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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總是說他是三個孩子里最像他的。 那時,蘇慧蘭在蘇大旺家每天爭分奪秒的學習、干家務,一直也沒時間跟她接觸,后來他們搬到煤炭廠的家屬區(qū)就更沒什么機會見面了。 上次她去錢家,錢春曉剛好不在,也不知道印象里那個清秀的小姑娘如今什么樣子了,想著年后就能見到,心里還是挺期待的。 倒是蘇奶奶聽孫女讀完這封信,不由感嘆道:“這也是個好閨女,要是她爸還活著,估計也不用來咱這兒遭這份罪!” 蘇慧蘭想到林場繁重的工作任務和簡陋的居住條件,確實挺遭罪的,趕忙提筆給錢春曉寫了封信,把這邊她所了解的情況大致介紹了下,囑咐她備好御寒的衣物和一些必需品。 至于其他零散東西倒是不忙著帶,聽說林場的宿舍都是十幾個人睡一間屋子的大通鋪,個人空間有限,東西帶多了反而不好處理,到時候要是缺了、少了什么,蘇慧蘭這邊可以幫著添置。 寫好了信,算算時間,今天是臘月初四,陽歷已經(jīng)是73年一月七號,明天把這封信郵過去,估計那邊年前就能收到,正好來得及讓他們把東西置辦齊。 另外,她也給王大娘回了封信,年前就不再給郵什么東西了,免得對方收到后又惦記著給她回禮,這么細水長流也是好事。 兩封信寫完,蘇奶奶就招呼孫女來試試錢家郵來的毛衣,錢春曉信上說這毛衣是錢伯母親手織的,毛線是她們能買到的最新鮮的深紅色,想著蘇慧蘭過年的時候穿上也能添幾分喜氣。 這件毛衣元寶針、雞心領,蘇慧蘭穿上以后,因為皮膚白,整個人顯得十分文靜好看,再配上王大娘送的“節(jié)約領”,把雪白的衣領從雞心領口里翻出來,越發(fā)襯得人精神、有氣質(zhì),蘇奶奶看得直點頭,連說錢家的人有心,這毛衣織的快趕上百貨商店里賣得那些了! 將郵包里的東西收拾妥當,祖孫倆簡單吃了口晚飯,就上炕休息了。 半夜忽然起了大風,隔著一扇窗子,嗷嗷叫的西北風讓人心慌,把祖孫倆都給吵醒了。 外屋地爐坑里的火早就熄了,屋里現(xiàn)在除了炕上有股熱乎氣,其他哪哪兒都涼颼颼的,尤其是靠近窗戶附近的區(qū)域更是透著一股股寒風,估摸這會兒外面得有零下四十幾度了。 蘇慧蘭打著手電筒四外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窗子兩邊的墻角和東面墻上結(jié)的寒霜又擴大了不少,擔心外屋地里的水缸、酸菜缸啥的會上凍,就連夜起來又生了一爐子火。 等忙活完,一看表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趕忙脫了衣服又鉆回被窩里,蘇奶奶摸著孫女凍得冰涼的手腳,十分心疼,直埋怨今年冬天咋這么冷。 其實蘇慧蘭早聽學校里的孩子們說了,今年冬天照比往年不算太冷,蘇小奎說他蹲茅坑的時候習慣數(shù)手指頭,往年這時候剛把十個手指頭數(shù)三圈,屁股就凍上了,今年都數(shù)到四圈了還沒凍呢! 蘇慧蘭聽得哭笑不得,可也說明今年的天氣其實還算照顧她這個新來的。 祖孫倆說了會兒話,等著火墻開始散發(fā)熱度,屋里漸漸暖和起來,蘇奶奶才撐不住,拉著孫女的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蘇慧蘭給奶奶蓋好被子,黑暗中聽著奶奶的呼吸聲,也很快陷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早上起來,天空陰沉沉的,像是隨時會下一場大雪的樣子。 這讓蘇慧蘭有些猶豫,想著要不等過一天再去公社寄信,可她又怕萬一真連著幾天下大雪,到時候出門更費勁,不如趁著現(xiàn)在還沒下起來,動作快一點,早去早回。 結(jié)果她這邊正跟奶奶說這事呢,那邊李老太的大兒子就來了! 這位李大叔是來報喪的,李老太的老爹今早上沒了! 出了這事,蘇慧蘭自然不能再出門,不光她,這兩天伐木隊也不會再上山了。 別看秀山立村時間不長,但村里大伙兒都挺團結(jié),基本是一家有事,百家應。 尤其去世的這位老爺子在村里輩分最高,村里幾乎都是他的晚輩,他的葬禮,基本上全村的人都要到場。 而且從打壽材、入館、送行、挖墳、出殯、下葬,哪怕如今是特殊年代,不興大cao大辦,但是有些程序還是不能省的,無論哪個步驟都要用到不少人。 尤其出殯抬棺這一步,抬棺人一般分八人,十六人,二十四人,根據(jù)逝者的身份地位來。按照這位老爺子的輩分,是能用三十二個抬棺人的。 其中,抬棺的人又有不能用直系親屬和未婚男人的規(guī)矩,還要避免屬相相克,再早村子里人少的時候,人都湊不齊,還得去別的地方請人。 44. 意外發(fā)現(xiàn)! 現(xiàn)今這年月,雖然大山里相…… 現(xiàn)今這年月, 雖然大山里相對寬松一些,但是諸如哭喪、扎紙人之類的還是沒人敢cao辦,不過老爺子已經(jīng)過了八十,可以看做是“喜喪”, 多少沖淡了一點悲傷的氣氛。 蘇奶奶先到蘇大伯家里借了兩張布票, 然后才帶著蘇慧蘭跟蘇大伯一家三口去了李老太父親家。 李老太父親姓丁, 膝下有兩子一女, 最大的就是李老太。老爺子的大兒子年初沒了以后, 就搬去跟小兒子一家住了。 這個小兒子, 蘇慧蘭得叫一聲“叔爺”, 據(jù)丁二叔爺說, 昨晚半夜刮大風, 他不放心老爹, 還特意過來給生了一爐子火,那時候丁老爺子還沒啥事, 躺在炕上睡得滿臉紅撲撲的。 他還想著難得老爹晚上沒難受,睡得挺穩(wěn)當, 心里還高興來著, 哪成想等第二天早上再來的時候,老爺子已經(jīng)走了。 李老太哭得很是傷心,見著蘇奶奶就埋怨自己沒做好夢,怕啥來啥,這一年送走了大弟,又送走了老爹,一下走了兩位親人,她這心太難受了! 蘇奶奶也陪著掉了些眼淚,只能一再勸她保重身體, 她要是這時候倒下了,那擔子可全落在她二弟身上了! 李老太果然把這話聽進去了,勉強擦了淚,開始忙碌起來。 因為蘇家人來的太早,丁家這會兒靈堂還沒布置好,孝子們的孝服也沒穿上。 這會子就要用到不少白布,丁家得挨家挨戶去借布票,然后盡快趕到供銷社把白布買回來。 這也是為啥蘇奶奶先去大伯家拿布票的緣故,要是白布不夠,孝家的孝服就遲遲不能上身,那就是孝子們的“罪孽”了。 好在村里人團結(jié),各家接著信兒的都早早把自家多余的布票拿來,也就個把小時,去供銷社買布的馬爬犁就回來了。 然后就是布置靈堂,孝家著喪服,蘇慧蘭也被發(fā)了一條一寸寬的“孝帶”扎在了腰上。 在這里,老人的葬禮必須給前來吊唁的小輩們發(fā)一條“孝帶”系上,因為大伙