進入了大四,他放棄保研這事已被系主任念叨了好久,雖然最后接受了他的選擇,但主任也替他打點安排好了后續(xù)——本科生就業(yè)多艱,全得靠推薦,還得提前去占坑。系主任給了他兩個選擇,一個是體制內(nèi)的研究所,工資一般,隱形福利不少,好處是穩(wěn)定,將來混好了大概其也能享受個處級待遇;另一間則是純公司,合資性質(zhì),薪資待遇在行業(yè)內(nèi)處于中上游,缺點是加班多,工作壓力有點大。向榮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錢只是一方面的原因,主要是前者的主流氛圍,確實已經(jīng)不適合他這種“非主流”人員,他就算心再大,也不想將來面對一群循規(guī)蹈矩的人,教人戳著脊梁骨在背后指指點點,畢竟有些事,在能預想到結果前就應該極力避免。反觀合資企業(yè)就自由開放得多,該公司坐落在CBD的高檔寫字樓里,離羅賀之前的工作室不遠,實習開始后的幾個月,向榮和羅賀已吃了不下十頓飯,后者也坦言,其實很想讓他過去幫忙,但最近自己和合伙人之間有分歧,可能不久的將來,他也會離開工作室另謀他就。有本事的人是不愁發(fā)展的,向榮并不替羅賀感到擔心,而直到此刻,他也依然用初涉社會的年輕人那一腔天真,去真心實意地這樣思考著問題。然而沒過多久,他就發(fā)現(xiàn)上述那句話,可能僅僅只說對了一半,因為反向驗證并不成立——沒本事的人也照樣能混得風生水起。這一期和他同進公司實習的,一共有八人,分成兩組,各自向自己團隊的工程師匯報。向榮這一組除了一個女生,剩下的全是男孩,其中有個叫吳曉光的,看學歷也是211畢業(yè),可一上手,向榮就發(fā)現(xiàn)該人什么都不懂,畫圖水平奇糙無比,腦子里還一點想法都沒有。不僅如此,遇到工作還會各種推諉,奈何人家嘴甜會來事,每天光給大家?guī)Ц鞣N進口小零食,就已經(jīng)收獲了不少青睞。向榮有次路過茶水間,聽見有人在議論,說還是大城市的小孩懂得待人接物,這一批的實習生里,就屬吳曉光和向榮最招人喜歡。和一個腦袋空空、只會用小恩小惠來籠絡人的草包一起被人談及,盡管是夸贊,也還是讓向榮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再之后,向榮又發(fā)現(xiàn)吳曉光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拉攏了他們組里另一個叫許意祥的實習生,后者是外地人,家境清寒,平日里不聲不響,為人有些木訥,唯獨卻和吳曉光走得近,尤其是遇到布置工作,需要繪圖的時候,許意祥便搖身一變,成了吳曉光的槍手。專業(yè)技能如此之差,人品好像也不怎么樣,卻能留在大機構里實習,肯定是另有隱情,向榮觀察了一段時間,覺出部門總監(jiān)對吳曉光多有照顧,團隊領導也對他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之后偶然聽人提及,他才知道,原來吳曉光的姑父是建委的領導。有人罩和沒人罩當然是不一樣的,甭管什么性質(zhì)的單位,這一點都不能免俗,說到底,這就是成人世界的法則,向榮冷眼旁觀,有點為許意祥不值,可轉念再想,或許人家也得了承諾和好處,那自己又何必閑吃蘿卜淡cao心呢?有那個閑功夫,倒不如關心一下自家的小情郎。自向榮開始工作,周少川也努力撲起了事業(yè)。奢侈品市場雖說欣欣向榮,但總有一天終會飽和,然后由盛轉衰。他于是和Joyce的哥哥搞起了私募基金。少爺畫畫可能未必能畫成大師,但論生意經(jīng),那可是家學淵源——從十四起,他就進入自家公司觀摩學習,從渠道、流程,到市場、準入、甚至銷售技巧全學了一遍,除卻不會合成生物制劑,周少川可是正而八經(jīng)被當作繼承人來培養(yǎng)的。雖說隔行如隔山,但有些人到了一定高度依然能夠觸類旁通,周少川憑借對賺錢的天然嗅覺,以及經(jīng)營奢侈品網(wǎng)站所積累的人脈,迅速對一幫富商富婆們展開了精準的忽悠,漸漸地,也算初步建立起了屬于自己的金融體系鏈。開頭忙過了一陣,周少川就把應酬交際的活全交給了下頭的基金經(jīng)理,自己準點下班,從不在辦公室多逗留,只是回到家,卻是人去屋空,向榮不是在加班,就是連具體下班時間都說不準,時間一長,周少川就養(yǎng)成了在樓下長椅上,眼巴巴坐等愛人歸家的好習慣。向榮有幾回趕在天黑前進院,就見周大少孤零零一個人在椅子上賣呆,夕陽下的少爺形只影單,那寂寥的小模樣,簡直快趕上空巢老人了。周少川從沒抱怨過他加班,但向榮還是有點于心不忍,便想著該給他找個什么當玩伴。有次回家,正巧趕上一個人牽著條松獅從周少川面前經(jīng)過,向榮眼睜睜地看著少爺?shù)哪抗庾冯S著松獅而去,連自己已站在他面前,他一時都沒察覺。周少川喜歡狗,從前還曾經(jīng)養(yǎng)過一只黑貝,向榮有次翻墻,看他早就棄之不用的ins時曾看到過,彼時倆人聊起這茬,向榮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