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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好奇,就忍不住走過去看看。 可當她剛掀開門口的草簾子,就與一雙黑豆豆的圓眼睛對了個正著! 蘇慧蘭看著對方那一身油光發(fā)亮的黃色毛皮,立起來的小耳朵,尖尖的嘴,心里沉默了一瞬。雖說之前沒見過,但是這個長相很有辨識度??! 在與對方對視了足有五秒鐘的時候,蘇慧蘭果斷又把簾子放回去了。 她心里有點發(fā)毛,真怕方才對方忽然開口問她一句:“你看我像不像個人?” 盡管心里發(fā)憷,但是她也沒馬上走,就那么站在原地瞪著草簾子瞪了能有一分鐘,不知為啥,手又忍不住把草簾子給揭開了…… 然后,她就再次跟對方圓溜溜的黑眼睛對上了,不過這回稍有點不同的是,“黃大仙”這會兒嘴里叼了一只格外肥碩的大老鼠! 蘇慧蘭覺得,也難為它能叼住這么肥的老鼠,臉都快給撐寬了! 她下意識看了眼面前的地面,原來那里還有不少昨天羅家小姑娘掉落的饅頭、包子碎屑,怪不得招來了這么大一只老鼠。 她突然有點想笑,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把草簾子蓋上了,并不打算圍觀這場真神仙打架。 等回到屋里,蘇奶奶已經給她挑好了一套老人家十分看好的衣裳,正想讓孫女過來試試。 蘇慧蘭就說起剛才在柴火棚子里看見了黃鼠狼抓老鼠,蘇奶奶楞了一下,忙問她嚇沒嚇著,又說那東西鬼的很,見人就跑、也不咬人,叫她別害怕。 “這東西喜歡吃老鼠,它要是來抓老鼠那是幫家里滅害,反正現(xiàn)在咱也沒養(yǎng)雞,要是敢來禍害小雞,俺非揍死它不可!” 蘇慧蘭一聽,她奶這還挺厲害,想了想就把蘇小苗給她講的關于吳大寶他媽遇到黃鼠狼“討封”的事說了。 蘇奶奶就皺眉,“這倆孩子咋啥話都跟你學!還有吳二楞一家也真不像話,竟教孩子點啥?。“晨催@學校是得早點辦,讓孩子們趕緊學點正經的!蘭蘭啊,咱不信那些,你就當沒聽過!” 蘇慧蘭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蘇奶奶還是告訴了她,所謂的吳大寶他媽“討封”真相。 “啥黃皮子‘討封’啊,她那是下晚睡不著覺想去菜園子邊上摘天天吃,結果吳二楞白天干完活把耙子落那兒了,她沒看著、一腳踩到耙子上,給那一頭的木把直接踩翹起來,把地頭一棵拉秧的窩瓜給打下來了!” “那窩瓜掉地上就把她嚇了一跳,人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哪成想又剛好就坐在了那把耙子上,給后屁股直接坐出來一排窟窿,可不就早產了么!” 蘇慧蘭:“……” 33. 一家人! 下午兩點剛過,蘇大伯就來接…… 下午兩點剛過, 蘇大伯就來接祖孫倆過去。 因為昨天拿了那么多東西,蘇大伯已經是勉強收下,所以蘇慧蘭這次也沒再拿什么東西。 等到了大伯家,一進院子, 蘇慧蘭就發(fā)現(xiàn), 大伯家的窗子上連塑料布也沒釘, 窗戶框子上就糊了兩層麻紙! 鄉(xiāng)下買不起玻璃, 冬天就用這種單薄的窗戶紙對付, 冬天時一到后半夜屋里爐灶停火以后, 小冷風就颼颼的往里灌, 要多難捱有多難捱! 直到六幾年有了塑料布, 同樣是薄薄的一層, 這塑料布往窗戶上一釘, 那就跟扣了個小棚子似的,不知暖和了多少。 可那會兒塑料布也貴, 一米就得幾塊錢,算是個稀罕物, 大伙都管它叫“化學”布! 這幾年便宜了不少, 可買一米塑料布的錢也夠買一摞子麻紙了,條件差些的人家就不舍得買。 不過,蘇慧蘭記得奶奶說過,她今年上秋賣掉自留地里的土豆后特意去買了點塑料布,兩家分著用,大伯家不該沒有??! 那邊蘇奶奶也問蘇大伯,“俺記得你上個月釘塑料布了,這咋沒有了?” 蘇大伯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啥,有只母羊又揣崽子了, 俺合計那‘化學’布挺擋風,就讓俺拆下來都給蒙羊圈了!” 蘇慧蘭想起昨天給大伯家的禮物也都是拿塑料布包著的,那兩塊塑料布不算小,釘窗戶應該也夠用了,就忙對蘇大伯道:“大伯,昨天那兩塊包東西的塑料布,你拿出來用吧!這窗子還是得加一層,要不然等到了冬月以后,晚上太遭罪了?!?/br> 蘇大伯咧嘴笑了笑,臉上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蘇慧蘭只當他是又想起昨天自己送的那些東西,所以有些難為情,便也沒再多問,直到她進了屋,看見了炕上大堂哥蘇衛(wèi)東身下那兩塊水藍色的塑料布,立時就明白大伯為啥是那副神情了。 蘇奶奶也是神情一頓,眼中閃過一抹兒黯然。 蘇慧蘭怕奶奶傷心,忙笑盈盈的主動道:“大伯,這就是我衛(wèi)東大哥吧!” 炕上的年輕人也不等父親開口,便面帶微笑的沖著蘇慧蘭點頭:“慧蘭妹子來了!快坐!” 蘇慧蘭對大伯和奶奶笑了笑,就一點不見外的坐在了蘇衛(wèi)東身邊。 她的這位大堂哥今年二十一,人很瘦,甚至比二堂哥還瘦!尤其當他這么背靠著墻面、坐在炕上,腰部以下蓋得嚴嚴實實的時候,看著就像是還沒成年。 不過他長得很好,與大伯不太像,是那俊秀斯文的好看!而且看得出來,他很愛干凈,無論是身上的衣服還是蓋著的被子,盡管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補丁,且洗的發(fā)白起毛,但是看不出一點臟污,身上也沒有常年癱瘓在床產生的異味。 他招呼完蘇慧蘭,又對蘇奶奶笑道:“奶,你也過來坐啊,這都有十來天沒看著你了,俺還怪想的!” 一句話把蘇奶奶的心都說軟和了,她走過去,直接挨著蘇衛(wèi)東坐下,摸了摸他的手,覺得有些涼,便放到自己的手心里捂了捂。 “這手咋總這么涼,奶上秋前兒買的紅糖你是不是沒天天喝?” 蘇衛(wèi)東就笑:“奶,俺也不是小媳婦,老喝啥紅糖水??!以后你別給俺買了,再說昨天老妹兒也給拿來不少,這都喝不了!” 蘇奶奶虎著臉:“瞎說,咋就非得小媳婦才能喝!奶說讓你喝,你就喝!” 又瞅了瞅蘇慧蘭,“你跟你老妹兒都得喝,以后奶別的不管,就專供你們哥仨兒喝紅糖水!” 蘇衛(wèi)東有些無奈,蘇慧蘭捂嘴直笑。 蘇大伯在旁邊看看老娘,又看看滿臉掛笑的兒子、侄女,自己也跟著咧嘴樂了起來。 恰在這時,屋門簾子掀開一半,一個身材有些瘦小的婦女端著兩碗紅糖雞蛋水進了屋。 蘇慧蘭馬上認出,她就是那天自己在門口看到的人,果然就是大伯娘! 大伯娘進來后先是在門口頓了頓,然后直接過來把兩只二碗端到了蘇奶奶和蘇慧蘭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